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雨猛地睁开眼,他用双手夹住刺来的刀尖,血顺着刀刃流在丁小雨脸上、脖子上。
“居然醒了?”刀用力往下压,丁小雨双手血肉模糊。顾家火焰熊熊,四处是燃烧断裂声。在余光里,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陈岸和蔡一零倒在血泊里。
丁小雨两眼腥红,喉咙里发出凄厉的笑声。
“你救不了!”
“丁小雨!你谁都救不了!!”
火光冲天。
屏蔽器在大火中报废,人们也发现顾家的大火。街坊邻居拿着盆子扑火,有人在窗樘见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他坐在火里,像具沉默的雕塑。
“喂,快出来啊!你干什么!着火了!!”
其他的人也发现了他,可无论众人怎么喊他都不回答,“他是不是放火自杀啊。”有人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声,大火越烧越旺,将暗下的天烫出一个大洞。
警察和消防车不约而同赶到。
疑似自杀的男人被救出来,被救出的还有一个被捆住的黑衣,以及两具尸体。纵火案顿时变成凶杀案。
这场大火烧得太骇人,几乎将一切焚烧殆尽。但很奇怪的是,两具尸体保存得很好。除了身体的刀伤,连头发和头发不曾烧毁。
大火扑灭后,法医从里面发现一把匕首。与两名死者的的刀口吻合。疯疯癫癫的宋秋亭救出时还在笑,一双眼睛亮得可怕,他被押上警车。
李忠国在丁小雨面前蹲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满脸是血的男人低头沉默。
顾家围了不少人,老的少的、一个女孩认出坐在地上的人,“他,他这不是丁小雨吗!?”
“什么?他是丁小雨?就那个明星?!”
李/忠/国突然记起自己的徒弟说过,她和丁小雨曾今是同学。于是他拨通蔡云寒的电话。
芭乐终极一班台上的人电话响了,蔡云寒接通,汪大东见目睹她的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蔡云寒落下手,“丁小雨出事了。”
……
=
“借过,借过。”
汪大东和蔡云寒快速穿行在人群里。他们一眼望见坐在椅子上的丁小雨,双手包着纱布,人从他身边过,他低着头,万念俱灰。
汪大东不知发生什么,却在这一刻连呼喊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丁小雨,好像,就好像快死了一样…..
李忠国走进对蔡云寒道:“你来了就好,你朋友……他什么都不肯说。”
“情况怎么样了?”
李/忠/国:“火里救出四个人,两个活着,其中一人是你朋友,还有一个人在审讯室,还有两个,法医判断在大火前就死了。一个叫蔡一零,一个叫陈岸。”
椅子上的男人忽然仰着头,警局的白炽灯落在额前头发上,已风干的血迹越发刺眼。
“小雨……”一直关注这边的汪大东蹑手蹑脚地走上前。他慢慢在丁小雨面前蹲下,想怕惊扰什么。头发遮住他的眼睛,汪大东看不清丁小雨的情绪。
“小雨。”
“大东。”男人扭头看他,唇角在笑,“我怎么还活着啊…..”
……
在丁小雨的供述下,宋秋亭进了看守所。他戴着手铐和脚铐与丁小雨擦过,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忏悔。
罪犯落网,可留给死者家属只有痛苦和绝望。蔡妈抱着女警号啕大哭,痛失爱子的哭声让不少人红了眼圈。
“我的孩子啊!…..”
“蔡蔡,你留妈妈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怎么活啊!为什么,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不要杀我是小孩啊……”
她不明白,明明不久才跟儿子通过电话,明明答应要带朋友一起回来吃晚餐,怎么人一下就没了。
在国外的顾爸顾妈收到曾今街坊邻居打来电话,内容简短,声音沙哑———
“蔡蔡死了,还有一个叫陈岸的。”
接电话的顾爸身形不稳,一个腿软倒地上。
他拿着电话,不知所措地看看四周,忽然悲从中来。
“怎么了。”顾妈听见动静从床上走下来。
“蔡蔡和陈岸走了。”
顾妈拽着胸口布料,连蹲下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她边流泪边笑,做最后的自欺欺人,“他们,走哪去了?”
墙上挂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顾爸望着照片笑着流下眼泪,“像溪溪一样…….”
“好孩子回天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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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亭纵火、故意杀人,死刑是没跑的。但死者的身后事还需要处理,警察调出陈岸的信息,资料双亲亡故。姓名和身份都清楚,若无人认领将通知殡仪馆收尸。
顾爸:“我们认领。”
“你们和陈岸什么关系?”
“他和我女儿的好朋友……他是个好孩子,让我们带他走吧…..”
他们的女儿在世从未提及陈岸的家庭,直到今天,顾爸才知道陈岸双亲亡故。他记得陈岸总穿着白衬衫,小提琴拉得很棒,记得他总提着大包小包来拜访……
顾妈颤抖着掀开白布,记忆里的那个小孩现在毫无气息的躺着,顾妈看见他,就想起了过去,想起自己的女儿。
她闭上眼睛,让滚烫的眼泪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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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岸和蔡一零死亡五天,丁小雨去看守所见宋秋亭。不可一世的裁决所武尸坐在丁小雨的另一端,他的头发被剃掉,身上戴着冰冷的镣铐。
两人看了许久,丁小雨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宋秋亭笑了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丁小雨很清楚,如果一个异能行者想要逃跑,麻瓜地方是困不住的。即便那天他重伤宋秋亭,五天,也足够他恢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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