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约他非解不可。
一边筹着钱,卡维开始后悔当初一气之下抬笔签下的五年约。
但时光不能倒转,落笔已成定局,他所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违约金的数额太过庞大,即便已经是卡维红极一时的歌手,也不过才出道一年多。再加上他大部分都在闷头写歌唱歌,手里的积蓄更是没有多少。
而就在他考虑着还能如何筹钱时,西福斯一纸律师函直接送到了他的家门口。
大意是因为他的拒不配合,已经违反了合同内容,要求他在规定时间内交齐违约金。
卡维内心的后悔更甚。
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尽快解除合约,交上违约金,不再被这破公司恶心,卡维咬牙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再加上他手头的钱,总算是勉强凑齐了违约金,拿回了那份让他近乎倾家荡产的合同。
而解除了合同后,扎尔娱乐只花了短短两个月,便悄无声息地把他丢出了娱乐圈。
对外,和他的粉丝宣称他出国深造,暂停一切活动;对内,则以公司权势压迫业内其他公司,拒收他的歌曲投稿和签约意向。
四处碰壁后,卡维总算是认清了现实。只要扎尔娱乐不倒台,就凭他与其结下的梁子,这娱乐圈,基本是容不下他一个人了。
想清楚后,卡维便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道成市。
没钱没手艺,辗转尝试了好几份工作,都因为自己一时的善心大发而使自己背了锅,最终被老板辞退。
最后的最后,卡维总算找到了一家愿意收留自己的小酒馆,在这里做起了驻唱歌手。
奇妙的是,这个酒馆也叫兰巴德酒馆,和他爱喝的那款酒的店名一模一样。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见他可怜,但歌唱得还不错,便同意了他留下来做驻唱歌手,还额外允许了他在酒馆后的小隔间里睡觉。
驻唱的工作无比顺利。卡维的声音好听,唱功也是一等一的,尽管老板怕被版权制裁,不让唱版权未到期的歌,但那些带着点复古味道的老歌,经他随手改编后,也能带上点新时代的潮气,更加符合当下的时代审美。
也因此,卡维的驻场工作做的十分红火。渐渐的,也过上了白天写歌,晚上驻唱的安稳生活,日子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而在此期间,他还认识了一对新朋友。
分别叫做赛诺和提纳里。
那天应该是半夜11点多,有个犯罪分子馋了酒,顺道拐进了兰巴德酒馆里喝了几杯,一路跟着他的赛诺警官则趁他喝酒的空隙,将人捉拿归案。
原本只是一场突发的闹剧。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了班后的赛诺,约上了提纳里,又一起来到了这家酒馆。卡维当天晚上第二次看见他时,差点还以为又有嫌疑犯出没在他们店里了。
直到看见与赛诺同行的提纳里,他才想明白了这俩人这次是单纯来喝酒的。
最后一首歌唱完,该轮另一拨乐队上台演唱了。卡维下了台,走到吧台边点了杯特调。
酒馆本就不大,吧台边总共也没几个位置,卡维并没有特地去挑选座位,谁知正好坐在了提纳里身边。
辛辣微苦的酒液入喉,卡维看着台上的乐队演唱着一首经典的摇滚乐,思绪不受控制地放空。
“你的歌唱得很好听。考虑过出道吗?”耳边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
卡维侧首看去,是一位额前挑染的娃娃脸青年。因为他的出声,他身边那个白发黑皮的警官也转过头看向了他们。
卡维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谢谢。尝试过,但没成功。”
“抱歉。”娃娃脸青年有些错愕,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内疚,接着对他伸出了手,“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提纳里,是善见市的护林员,负责维护雨林生态和行人安全。”
接着,提纳里又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警官,介绍道:“他叫赛诺,是这里的治安警。”
被称作赛诺的青年朝他点了点头:“你好。”
卡维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便也点点头回应道:“你们好,我叫卡维,是一名……音乐人。”
提纳里性格温柔又外向,很快便和卡维聊到了一块去。赛诺虽然安静地坐在一旁插不上嘴,但也偶尔会不甘心地突然蹦出几个冷笑话,接着被提纳里扯着耳朵警告不要突然来破坏氛围。
卡维看着他俩的互动,被逗得忍俊不禁。
三人一边饮酒畅谈,一边听歌打趣,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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