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圆去东京处理手续那天,五条悟也来帮她了。
鹤见圆挺高兴的,已与情情爱爱无关,她单纯觉得有人帮忙很不错。
她去公司总部见了原正男,对方如今看见她依旧很不自在。鹤见圆没管这些,只把所有经营权移交给他,还有一部分股权。
如果不是事发仓促,鹤见清茂到最后也一定会把这些给原正男。
她父亲是个厚道人嘛。
“我懒得管。”鹤见圆挥挥手走了,然后去了姨母家。
姨父也在,他从来不喜欢鹤见圆。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没必要苛待外甥女。
鹤见圆又把鹤见家的一大堆东西打包送给了表哥表姐和姨母,间接充实了姨父家的金库。
“东京邸你们拿去用吧,要修的话找我报销。”鹤见圆说完就要走。
“圆……”姨母感觉,此生再见恐怕就难了。
其实上门拜访未必见不到,可如果心里没那么想见了,总是要一遍遍错过。
鹤见圆狡黠地笑了。她很少开心,几乎所有人都因此忘了她的灵动。
“就这样吧。”
鹤见圆走掉了,姨母攥着手绢在家里痛哭。
她可怜的妹妹,可怜的妹夫,可怜的圆,可怜的自己。
五条悟在外面等她出来,问她:想不想见见甚尔的儿子?
鹤见圆一整个脑内宇宙。
呆若木鸡地站了半天,鹤见圆蓦地冲刺,一脚大力抽射了一颗小石子,成功地把脚腕崴了。
五条悟夸张地大笑,然后在鹤见圆的杀人视线下把她抱起来。
那天她在黄昏的光线里见到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周围景色很嘈杂,老式居民区的电线挂得头顶全都是,天空都不成整片。她看着惠,心都快化了。
“你真可爱。”她蹲下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歪头看着那孩子,满眼都是笑意。她又看向津美纪,她看不出津美纪与甚尔的相似之处。但她爱屋及乌,握住了津美纪的小手,“你也是。”
回林中馆的路上,五条悟才告诉她,津美纪是甚尔第二任妻子带来的孩子。
鹤见圆一合计就意识到不对。
她双手捂脸,生无可恋。
甚尔是个混蛋,大混蛋,去死吧,死得好。
还我的钱来!
她在心里喊了很多东西,表面却很平静。
一段时间后,鹤见圆跟两个孩子彻底混熟了,她特别喜欢左手牵着惠,右手牵着津美纪,三个人并排走。每次这样做,她脸上都乐开花了。
“你就这么高兴?”五条悟很是不解。
鹤见圆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举高,那叫一个美滋滋,“无痛当妈,儿女双全,有比这更好的事?”
她身边,伏黑惠像是被强迫的,不情愿地跟着晃。津美纪则很开心,也主动晃起胳膊,“耶~”
“耶~”
鹤见圆神经起来是真神经,她真就一点也不追究甚尔拿着她的钱还给她戴绿帽的事了。
五条悟觉得可惜。爱不是万能的,一个不想自救的人谁都救不了,比如伏黑甚尔。
可惜了,很多事都可惜了。
坐在便宜大碗的家庭餐厅里,鹤见圆美滋滋地投喂孩子们。伏黑惠依旧不是很情愿,还很害羞,他是个别扭的孩子。津美纪就很好,很能满足鹤见圆的心愿,她也害羞,脸红扑扑地张嘴接鹤见圆递过来的点心。
五条悟非要讲个故事,莫名其妙。
一个在山中苦修的比丘尼,晚上发现火折子用不了了,没法做饭。为了点火,她拿着蜡烛于夜中下山,跌跌撞撞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到山下人家那里求来火种。她护着蜡烛,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庵里,结果抬头一看,你猜怎么着?
山门口的灯笼亮着,里面火光摇曳。
比丘尼又哭又笑,本来就有的东西,她还费周折去求,受了多少委屈,图什么啊。
津美纪听得很认真,惠若有所思。
很多东西本来就在,还要去哪找,当然去哪都找不到。
“所以小朋友们,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什么呢?”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提问,“请按下手中的抢答器!3,2,1,开始!”
鹤见圆高举起茶杯,砸到五条悟的手背上。
“告诉我们,不费力气找怎么知道自己要什么!笨蛋!”
又过了几年,鹤见圆发现自己还没死,也没人找她的麻烦。她回过味来,五条悟似乎帮了她大忙。
“谢谢你。”她邀他来林中馆做客时真诚地说。
鹤见圆坐在藤萝花架下,这是她在父亲死后才种的花。它们长得很快,一到季节就变成紫色的流瀑,如梦似幻。
五条悟看她拿了个竹篾筛子盛了些藤萝花,就也拿手挑拣,“谢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拣花干嘛?”
“听说藤萝花很好吃。”
“哦。”五条悟捏起一串塞嘴里,“哕,苦的。”
鹤见圆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他。
她出息了,现在都轮到她嫌弃别人傻了。
“怎么弄?”五条悟坐到她对面,又拿起一串来,“要怎么处理?”
“把花蕊和底下的绿蒂去了,花瓣放这边……”鹤见圆给他演示。
五条悟不傻,他是个细心但不说的人,鹤见圆已经能看清他的为人了。他做很多事,或许是真觉得有趣,或许是对他人的温柔。
他似乎不会爱上某个特定的人类,他又并非不会爱人。
鹤见圆享受起这种待遇,被谁并非特定地爱着,也并非特定地爱着谁。
“我感觉……我可以自己解除诅咒?”
管家把他们择好的藤萝花拿去进一步加工,鹤见圆端着茶杯,吹开不慎掉进去的茶渣子。
五条悟挑眉,意思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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