“你不去看看吗?”
雪重子品着茶,有点意外的看着这几日勤来的沐卿雨,
“听说今日长老可是也全到场了,恐怕,事情不小。”
“嗯,我知道。”
她将手中的冰花递给他。
雪重子接过冰花,观察了眼,
“这个……比前几日好很多。”
说着,他双指捏碎冰花,化作白色的粉末撒入水盆中,顿时冰凉的泉水冒起袅袅热气。
热气的呲呲声将树上的灰雀惊了飞走,
“谁是惊雀,还真不好说呢。”
“我的确感觉到了不安,但是我好像改变不了什么,”
沐卿雨苦恼地说。
雪重子见她有些为难,
“出云重莲你见过吗,听说宫远徵培育成功了。”
“嗯?像是见过。”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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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
“雾姬夫人可知道这医书是兰夫人的?”
“兰夫人足月生产,我不知道有什么改动过的医书。不过.....”
“报!”正在雾姬夫人准备说出医书的问题时,有属下冲进来,脸上带着焦灼,
“不好了,角公子,执刃,走水了!”
“什么?哪里?”
“徵宫。”
“快去救火!”
本来宫尚角为了会议被打扰有些不悦,可听说宫门失火,立即命令众人赶赴。
徴宫,怎么会?
徵宫怎么会起火?
宫尚角看着面前已经被稳定住的火情,眼神凌厉,
“谁干的?”
宫门口的侍卫战战兢兢的跪着,
“我等不知。”
“你等不知?”宫尚角冷哼一声,“你等都是死人吗,好在药房无事,否则...... 远徴呢?”
“这火好生奇怪,烟大势小,不断地往四处飘散,不像是寻常失火,”云为衫皱紧眉,
“更像是......“
云为衫话未说完,便被上官浅按住了手。
她看着宫门前的浓烟,眼眸微闪,小声道,“看来,有人蓄意纵火。”
“谁会故意在这徵宫纵火,又有什么企图?”
宫子羽不由问,
可惜没人回答他。
上官浅和云为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底的凝重。
难道是,无名。
“沐姑娘,沐姑娘!”宫远徵的声音在后殿兀的传开。
可掩住的每扇门后,都没有应答。
他推开每一扇门,但不知道究竟希不希望见到她。
每一个空房间都是长呼一口气,也是又提起的心。
直到,最后那一扇门的打开。
她不在里面,
这是一间小小的书房,桌子上摆放着她写满字迹的纸张。
宫远徵拿起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他只能看出这好像是一些药理。
还有一些卡通画,他也看不太懂,
只有最后一幅画,让他瞳孔骤然紧缩——
一片红色之中,一袭白衣的女人手持一把剑,剑抵其喉,剑刃处是妖艳如烈焰的鲜红。
他不敢再深看。
目光转向旁边的题字,
“一步一惊一杀机,一轮还过一周星,血色乌鸦血色夜,不见初晨不闻鸣。”
她的字与其它女子不同,笔锋刚硬有力,但却隐藏着细腻温柔。
就像她的性格。
与众不同。
“徵公子?”
身后传来所寻之人担忧的声音。
宫远徵将手里的纸攥紧,然后收好,转身将藏了纸的手背在身后。
“你没事吧。”他低头,看着面前一袭蓝裙的少女,
心上之人仿佛更喜蓝衣。
他又攥了攥袖中的纸条。
“我没事。”沐卿雨摇头,“练完武后,我就去商宫拿东西了,幸好这小玩意儿今日才取,不然也难免.....“
沐卿雨叹息。
“可惜了,你这徵宫,而我也没就寝之地了。”
宫远徵看着她,想要说什么。
“我进来之前,角公子好像在找你”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一会处理吧,这火只是看着吓人,但也就这后院几个屋子受到波及。”
见沐卿雨无事,宫远徵也松了口气,想是哥哥要重论这医书之事。
“好。“他颔首,稍稍迟疑后转身离开。
看着宫远徵离开的背影,沐卿雨若有所思。
宫尚角的脾气她知道,谦逊和高傲矛盾于一身。
而且宫家兄妹,从骨子里就透着骄傲。
这次却因为自己被迫停止了一件大事之会,想必心里憋屈的很。
而她也清楚,此次因事急,不然自己也不会贸然翻了这后院的纸灯笼。
她摸摸鼻尖,
虽然自己并非恶意,
可终归是做错了事情。
以后再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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