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X丹恒拉郎，糅合璃月 持明族历史 我瞎几把编的龙族世界
双A龙尊三生三世互相养成 BE预警（有点cb向？（不是特别cp的cp
带魈刃白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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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他是龙尊的剑，不是丹枫的钟离。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此时此刻，他仿佛又不知道。
即使是剑。有时候，钟离想。即使是剑，或许，自己对于丹枫来说，也有其他的意义。他随即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在他会做梦之后，这种无谓的思考变多了。思考会让人变得犹豫，继而愚蠢。虽然愚蠢还是智慧，对石头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龙尊不喜欢愚蠢的人。
这一天，钟离杀了三百条龙。群龙惊骇，但是他直挺挺地站在龙尊的面前。
眼前人神色并不好看。要知道，台下诸多尸体，其中不乏龙尊心腹之人。更远处的地方，群龙议论纷纷，然而疯子的眼神看来，一切又都安静下去。所有龙都在等待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来自钟离，更要来自龙尊。
龙尊发问了。
“理由？”
钟离回答说。
“他们要背叛你。”
龙尊问：“证据？”
钟离答：“在我心中。”
“你，你你你你！”
旁的老龙气地吐出血来，若不是别的拦着，几乎要跳到台上来指责钟离。老龙带起的气浪吹拂着乌压压的龙群，私语声不绝于耳，如天上黑云渐起。青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自如龙尊若隐若现的面庞。钟离似乎也知道，他需要解释更多。
此时他说。
“我是尊上的剑。”
“我的心，即尊上的心。”
说完他低下头，匍匐在血海中，虔诚又若信徒。天，地，云海，闪电，所有的光自然而然地集合到那一的身上，等待唯一给出回答。此时连气流都凝固一样，只随着那人呼吸起伏。
后来。
10.
“后来？”
“嗯？”
老人颓然梦醒，天上飘起细雨。很快雨丝便转换成豆大的雨点，在这之前，少年跳着叫起来，把书卷塞到怀里，把他从雨幕里拉出。
“起风了！”
他这样说，继而绕了看钟离的后背，带些歉疚地说。
“先生的衣服都湿了……都怪我，听得入神——”
“……无妨。”
乍一触碰，丹恒忽然觉得，钟离就是一块石头。虽然隔着衣服，他并不能够触及他的皮肤，但在他起身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这种幻觉很快便消失了，为的是他考层岩巨渊的职位，做题做到头昏罢了。
刚刚也是。雨前的闷热让他学不下去，偏巧见到这位老人。老人话不多，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不觉，他们已然从石珀聊到共振的原理，看来今日躲不过学习。
老人叙述的知识也有趣。比如石珀，他这样说。
“……从地心来，是大地的血液。走兽的血液是红色的，大地的血液是金色的。金色的血液凝集起来，便是石珀。”
他再解释共振。
“石头来自大地，血脉虽有不同，然而交织相通；不同矿物来自不同的地脉，地脉相互交织，形成世界；石头也因此联系起来。那些更贴近地脉的，更为相似。在受到撞击之后，便阐发出恒远的共鸣。”
“啊——”
丹恒听到这里，几乎要沉进去了。然而他中间忽然一闪，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老人自然在这关头停下来看他，他反应过来，几乎要羞愧到失去言语。还好这个时候下了雨。他可以张牙舞爪地把话头转走。等到老人再次安顿下来，他终于找到更得体的话了。
他问钟离。
“先生博学多才，实在是令人惊叹：既然说到了石珀，后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是否能够请先生赐教。”
那人说知无不言。丹恒便问了。
“如先生所言，石珀乃地心之血，非千百年挤压，熔断，无法生成，照理来说，应多见于矿井之底，或冰山断面上。然璃月西郊，有山名琥牢，结晶漫山遍野：尤其山顶上红枫林，滋生虫草之处，即有石珀，这是为何？”
青年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自认为已把真题叙述完全了。这题其实分值不高，上次出现，也是二十年前了。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他看向眼前的老人，瞳孔倏地放大，然双眼无光，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青色江面上淡淡的云雾。
过了很久很久，老人一声长叹。
“确实如此。”
11.
那一天，龙尊第一次在众龙面前，幻化成人类的模样。然而这不是最紧要的。一边幻化，他一边从云台上缓步而下，一边抽出宝剑。宝剑上不知为何，已经出现裂纹，但这不要紧。下一秒，少年割开手腕，鲜血飘飘荡荡，往天下飞去，飘荡在水中，成为了浮沉的红绫，点染在山上，生长出瑰奇的枫叶。
在这之后，少年将宝剑，掷与台下人。
“到你了。”
漫天的黑云面前，老人不堪地低下头。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即使经过千年的岁月，手腕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开始它只是一条细细的裂缝，犹如一条装饰品，后来它如同久旱的大地一样龟裂开来，沿着掌纹蔓延，继而剥落，奇异的，黄金般的血脉便显示出来，犹如特异铸造的那样，就连断口都显得精致。不知道造物主应该夸奖他，还是应该夸奖那柄宝剑。
下雨了。有雨丝飘散在他的掌心。他茫然抬头，对上少年隐忍的表情。这是谁？石龙缓慢地想，直到少年擦擦眼泪，撕下衣袖，为他包扎，他终颇遗憾地想起来了。
他说：“魈啊。”
“……属下在。”
少年回应他，声音压抑而镇定。无需他问，那人便回答他顶在意的。
“他逃了。”
他？哪个他？是敌人，还是朋友？从哪里逃，逃到哪儿去？是逃了好，还是不逃好？云层下面，苍天覆盖四野，还有什么能逃得脱的地方？钟离老了。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时间的磨损。仔细看他的眼球，亦有细小如金箔一样的斑点出现，在他自己看来，便如日晕飞蚊一样的挥之不去的存在：无论他看向哪里，都有一个金色的光点跑向哪里。
他回答说。
“逃了好。“
然而一瞬间，掌心的眼泪以极快的速度变红，清稀的质感也迅速凝结起来，最终形成腥臭的血块，掩盖黄金的纹路。岩龙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根本忘不掉，但是也无法抬头。那一日，审判之时的话语，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如他所言，如众卿所见。”
“岩龙待我龙族之直，血契已成，相生相伴，永不相负。其言虽无状，情堪信托。自此，他一言即孤一言，他一行即孤一行。当今之事，孤将亲力裁断，奉天之道，给大家一个交代。”
周遭的气氛，如岩龙的心一般，在听到此话之后沸腾起来。熙熙攘攘，有人说。
“……错了怎么办，错了怎么办！”
有人说大胆！！！龙尊乃天道之尊，岂有犯错之理！！！然几人相信，几人不信，岩龙的眼睛看地出来。他看出群龙舞动在阴霾之上，如闪电暴风，有时抟集，有时分裂。他看到白露公主本追着众龙尾巴玩儿，看这一切，眼神犹豫，继而恐惧起来。天下像是一个盘子，坠毁在地上，裂缝向四面八方连接而去。作为裂缝的起始，钟离想过很多次，宁愿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
但那人说。
“事已至此，不做为错，做也为错。还是做了好。”
“若是错了，自然有人，砍我的脑袋。”
12.
钟离惊醒了。他好像做了一个太长久的梦。四下望去，寝殿安然，幔帐层叠，小麒麟见他醒了，顶开帘子叫旁的去。他披衣起床，四顾张望，有人把竹简古籍摊放一地。待到他寻到塌那边，他仍浑然不觉的样子，一边查书，一边写写画画。
“龙……”
那少年自言自语，被钟离听见了。他俯下身问他。
“什么龙？”
“呀，帝君！丹枫见过帝君！”
那少年听了，忙翻身起来，然开始忍不住地雀跃，又努力冷下一张脸来，像魈一样说话。对于他搞乱的这些卫生，看来他要想办法赖过去了：主要是钟离也不指责他。这会儿，竟能把上古的云卷都翻来看，可见往日纵容之害。
钟离让他起来，于是他坐在榻上，而少年侍立在一旁。
钟离问丹枫。
“刚读的什么，说来听听。”
“啊，不过是，不过是——”
丹枫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竭力装着，眼神飘忽不定，只给钟离看了一眼，就老老实实承认说。
“……在了解龙。”
“……了解龙好啊。”
钟离说。
“你就是龙。魈有一帮夜叉兄弟，尚好些，甘雨都给留云借风带地鸟里鸟气了。你该知道些龙的事。”
“谨遵帝君教诲。”
青年忙答。端坐的又问他学到了些什么，青年的态度反而迟疑了起来。
他说。
“请帝君恕罪，不知道这天机阁中的云卷，是否有误刊的说法？”
“怎么了？”
钟离问，而丹枫答道。
“书说龙长八百里丈二，然您神龙见首不见尾；书说持明（龙族）八百年一轮回，可仅奥赛尔一仗，您就打了五百年——”
在这里，钟离打断他说。
“我不是龙，只不过曾化过龙形。这个问题你之前——”
“我之前？”
丹枫不解，而神君忽然停顿了，他看上去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但是又有一种被木刺刺到的神情：一会儿丹枫要好好检查一下那张榻子。
那人说。
“你之前也问过。”
他很快更正为。
“你的前世，再前世……再再前——开始我不愿让你上天机阁，后来，随你去吧。”
“嗯——”
这就有点尴尬了。说实话，有时候钟离说起自己的前世的时候，丹枫还蛮不自在的：他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自认为和那些前世没有关系。托他们的福，他似乎生来就与岩王帝君缔结血契，能够长久地陪伴在这天地伟物身边，但是除此之外，他觉得也没有什么要感谢他们的。
在钟离跟他说，天机阁有关于龙的书籍之前，他根本没想去了解过：确也如他所说，八重天上根本就没有龙。他路过冰池，有时会对着自己的影子吃惊。
“龙族先前是天地的霸主，万物仰仗龙尊生而化之。”
钟离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像是在布置作业。他说。
“……直到族群寿数将尽，末代龙尊昏庸无道，滥杀无辜，自东山，到南海，血流漂橹，天道不得已而伐之——”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看着眼前人天真的神情，自己却动摇起来。但是最后他还是将这个故事说完了。
“建成璃月。”
“你知道璃月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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