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老爸刚才突然晕倒了!”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深呼吸后努力镇定,貂蝉和小乔都担心地看着她,谁也没料到会突生意外。
毕竟在卞府住过一段时间,貂蝉决定跟她们一起回去,她极其清楚此等噩耗会多么令人无措,不仅是探望,更是给予好友坚强的力量。
刚赶到家里,府医正在写药方,仔细询问后,才知晓是父亲操劳过度引发的昏厥,幸好不是难以医治的绝症,这让卞衔昭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
已经能够不用凭借拐杖行走的卞秉拿着药方匆匆去吩咐厨房煎药。
卞衔昭红着眼睛踏入房中,看见了母亲的身影,没来由的,她委屈极了,快步走到母亲面前,向她张开双臂。
周氏周韵知晓女儿这副样子就是想要安慰,便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柔和:“府医说了,好好调养几日就能恢复,别担心了。”
周韵是舞蹈家,年轻时一舞动京城,如今已鲜少再登台,专心在幕后培养学生,常常奔赴各地挑选有天赋的舞者,有时候还会无偿教导热爱、却由于各自原因不能习舞的女孩子们,因此经常不在家。
卞衔昭曾经吃过醋,认为妈妈不爱自己,陪伴其他女生的时间更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意识到妈妈最爱自己,因为自己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别的女生没有妈妈了,所以妈妈也成为了她们的妈妈。
卞衔昭紧紧抱住周韵,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母亲的怀抱依旧是那样温暖,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脆弱。
貂蝉和小乔见此,对视一眼后便悄步离开,打算去陪卞秉煎药。
没过多久,躺在床上的卞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妻女,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忍不住咳嗽出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卞衔昭连忙走到床边,扶着他慢慢坐起,轻拍后背,心疼地抱怨道:“爸,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不注重休息了,总这样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再这样下去,病情肯定会更加重的。”
说完后,眼眶又红了几分,倔强抿起嘴角。
周韵斟来温水,递到卞远的手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话不必多说,他们夫妻间心知肚明。
“青雀,你爸是想以后把家业全部交到你继承,所以现在需要为你铺好所有的路啊。”
卞衔昭一怔,难以置信地注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鬓间白发的父亲,情不自禁地瘪嘴,扑进他的怀里,藏匿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是我们家的福星,是被宠大的明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母亲全部都会送给你。”
“在你出生之后,我将家业越做越大,就是为了让你无忧无虑地过上好日子,我们的宝贝青雀值得最好的一切,如果其他族人想阻止你继承家业,我可不会允许。”
卞远眸光锐利,却温柔地轻拥怀中的女儿,回忆起这些年来她的成长,倍加感慨。
顿时,她泛红着眼眶抬头询问:“所以爸爸你之前把一些产业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够提前适应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将父亲抱得更紧。
“ 谢谢爸,我之前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帮我做了这么多。”
在江东时跟卞秉谈论过此事,那时私以为单凭父亲的偏爱,依旧无法推翻其他族人的顽固思想,结果在她不甘心的时候,父亲早就在为她的未来铺路。
原来,偏爱足以战胜一切。
卞衔昭想继承家业,那么此刻,她一定要继承家业。
有家人做后盾,那她无所畏惧。
“希望我们卞家的产业能够成为你的底气啊,青雀。”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听说你在跟曹操谈恋爱,对吗?”
此话一出,卞衔昭愣住了,犹豫点头。
卞远叹息,与妻子意味深长地对视,有些话他不方便说,还是得交给她来提醒。
周韵坐在卞衔昭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眸中饱含忧虑,欲言又止之后,直白吐露身为父母最想说的话语。
“青雀,曹家是贵族,势力显赫,我们卞家仅仅是商贾之家,若非你们巧合地从小一起长大,不应该会认识。曹操是个好孩子,不过你要知道,曹家不是普通的家族……”
“妈,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了。”
打断了母亲的话,卞衔昭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你们是担心我跟他在一起,不被曹家长辈认可,会因此受委屈,是吗?”
东汉有着一夫多妻的传统,贵族的联姻对象更是百般挑选,卞家在内阁无权无势,素来不在曹家的选择范围之内。
对于这种事情,卞衔昭还是在周瑜跟太史慈要将孙尚香带回江东时才明白的。
她当时就有过相同的顾虑,但曹操的誓言让她彻底执意要跟他并肩走下去。
“阿瞒发誓说,这辈子都只唯我一人,所以我要跟他共同面对外界的阻挠。他都在为了我跟他的爱情努力,我又怎么能够先放弃呢?所以我不会退缩,不会让他失望。”
“爸,妈,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我一定会让曹家人看到,卞衔昭配得上曹操。”
她又狡黠眨眼:“谁让你们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呢。”
这对夫妻听到女儿这番言论,一时有些震惊,但很快就笑了出来。
周韵欣慰地轻揉她的脸颊,眼中闪烁骄傲的光芒:“宝贝如此自信有魄力,不愧是我的女儿。”
卞远不服气,认为女儿继承了他的不轻易认输,二人为此争辩了起来,这让卞衔昭哭笑不得。
至于煎药期间过来看望老爸的卞秉,他刚走进来就看到这副场面,几分钟后又听说家业会交给阿姐继承,整个人兴奋得不知所以。
像小狗一样左钻右钻,最后钻到爸妈跟阿姐的身边,眼眸亮晶晶的,反复确认道:“所以,以后我可以专心习武了,对吗!”
不敢眨眼,直到父亲点头,他倏然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结果乐极生悲,本就没有好全的腿又崴了一脚,让家人们担忧惊呼。
他干脆坐在地上,傻笑挠头。
卞衔昭失笑,骂道:“真是个呆瓜。”
她此时的内心充斥着讲不清的温暖,自己就这样,被所有爱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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