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山居放下行李后,吴邪说预约了楼外楼的位置,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息便去楼外楼吃饭。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张玉言事先要求的,因此吴邪收获了由张玉言颁发的“吴邪哥哥你真好”好人卡一张。
点菜的权力也轻易地落到了张玉言手中:“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花雕醉鸡、酱鸭、鱼羹、蟹酿橙……”
几人坐的是半开放式包间,正好能看见西湖。
菜品是现点,因此要等会儿才会传上来。张玉言便趴在栏杆边上向下看风景,没几分钟张起灵也趴过来了,她扭头一看另外四个人竟然打起了牌。
“你们打牌怎么不带我起灵哥哥?”
“那也得你起灵哥哥愿意啊。”黑瞎子头也不抬的回道。“你是在借题发挥吧大姐?”
被发现了目的的张玉言悻悻的转过头,又开始撩拨张起灵,“起灵哥哥,你看外面。”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
“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张起灵默默往一边让了让,离张玉言远了点。张玉言跟着挤过去,还强行抱住了张起灵的手臂,张起灵想挣开,但张玉言抱得紧,他的行动失败了。
张玉言看了一圈风景下来忽然发现张起灵看着一个方向很久没动过,便一边问他在看什么,一边像他看的方向看过去。
“是车上那个女人。”张起灵看着下面的露天用餐区的一桌人说道。
下方中间靠左侧的位置有一桌四个人,三男一女,张玉言仔细一看,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好像是有点像在车上遇到的那位女大学生。
“你盯着她看干什么?”
张起灵立刻转而看向别处,说道:“在车上向你求助,和我们同站下车,又在同一个饭店吃饭,是不是太巧合了?”
他给了张玉言一个思考的时间,又继续道:“她说话的时候有豫中的口音,不是杭州人,应该是过来旅游的。显然是有同行的人,在车上她不求助自己的同伴,为什么要求助你?”
“可能她同伴离得比较远?或者她同伴的车厢里我都是男性?至于到杭州旅游,来楼外楼吃饭很正常吧?”张玉言努力想着说辞。
张起灵却摇了摇头:“最重要的是,她很像一个人。”
“像谁?”张玉言回想了一番,“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可能我记错了。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张起灵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那女大学生,大概还是有些求生欲的。
张玉言好奇心比较重,喜欢问到底,“所以说是哪个?”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说了你又要不高兴。只是感觉像,已经忘记那人长相了。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不提也罢。”
会让她不高兴的人?张玉言检索了一下记忆中和张起灵关系“较好”的女性,马上找到几个目标人物,“霍玲?”
张起灵没反应。
“霍仙姑?不对。”张玉言自己就给否定了,因为霍仙姑还活的好好的。“陈文锦?”这个倒也还活着,但张起灵应该不知道,不过张起灵还是没有反应。
但后边打牌的吴邪反应很大,“你认识文锦阿姨?”
她心说坏了,自己之前装无辜的时候否认过二十年前的事,要是吴邪知道被骗不得气坏了,失去了吴邪这个杭州饭票她又退出娱乐圈没收入,未来两年可没地儿骗吃骗喝了,她连忙甩锅:“吴邪哥哥,只是起灵哥哥跟我提过陈文锦。”
吴邪又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点了点头没说话。
见吴邪又继续投入打牌,张玉言松了一口气,也不敢乱说话了,把张起灵的手掌掰过来,在他手心写字:「起灵哥哥你真好!你说吧,是谁,我不生气,我保证。」
张起灵目露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掰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写道:「盲……」
盲女?只写了一个字张玉言就绷不住了,抬手就给了张起灵邦邦两拳,也不顾着会不会被人偷听了:“我就知道你对人家念念不忘!”
张起灵侧着头看她:“我已经不记得她的长相了。”
张玉言气坏了,又是邦邦两拳:“你还回忆她的长相?”
她正等张起灵解释,谁知对方忽然一把抱住她,将她带进包厢里:“他们抬头往上看了。警觉性很高。”
胖子见此让两人注意点,大白天不要卿卿我我的。
张玉言被胖子一说顿时不好意思了,她从张起灵怀里挣脱出来,跟打牌的四个人复述了一遍刚才张起灵发现的情况。
胖子“哎”了一声,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我不是跟她加了好友么,来的路上顺便聊了几句,她问我杭州有没有推荐的饭店,我给她推荐了楼外楼。”
胖子又道:“是不是你们太多疑了?刚才聊天的时候她还把学生证发给我看了,名字叫楚颖颖,首师大的高材生。”
张玉言将信将疑,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张起灵刚才抱住她回来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侧身贴到墙壁上,小心的凑近栏杆往下看,却瞥见楼下的那桌人仍然抬头,不过不是看楼上,而是在看天空,好像天上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吸引住了。
这时胖子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一看,把手机界面对着吴邪,砸吧着嘴巴问道:“高材生,日晕是什么?”
“日晕,一种大气光学现象,是日光通过卷层云时,受到冰晶的折射或反射而形成的。在太阳周围且与太阳在同一圈上的冰晶,能将同一种颜色的光折射到人的眼睛里形成内红外紫的晕环。”吴邪阐明了日晕的成因,无愧于浙大高材生的身份,虽然他是学建筑的。
胖子又好奇的问张玉言:“玉言妹子,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看网上说你只有高中学历,不能吧?”
“也没错。”张玉言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大学没上完,我辍学回家了。”胖子见她不想多提,也没有追问。
一行人吃完饭,去楼下结账偶遇了楚颖颖。打招呼的时候张玉言还仔细的看了看楚颖颖的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还真有点儿熟悉。不过张玉言也不记得盲女长什么样子,毕竟没有认识多久。
前两天馆里来了个客人,说自己发明了一个仪器能给文物断代,且听我细说。
这个仪器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一块长方形铁皮,带插头;另一部分大概像一个计算器带着一个外设天线。使用的时候人要穿着拖鞋站在插上插座的铁皮上,手持计算器,天线对准要测的文物。计算器可以输入朝代,要挨个输入,如果天线转动就不是,反之则是。
客人自称航空部的,某協领导(至于是什么協,你们自己悟)带过来的,我领着转了遍我们博物馆。中间交流了一下,我判断出来这个客人对文物有一定了解,是有基本的文物断代能力的。而他对于我说的一些模棱两可的观点没有进行反驳或者说出自己的看法,可以推断出来他并不是文物学的业内人士。(也有可能是教养比较好,所以一开始我对这个客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毕竟我不喜欢白嫖我讲解还随便插话的游客。)
上午接待完我以为这事就完了。
下午我午休完从办公室出来,到前台发现前台没人,按理说我同事小G(一个桀骜不驯的男生)应该在前台,他不在,我就坐在前台玩手机。过来会儿小G过来了,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说他去贵宾室端茶倒水了,问他什么客人,他说上午我接待的那几个。
小G:“文物断代有什么方法?”
我(莫名其妙):“类型学,这个要用眼睛看。其他的断代方法基本都要取一些样本分析,比如C14测年,水合法什么的。”
小G:“没有用一个简单的仪器,立刻能测出来文物年代的吧?”
我:“那还要文物学这门学科干什么?”
小G:“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现在他们都在贵宾室看文物断代,你去不去?”
我(嘲笑):“无聊,不去。”
小G自己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办公室拿了我的兰花花盆盆托(一个小圆盘,紫砂的)出来,我问他干什么,他说要去拆穿骗子,我兴致大起,用理智劝了小G两句,让他别干这种下人面子的事,他不听劝,于是我立马站起来去围观。
小G还在盆托上盖了一层卫生纸,拿到贵宾室,客人问他:“不是现代的吧?”
小G顺口答道:“不是,哎,你都测下吧。”
就因为他这一句不是,那人测出了我这盆托是同治年间的。
我到贵宾室看见仪器的样子后扭头就出去了,没看见他测试的过程,我实在是不屑一顾,争辩一句都是拉低我的智商。
他们测完了把我喊过去问的,我说淘宝买的,还非说我捡漏,还说肯定是店家不识货,妈的流水线生产的东西,甚至不是手工的,店家要怎么识货?
然后又把我的花盆搬过去测,那人为了圆谎,把花盆也测出了同治的,说我发财了,我心说我发你妈的财,然后嘴上“啊对对对”。
有个同行的光头还一直叭叭叭,说我这就是文物,把紫砂壶评鉴的那一套拿来,说我这盆表面油光锃亮的,肯定天天有人把玩,我心说去你妈的哪个神经病天天把玩花盆,嘴上“啊对对对”;这光头还说看这盆下边的孔多正啊,多圆啊,肯定是高超的手工作品,肯定是老东西,我心说工厂流水线能不正吗,我看你才是老东西,嘴上“啊对对对”。
其实这都没什么,最离谱的是我们领导信了。今天遇见我又说我那个盆是老东西,我很确定的告诉他我这就是现代的东西,他仍不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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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41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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