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X丹恒拉郎,糅合璃月 持明族历史 我瞎几把编的龙族世界
双A龙尊三生三世互相养成 BE预警(有点cb向?(不是特别cp的cp
带魈刃白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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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知道石珀的来历吗?”
“……”
江风拂面,吹醒少年的眉眼。午后天阴,热气汹涌,雨雾露从水面生来,芦苇摇晃。枯渡头上还未来船。
丹恒本要看书的,然而书读了几页,虫声却滋扰了百声。回过神来,厚厚一卷真题,给他当作扇子扇了起来:然而厚重的书页扇不出风,雷雨前的热气无法避免。他抬头看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位老人。
哎,一位老人?丹恒先是这样想,可又如涟漪般恍惚了起来:眼前人眉宇甚是年轻,体态也挺拔威仪,与其轻率定论虚长岁序,说他看不出年纪,确更贴切。可怪就怪在,他一眼看去,就觉得那是一位老人。或许他看书太多了,人有些失神。
就这恍惚的空档,男人施施然坐在长亭那边。他坐下来的时候腰也是笔挺的,让他对面的丹恒也不好意思地端坐起来。他问。
“您等渡?”
“……”
那人反应慢慢的。他只看着丹恒说。
“我等渡。”
“我亦等渡。”
丹恒接道。他再问。
“您去哪儿?”
他问过了,又觉得冒然问长者,不太礼貌,于是自答道。
“我去璃月港。”
“……”
男人说。
“我也去璃月港。”
“那太好了。”
丹恒说着笑了一下。他又忽然觉得,面对这人,笑未免轻浮。于是他正色,反而显得露怯地说。
“我从山中来……嗯……第一次去璃月港。若有人同行,真是太好了。”
他问男人。
“您从哪里来?”
“……”
男人像是耳朵不好。每次问他点什么,他都要慢半拍才会回应,可他又听得见。他的眼睛看上去也不太好,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翳。丹恒说话的时候,他似乎要很认真地,看他的表情。
这会儿他说。
“我从……来处来。”
“嗯……嗯?”
丹恒不太懂。他问。
“您从璃月港来?”
“……算是吧。”
男人听到这样的回应,眨眨眼,似乎在很慢地反思,然后他笑着应下了。
丹恒闻此,松一口气:那人笑起来挺温和的。于是他也笑起来,冲钟离抱拳。
“那路上就劳烦先生了。后生丹恒,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
那人说。
“钟离。”
2.
“你知道钟离的含义吗。”
“钟,从金童声,秋分时节,鸣祀之器也。离,山神——”
层层叠叠的时光里,那人走到山脚下,伸手予以一击:金石沉闷通透的声音即于天地间回响。久远之后,共鸣消解,周遭冷了下来。
闭眼,睁眼。眼前如山样巨大的冰冷铁块,仍不时颤动,似乎要撕裂空间。闭眼,睁眼。眼前比山还要大的擎天巨木,缠绕包裹,将那逶迤盘旋的死死困住,如棋盘上降龙之局。
此时已是秋日。满山枫叶红透,金光沐浴山野。在旁人看来,龙尊与铁兽已大战九百日夜。自钟离看来,万千日夜,恰如一瞬目。值一瞬间,他忽然有了自己的名字。在此前千年,他于翻滚地心之锤炼,磨难,一下子忘地干干净净。
他忽然有了眼睛:在这之前他似乎闭着眼睛。他也有了身体。他没见过别人,他幻化了那人一模一样的身体——
哦,那人好像被叫做“龙”。
3.
岩龙第一次面世时,众人言语纷纷。虽然龙尊已叫他谦卑恭谨,他却依然石像一样,把尾巴藏在云端里。这样傲然之举,自然令众龙不满。久而久之,就算是只有五岁的白露公主,也开始转而称呼他为岩龙,偶尔叫大威天龙,和蜜雪璃啦啦泡泡龙。
此事龙尊也知。他不以为意。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孤取的名字叫不开,是孤的问题。”
云帘雨幕外,他这样与群臣笑说。长老们仍想进谏,他又忽然抬头唤道。
“你怎么想?”
众龙噤声。虽不甚了解,但龙们都害怕那个沉郁的,冰冷的:不久之前他还是山崩地裂中的怪物,现在却又化成了龙的形态。他的表情像岩石,而双眼像岩浆。金色的,安静的目光看到哪里,哪里就不安躁动起来,几近燃烧。
那石头回答道:“我只有一个名字。”
群臣退去之后,龙尊再把钟离叫过来:他今日的龙语尚未听写,数理也仅完成一半。料是天地化生之物,那石头虽不通人性,但颇识天地之道,所知所言,俱如其实。然而龙尊并未因此减少其课业,反而亲自督导:他可能想看,石头什么时候会犯错。
这一日来到如此之快。高天之上,彩霞迤逦,是龙尾蘸取日光所书文篇。龙族史料,尊者背诵亦难。然校之对之,满篇通顺,除却一处,有一龙头大的墨点。
可让我抓着了。龙尊想。他赶忙端起姿态,游走在岩龙身边,问此墨点来历。
石头棱角分明,话也坦诚。
“写到丹字,想到了别的事,故而错了。”
龙尊问他想到了什么。钟离说名字。
他问龙尊:“尊上赐我姓名,尊上可有姓名?”
“我,我?”
龙尊没有姓名。他代表龙,龙就是他的姓名。普通的龙才有姓名:这些都是龙尊给予的,否则飞龙之多,无法互相区分。姓名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能由龙尊,赐予所有物。钟离可能没有意识到,龙尊已感到不快。
岩龙只自顾自说。
“那日初见尊上之时,只觉丹枫千里,霞光万丈,若名霞,却轻飘了:不如丹枫的好。”
“……怎地,你读了这么多日书,只在琢磨这个?”
龙尊不接话。他觉得得好好教育石头,胜王与败臣之事。一切都被他用相对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
他问岩龙。
“你可知钟离的含义?”
3.
“钟,是终于。离,是离开。”
“钟离的意思是,终于,能够,离开。”
“嗯?”
少年书写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带来的是疑惑。他首先怀疑自己,之后才询问钟离。
“您的钟是,归终的终吗?”
“啊……”
钟离真是一个怪人。他在思考自己的名字。后来他确定了,告诉丹恒说。
“是丧钟的钟。”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祭祀应当击缶;秋天是万物肃杀的季节,祭祀应当鸣钟。”
黄昏之时,恰似盛秋。往天边望去,水天相接,日辉染江之地,飘飘渺渺的身影隐在云中,祭坛上下亦空荡荡,万古仿佛只有此一时一刻。
龙的祭祀,龙们不知道在祭祀谁。统一的说法是为了龙尊,但是龙尊亦在台下,不在台上。当龙尊在台下的时候,众龙在层云之下。只有岩龙,摇摇晃晃,顺着光线,飘忽到龙尊的身边。抬眼看去,龙尊独对落日,也不晓得谁更孤独些。
或许是时间不对。钟离知道。在这神圣和光彩之下,渗出来的是绝望与鲜血。当杀伐二字从龙尊口中说出的时候,就要有族群为之付出代价。按照龙尊所说,因为龙是天地万物的规则。天地万物孕育龙族,龙族长盛不衰,守护天道。若有群落敢于逆天而行,龙族即代表天,降下惩罚。秋日之终,确为万物之丧钟。
说到这里,龙尊顿了一下,自己陷入沉思。岩龙也不会看气氛,此时此刻问道。
“什么是天道?”
“天道——天道是——”
那人应答道。然而他忽然反应过来,在这重天之上,竟然有生灵与他面对面而立。他的眼眸中一瞬间,闪出一丝获救的渴望,又重重地阴沉下来。他没有回答钟离,而第一次地斥责了他。那石头如落了灰一般,从天上坠落下来,从此记住了这个问题。
4.
天道是什么?天道,是什么?自此,岩龙问遇到的每一个人这个问题。有人说,天道是一点都不苦的草药,有人说,天道是太阳从西方落下,从东方升起。龙们说,天道是龙,龙,即是天道。一个人否定这种观点,而加上了更加公平的限制词。
“龙尊是天道的守护者。龙尊身上的气质,应是天道的状物,龙尊承担的责任,应是天道运转的法则。”
这人问钟离。
“你平日离龙尊最近,觉得龙尊是什么样的?”
“龙尊他……”
岩龙在思考。他不擅长思考,他本身知晓天地万物,思考于全知者来说,是多余的行为。然而只有思考,才能够理解不全知者。他只好如同幼儿一般,慢慢开始。
他首先说。
“龙尊是杀不死的。”
那人说:“天道是生生轮回的。”
钟离说:“龙尊,很,温柔。”
那人说:“天道有情,悲悯众生。”
“龙尊他——”
钟离说。他已经想到下一条了,然而他未说出口的话,让他自己疑惑。他停了下来。
眼前那人不抬头看他,手中打磨的利刃也没放下。他端详剑锋,等待石头发言。
应该是不相信眼前人吧。在最后,钟离并没有说出他心中所想。他说了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他说。
“龙尊没有名字。”
那人说:“天道,从不为人所定义。”
“不。”
“嗯?”
铸剑人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他抬头看钟离,似乎在确定那声响的来源。为了更好地确认,他重复了一遍他刚刚所说的话。
“我的意思是,龙尊从不属于任何人——”
“不。”
这次,足够清晰。连岩龙都看得见,他在那人的眼眸里摇头。他说。
“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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