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条悟的公寓。
还是老位置，只是多了个同样憋屈坐在地上的夏油杰。
“考虑得怎样？”祈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踢了五条悟一脚，“悟，挪挪尊臀，你已经压到我腿了。”
五条悟默默移开，还主动把桌上的果汁递到祈安手里。
“我没有开展副业的打算。”夏油杰不出意外的拒绝了，“也不想叛离高专。”
“你在担心开除学籍的事吗？”五条悟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嘛！只是让你去当一个兼职的教主而已诶——”
这怎么算得上叛逃。
要知道，培养一名优秀的术师需要花上巨大的成本，因而除了叛逃，高专很难会将其开除。
特别是夏油杰这种天才型特级咒术师。
但总监会那群高层却不一定是这个想法——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良心未泯，真心实意希望咒术师人才辈出，为社会维护稳定发光发热。
但祈安根据伏黑甚尔的情报以及这几年来高层对五条悟的态度和下发的指令，他们更希望这种咒术师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稳固他们的高层地位。
至于那些不听话有没背景的，比如说夏油杰——就只能去死了。
何况还有几位那群老橘子中还藏着一个对他身体日思夜想的脑花。
逆天局面。
“我拒绝。”夏油杰还是道。
意料之中。
祈安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先听我说完，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
祈安这个想法正是来源于他的梦。
这个梦与之前的不同。幼时梦见五条悟出事，只是一个结尾，没有开头和过程，但前段时间梦到夏油杰，却是他完整的后半生。
从16岁叛逃到27岁叛逃的完整的一生。
甚至还包括缝合线挖坟偷尸全过程。
这不是祈安第一次在梦中见到缝合线了。每当盘星教开集会，只要稍稍把视线在人群里停留几秒，就能捕捉到一个在角落里观望的脑花寄存处。
羂索你真的别太爱。
祈安于是把甚尔叫来，跟他一起商量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让夏油杰做盘星教教主，引出脑花？”伏黑甚尔觉得可行，“狱门疆也有消息，快的话下周就能拿到，用来封印脑花正好。”
“还可以顺便给盘星教来个转型。”祈安脑子里已经给这个邪教做了完整符合新时代要求的规划，“按照盘星教的敛财速度，杰的科研经费也不用愁了。”
两全其美，他就不信夏油杰听完会不心动！
-
“有五险一金吗？”沉默片刻，夏油杰面无表情道，“我听悟说，当年你们给甚尔的工资不仅能在市区买下一套大平层，甚至还提供五险一金。”
“为你们的计划献身，我也算是给五条家打工了——请给我和甚尔一样高当然最好比他高的工资，还有五险一金，精神损失费，奶粉钱——”
夏油杰说了一大串，气都不带喘一口，“……以上，就是我答应你们的一些要求，很简单，你们肯定能做到的吧？”
“能是能，”祈安语气沉重，“但因为生育保险并入医疗保险内了，所以很遗憾，现在是四险一金。”
“……”
“安，这不是重点。”五条悟表情难的忧愁，“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样应付家里的财政人员。”
平白养了一只巨大的吞金兽，等过年回家不得被蛐蛐死。
祈安狡黠地笑，“除了工资——其他也没说要给多少数呀。”
明白了。
五条悟了然点头，那就每样一元，够兄弟了吧！
-
夏日，酷热难耐，室外热浪翻涌，行人来去匆匆，恨不得从早到晚呆在空调房里不出来。
“听说教主换人了。”前台小声嘀咕，“前教主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高管们开了几天会，选出来了现在这位。”
“据说年纪小的很，还是什么高专的学生——”
“喂喂！你们别聊了！”有个教众路过，喊道，“赶紧去礼堂！新教主要发言了！”
前台们应声，纷纷赶到礼堂，和其他教众一起参加这次教主继任仪式。
夏油杰站在台上，面对乌泱泱一群人，丝毫不觉得紧张。
只是猴子的数量过多，挤挤攘攘的挨在一块，多少有点密集恐惧症了。
“让我们掌声欢迎教主发言！！”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夏油杰凑近话筒，面带笑意道，“首先，很荣幸成为盘星教的教主。”
台下哗啦啦掌声雷动。
“其次，不服我者，死。”
“最后，背叛盘星教者，死。”
顿时一片寂静。
夏油杰欣赏教众露出地恐惧的目光，满意点头，“很好，看来众位都很支持我，那么，我也希望和大家一起把教会发扬光大。”
“——从今天起，所有教众无论知识水平，都要学习物化生知识，为打造科学教会做出自己的贡献！”
夏油杰振臂高呼，“驱除封建迷信，建立科学教会！！”
教众虽然一头雾水，但领导都在喊了，不喊不对劲啊。9
于是也跟着一起喊道，“驱除封建迷信，建立科学教会！！”
盘星教的监控室里，祈安和伏黑甚尔一眼就找到站在边缘的脑花。
“来得真快。”祈安忍不住感慨。
前两天才把夏油杰赶出来，今天羂索就已经出现在盘星教内部的大会。
屏幕上，羂索站在人群边缘，面色奇怪扭曲，死死盯着台上的夏油杰，嘴里不知道喃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伏黑甚尔翻译道，“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
祈安冷笑一声，“让他说去吧，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等夏油杰适应一段时间，真正控制了盘星教，他们就立刻下手，集体献上一道烤脑花祭天。
脑花祭天，法力无边！
-
夏油杰用实际行动表示，掌权，易如反掌。
他现在天天穿着宽大僧服在盘星教总部的大楼里乱晃，既有平易近人的态度又有积极进取的事业心。
为了能让教众更加认可他的理念，他甚至亲自掏钱给每个教众发了一本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争取让教众以唯物的视角看世界，相信科学，成为推动科技进步的未来力量。
所以一个月之后，祈安的计划正式执行。
但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
比如抓脑花。
谁能想到，它一个没腿地脑子溜得比人跑还快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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