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拉着沢田纲吉指着警方的笔录说道“你看这里，警方不止一次从和他打电话的人口中听见他和帮派里的人说话，还称警察为条子。从这一点我就敢断定，他一定不是帮派的人！”
沢田纲吉惊讶地看着他“诶？为什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真正的黑.帮成员绝不会这么大意在电话里随意将和他人交谈的事情泄露！这可是大忌！”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还条子？这么老旧的称呼除了那些电视剧，现在哪有什么人会说？”
原来如此！沢田纲吉恍然大悟点点头，突然他动作一顿，等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真正的帮派成员是怎么样的？”
中原中也不屑的神情瞬间一滞，完蛋！他忘了这茬！
“呃……我见过一些这样的人。”
“是吗？但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呢？”沢田纲吉不太相信，中原中也的态度太笃定了，就好像是看见一个赝品好笑地出现在眼前一样。
中原中也呃了半天还是承认了“好吧，我承认，我是个Mafia，他这种说辞我一眼就识破了。”
沢田纲吉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什么？你也是个Mafia？！”
中原中也原本以为坦白自己的身份对方可能会害怕会远离，但……
“也是什么意思？”
啊！沢田纲吉捂住嘴，完了！太震惊说漏了！
中原中也看着一脸学生气的沢田纲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不可能吧！他哪一点像一个Mafia啊？！
坦白局来得猝不及防，双方意外掉马纷纷感到出乎意料。
中原中也最先追问道“你是哪个组织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沢田纲吉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中原中也连忙解释“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我们也算得上认识了，我也不想你是我敌对组织的人。”
“彭格列你有听说过吗？”中原中也说的对，他们毕竟因为梦联系到了一起，也算得上是同伴了，沢田纲吉觉得隐瞒不说也没什么必要，他们迟早都会知道对方的身份。
“彭格列？有点耳熟啊！”中原中也突然想到“是第一个梦里出现过的彭格列集团？真的有这家公司？”
“啊……这个啊，不是彭格列集团，是彭格列家族，嗯……一个Mafia家族吧。”
沢田纲吉一想起那个彭格列破产了的梦嘴角就一抽，说实话以大家的破坏力哪天真的破产了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了！让他卖身抵债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对了，那你呢？你是什么海源集团的人吗？”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是港口Mafia的人。”
“港口Mafia？”沢田纲吉眼神迷茫“那是什么组织？”
“你不知道？”中原中也有些惊讶“你不是横滨的人吧？”
沢田纲吉点点头“是的，我一直在上学很少离开家，后来继承了彭格列就去了西西里。”
继承了彭格列……中原中也想起梦里提过的信息彭格列第十代继承人原来是真的啊！
等一下！中原中也微微瞪大眼，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家族首领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不过，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敌对组织的人。毕竟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对待他。
杀了他？看着沢田纲吉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中原中也叹口气，根本下不了手啊！还有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成为首领的？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
算了，起码在梦里，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同伴吧。
“对了！关于戴斯的案子！”
他们怎么突然聊起来了！他们还梦里啊，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沢田纲吉追问起来“即使知道他不是帮派的人，你也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啊。”
“这个啊！其实是我的猜测了。”中原中也挠了挠头“笔录里不是写了吗？那些打电话的人总是能听到他的对话，而那些对话又很像电视剧里的台词。”
“我猜他打电话时身边是不是一直有一台电视。”
诶？沢田纲吉还是不解“如果是看电视在家里为什么不能看？”
中原中也指着戴斯父亲说话的记录“如果不是因为在看电视，而是因为他在的地方有电视存在呢？”
什么意思？沢田纲吉没能理解。
“他父亲这么说了吧！为什么你不能像你的兄弟那样好好学习找个工作呢？”
沢田纲吉啊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戴斯其实是去上学找工作了？他这个年龄如果上学的话应该是上夜校，所以他才总是在晚上找不到人！”
“但也不对啊！夜校为什么会放电视剧？”
“如果是在学习如何修理电视机呢？”
沢田纲吉恍然大悟“是了！只有修理才会一直打开着电视，所以他接电话时那些人才会听见电视剧里的台词！”
“而且他要结婚了吧？是因为想找一份工作养家所以才偷偷去夜校学习，打算当个电视机修理工。”中原中也推测道。
“但这还是不能说明他案发当晚没有行凶。”沢田纲吉认为证据不够。
中原中也的手指按在兄弟这行上语气沉了沉“因为行凶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兄弟！”
原本看着茜茜离去的戴斯刚刚走进来就听见了中原中也的话，当即愣住，他惊讶地看着中原中也“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如果你要偷偷去夜校学做一个修理工，你绝不会穿上身上这样明显又易脏的皮夹克。那么，你出门后需要换下这件衣物，那谁能替你保管呢？你不想让父亲知道，所有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你的兄弟。”
“你和你的兄弟长相身材相差不大，只有他换上你的皮夹克行凶被别人看见，夜里才会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你！”
沢田纲吉看着戴斯没有反驳的意思，显然中原中也猜对了。
他不由得奇怪“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反驳？”
戴斯苦笑“一个是大众眼中的好好先生，一个是父母眼中不省心的小混混，又有谁会信我是无辜的呢？”
沢田纲吉不赞同地看着他“即便如此，犯罪就是犯罪。不管他有多好，犯了罪就是错，不管你有多不好，也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不是为了结婚为了未来去努力了吗？你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否定你自己呢？”
“而且。”沢田纲吉看着周围依旧争论不休的警察们，显然也有人发现了问题。
“有点问题啊，人应该不是戴斯杀的吧！”
“我刚刚联系了夜校的老师，他们说案发当晚戴斯其实是在学校学习修理电视。他有不在场证明。”
“那派特看见的人是谁？”
“戴斯是有一个兄弟吧？”
“原来如此，倒是我们陷入思想的盲区了。”
沢田纲吉看着戴斯“你看，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是谁而改变。人也是如此。”
戴斯怔怔地看着他们释然地笑了“原来是这样啊，我困在自己的束缚里无法释怀，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一事无成，连我自己都放弃了，也依旧有人将公道还给了我。”
“这就是人间啊！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我只是普通人。天堂和地狱都不适合我。我属于人间。”
戴斯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他带着笑意慢慢消散在人间。
沢田纲吉和中原中也看着戴斯慢慢消失，感到两人之间的约束也在慢慢消失。
事件终于解决了！
“我感觉我好像要醒了。”沢田纲吉看着中原中也说道。
“但我们还没有找到梦醒的规律？下一次又该怎么办？”中原中也皱起眉。
两人沉默起来。
只有戴斯最后的话语飘散在空中。
“再见了，好心的天使与魔鬼。祝你们幸福！”
啊？
等等！戴斯！你回来！你完全误会了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的天使和恶魔啊！
***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清醒着经历了完整的梦。
中原中也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半坐在床上看着时间刚刚过了早上六点。
是正常的时间。
这是好事，说明梦已经渐渐可以被他们自己掌控了，虽然他完全没搞清楚为什么这一次做梦是清醒的。
不过，他再次躺回床上笑了一下，起码，他知道自己一直梦见的人究竟是谁了，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
***
太宰治路过中原中也身边时不解地看了看他“梦的事解决了？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难得和他寒暄几句“算是吧！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首领让你负责的事还没结束吧？”
说完他踏着轻松的步伐向着今天的任务地点出发了。做梦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嘛！今晚的梦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看来是真的心情好啊！怎么会呢？太宰治真的感到迷茫，杀死恋人会变得愉快吗？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荷尔蒙在作祟（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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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六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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