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声响彻房间。
卡维的脸还埋在枕头里，眼皮抬也不抬地伸手在床头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还在播放音乐的手机。
熟练地摁下侧键关掉闹钟，卡维把手机留在床头，缩回手，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但闹钟关刚关上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卡维已经快重新睡过去了，又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我好困……你不要动……”
卡维根本就没睡醒，双手自然也使不上什么力气，闭着眼胡乱地推着抱着自己的两只手，嘴里念的话都不清不楚的。
“上周约好了，今天带梅赫拉克去打疫苗。”
艾尔海森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不那么难受地靠在自己怀里，自己则异常熟练地扒下了他的睡衣，眼观鼻鼻观心地飞快给人套上了出门的便服。
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毕竟还困着，手脚还要被他抬来抬去配合着穿衣服裤子，卡维被弄得有些不耐烦。
原本就是侧坐着靠在艾尔海森怀里，他直接伸手摸索着环上了他的肩头，脑袋靠在他胸前，嘴里把“海瑟姆”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十几遍。
海瑟姆算是艾尔海森的昵称。两人谈恋爱之后，卡维总是喜欢这么叫他。
房门外，梅赫拉克像是知道自己也要出门似的，早早就起了床，吃了自动喂粮机里的早餐后，此刻正在卡维的房间门口一边绕圈一边“喵喵”叫。
艾尔海森单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一边给他整理衣摆，一边哄着他去听门外梅赫拉克的叫声。
卡维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勉强撩开眼皮听了两声，发现没事后又阖上眼睛，脑袋一歪，把自己整个瘫进他怀里。
“不要闹……我困死了……”
“有时候真的怀疑梅赫拉克是你亲生的。”艾尔海森尽心尽力地给他把衣服换好，又把他打横抱起，套上拖鞋带到了浴室里。
“为什么？”卡维有些不明所以。
“都很能撒娇。”艾尔海森一边说，一边把人放到了地上，挤好了牙膏灌好了水杯，塞进卡维的手里，准备功成身退。
卡维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握着牙刷，想了想：“如果真是我生的……那你不也是他爸……”
“你以为它为什么能起这么早？”艾尔海森挑了挑眉，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我们还剩四十分钟的时间，洗漱完出来吃早餐。”
两人一猫几乎是踩着点来到宠物医院，梅赫拉克被医生姐姐抱进了内房间，艾尔海森和卡维则在收银台缴费。
前台小姐姐在电脑上操作着结账程序，一边问道：“宠物的名字？”
“梅赫拉克。”卡维回答道。
小姐姐有些惊讶的看了站在他身旁的艾尔海森。刚才猫包是这个高一点的男人拎进来的，她还以为这猫是他的。
“一针45，您如果三针一起买的话，可以给您一个优惠价，三针120，您看要不要考虑一下。”
“噢噢，那就三针一起买吧。”卡维翻翻口袋要掏手机，结果在两个兜都摸了一遍，却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索性拿胳膊拐了拐艾尔海森，“我手机落车上了。”
艾尔海森从善如流地掏出手机付了款。
小姐姐看他们俩这个架势，深觉不对劲。又抬头仔细看了一眼两人。
都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楚脸，但看气质应该也是两个帅哥。这旁若无人的默契氛围……啧啧啧……
小姐姐麻利地开好了发票递给两人：“两位爸爸可以先去椅子上坐一会，怕宠物产生应激，疫苗没有那么快打。”
卡维本就靠收银台近一点，伸手就接过了发票，结果听到收银员对他们两个的称呼，藏在口罩底下的脸瞬间红了。
道了谢后，便匆匆拽着艾尔海森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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