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这件事绝对是要处理的。

高专众人在五位光和甚尔回到学校后,又重新开了小会,详细商讨了行动安排。计划大体成型后,所有人就各自准备去了。

说到甚尔,五位光扶额,抬头看天无语凝噎。他这一趟任务回来可是给她带了一个大惊喜啊……她真是几百年里第一次在贡品上见到孩子,谁上供会供俩孩子?

这对吗?这不对吧!

摸不着头脑的五位光被甚尔震得一时语塞,她眯起眼睛,目光扫过甚尔,又跳到他身后的两个小女孩身上,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女孩们看起来不过**岁的年纪,瘦弱的身躯藏在甚尔身后,脸上还挂着些许惊恐。她们不时偷偷看向五位光,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五位光此刻非常想照镜子,她人类的造型有这么可怕吗……

简言之,甚尔结束任务之后顺手救了这两个女孩,然后她们就和尾巴一样跟着他。带回家吧好像也有点不合适,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所以还是直接塞到贡品里充数吧。

五位光:难道你真是天才……?她赏给甚尔两巴掌

顺带一说,伏黑太太在前段时间特地电话告知甚尔她想收养一个女孩,那孩子比惠大不了多少。她的母亲之前还经常带着她教里参加活动,但突然从某天起,再遇到的就只有女孩一个人了。

打扮的乖巧的小女孩孤零零的站在教会门口,她看着实在是不忍心,所以真正的大好人伏黑太太慷慨的给了伏黑津美纪一个家。

于是甚尔思来想去,考虑到这两姐妹有点术师天赋,还是交给五位光或者送到高专最省事。

在五位光看来,甚尔完全是只充当一把送子观音,把人扔给他之后拍屁股转身就走看老婆孩子去了。

五位光不语,只是一味地白眼甚尔。

她本来也是想送到高专交给他们专业人处理的,不过这俩孩子也太知道怎么让她心软了。

姐妹俩怯怯地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开口乞求“我们什么都能做,可以留下我们吗……”她们不想再被关起来打骂了。

五位光沉默地和两人对视片刻,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弯下腰摸了摸她们的毛茸茸的脑袋“好吧,暂时留下”

五位菜菜子和五位美美子就此诞生。

——————

战前的准备工作继续推进,夏油杰情绪变化的也更加频繁。他始终难以接受咒术界的黑暗面,高层肮脏的行径,人和咒灵的勾结,权利**造成的伤害,受伤的同伴,尖叫着逃走的普通人……以及让他生理性反胃的咒灵球。

夜里,他独自坐在树下,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泄露出咒力流动的蓝光。他在黑暗与信仰之间挣扎的心境早已混乱不堪。

真的有必要继续下去吗?他一直以来的主张真的是正确的吗?他甚至开始怀疑,守护这些普通人,还有意义吗?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像毒蛇一般紧紧缠绕,让他的信仰,他的大义产生了动摇。

作为同期和好友,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完全不能置之不理。两人找到夏油杰时,他正靠着树干坐着,微微低着头,单手捂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二人默默走近,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杰,真的还好吗?”

夏油缓缓抬起头,勉强冲两人笑笑,用似乎和往常一样的语调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苦夏罢了。”

五条悟和硝子对视一眼,看着好友疲惫的面容并没挑破谎言。他声音平静“杰,你知道吗?他们这样不是一瞬间形成的,同样,想要改变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他们是很烂,但是……”

他顿了顿,转头直视夏油的眼睛:“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些混蛋而否定你自己的信仰。我们现在的努力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那些值得的人。”

夏油杰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但是就算我们救了再多人,咒术界的本质也不会改变……”

硝子吐出最后一口烟后捻灭烟蒂打断他“可是杰,你不是一个人。咒术界的改变需要时间,你是想改变它,不是逃避它毁了它。走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五条看着好友态度松动几分,微微松口气大咧咧往后一靠,平躺在地面上看着夜空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做出改变,那就得从根基上入手。比如教育。”

夏油杰愣了一下“教育?”

“没错。与其执着于清理高层,不如从新生代开始培养信念。教会他们什么是真正的术师,什么是保护的意义。改变一代人的观念,也许比清理那些老顽固更有意义。”

“杀光这群烂橘子是很简单,但下一批被扶持上去不出几年就有会变成之前那样。所以影响下一代的术师,把这些小鬼教育好,让他们长大后不再重复这些蠢事,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所以振作点啊,杰,能做的还有很多,我们可是最强啊”

……

在夏油理清自己的思绪后,高专众人都轻松不少。五位光在一旁观察这些人类术师的变化,稍稍感慨一下,脆弱却坚韧的人类在面临困难时展现出的毅力,让她甚至有些动容。(小鸟抹泪)

调查不断推进,他们逐步锁定了羂索的藏身之地。羂索的存在就像咒术界的一个毒瘤,不仅威胁着整个咒术届的发展,更在持续摧毁着人类社会的平衡。

高专众人和其他咒术师在这里聚集时,羂索还在虎杖香织的壳子里,尚且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被发现了,不过等他看到立在不远处的巨型青鸟时似乎有些了然。

“青鹭火——”

他想起来了,羂索冷笑,没想到几百年前那次失误的露面竟然能在今天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呵,真是意外啊”,羂索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竟然醒了”

羂索利用术式活了近千年,只要换个躯壳,就能借他人的身份活下去。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没有人能认出他。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打量着这件意外的变数,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阴毒:“真是怀念啊,青鹭火……我们上一次见面有多久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那时候,你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狼狈。”

他当时偶然间得知,妖怪修行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参悟世界,世间万象,真假虚实一切将无处遁形。

一直以来并未听说世间有妖怪活动,所以这件事就逐渐淡忘,直到明治时期,青鹭火名声大噪,成为当时唯一一个,人人皆知,万人敬仰的大妖。

为了弄清楚到底这对他的计划到底有没有威胁,羂索顶着加茂宪伦的皮囊只远远看了一眼,但哪怕隔着数百米,他也能感受到那泛着幽光的视线像锁链一般将自己束缚,寒意从脊背一路爬上后脖颈。那一瞬间,他浑身汗毛炸立,仿佛被剥光了一切秘密,**裸地暴露在天与地之间。

她不能成为自己的计划路上的绊脚石。因此在他听闻有预言这一说法后立刻乔装找上皇室献计,强行绑定双方,企图将青鹭火永远禁锢于因果轮回之中。

五位光:?

她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原来是你。”她就说短寿的人类怎么能想出这样恶毒的点子,是有人开挂!

她原以为今天是来帮小孩打架意思意思的,没想到天意如此,今天是让她来报仇的。

羂索的笑容更深了些,眼底的阴影却更加浓重。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醒来的,但只要还有束缚,这只妖怪就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自信的羂索自信开口,“是我,不过你又能做什么?”他微微抬起下巴,脸上的得意几乎快要溢出来,目光扫过众人后嘲弄一笑,“青鹭火,所谓的‘神鸟’,你现在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一只飞虫罢了”

好好好,好的很

五位光大怒。

“好一个飞虫”她抬起眼帘,目光凌厉如刀,“你这种不断地窃取他人生活,顶着别人身份,连真正的生命都算不上的寄生虫,也配评价我?”

“倒是让我看看,是飞虫短命还是寄生虫更短命”

下一瞬间,青蓝色的光羽在她的周身绽放,战斗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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