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猛兽有尾巴,想必此刻已经转成竹蜻蜓。
“……”
呵呵,幽微复杂的情感直面炙烈人心,瞬间就变成露水消失了。
“为了庆祝这一次,可不可以再做一下?”
呵呵,男人。
“离我远点。”
我没忍住踢他,一嗓子嚎过去又惊觉过于可怕,头皮都惊惧到发麻。
“是你要的啊,没错……就是想要嘛!”人渣叫嚷着又埋着脸亲。
我一下子急了,也不知从哪爆发的力气,人渣的手已经摸到脚踝。“我……”而瞬间蹦跶起上半身,紧张地捂住嘴。
彼此都喘了一阵。
又酸又痛又气又急,想必满脸都是不正常的红晕。可把人渣高兴坏了,又打算来抱。热气腾腾毫无底线,哪里敢看,我躲着往后靠,冷不防没保持住平衡,从床上栽下去了,双脚悬空,在鸭子般的惨叫中稀里糊涂滚下去,直至彻底报废散架。
我都是懵的。
他、他他居然没拉我!
辣鸡白毛也是懵的,头晕眼花的再一看居然假努力过了——还掐着小腿,指甲齐平的指端都陷进淡青色血管的肉里,掌骨突起清晰的棱角,攥出褶皱,就好像乔瓦尼歌颂征服者的大理石像——在发光,脑袋从朝天的两腿间钻了出来。
然后……人渣愣了一下,开始狂笑。实在笑得太大声了,让人一下子难为情得不得了,恼羞成怒,我可能骂了一声。
被拽住脚踝尖叫着往回拖,带高一大截床摆。
捏着脸夺走了吻,湿润的,原始的。
羞耻心被窜上的热流盖了过去。
好像身体某处变成了他的所有物。
“可以吗?”他又亲又摸,手掌在颤抖的青瘀和小腹流连,我使劲摇头,连比带划,声音也烫了起来:“不可以不可以。”
把人拎到身上拉开腿:“还想再做一下下,之前的视频都被你删掉了,要原谅人家哦。”
文静的天使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开口就暴露恶鬼本性,待遇从天堂掉进地狱。
所以非常生气。
怎么能这样呢,食髓知味还欲求不满。
非常生气。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兢兢业业,竟然捅进五条悟粉丝协会老窝。
非常生气。
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头没有路。
所以真的非常生气。
……
“……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怒了。
在绝境中发出嘶哑的叫喊。
十指相扣拉高手臂,刚要叫疼,就差点被他搞得一口气背过去。
“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就在旁边,谁忍得住啊?光闻着就很想吃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知不知道你在扭啊,叫你色鬼没埋汰你吧!稍微粗|暴一点没关系吧,要是哭了的话可不会心疼哦,必须好好报答我。”
已经没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了,人在发烧,满脸汗水。
连完整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单字,叫得魂不守舍。
已经到了极限,绝对要哭出来了,再过分一点都要受伤,偏偏被用更大的力气揉,实在忍不住了,软得一塌糊涂,放任对方进到更深的地方。
明明已经飘走一段时间了,能感受到吮吻的一下下紧缩。
又是茫然又是委屈,还有异样的兴奋。
所以为什么不继续玩呢。
不会拒绝的,一次都没有拒绝。
不管是怎么不像样的内容,都可以尝试,只要拽着对方说真的好舒服要不要一起,就可以不像样地再发生一遍。
我被可爱到了……迷迷糊糊地想着,与他接吻。
“唔……嗯。”
“……五条先生。”
“……怎么了?”
在撒娇。
硬撑着说很舒服很喜欢,抽着鼻子用手拨开撒娇说想要继续。
“求求您了……”
所以。从最开始,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能清晰地感受到怦怦直跳,不得不全心全意去应对需要,恋恋不舍,现在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
即使分开也能感受到彼此,从身体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从鼻尖与鼻尖纠缠的湿气……眼睛失去高光,情不自禁地到融化。
“有点难办啊,是春梦做迷糊了嘛,小夜,我在想……恶堕对象可以是我嘛。”
我吐着舌尖索要亲吻,泪水一连串滚落,又啜泣着说好痛真的不能继续了对不起。
手机摆在脸旁,钻进耳朵的喟叹是很温柔的,故意发出呼吸不稳的喘,又轻又深的感觉好温柔好充实,一下下的让轻晃迷|乱的脸暴露在光影里。
……不如说是恶化了。
是因为一开始就是过激的,把痛感当做快乐,身体和心灵都诚实地产生了反应,到最后只能不知疲倦地越陷越深,片刻都不想离开他。
在喊什么不知道,在哭什么也不知道。
每一次都变得更奇怪。
所有的贪恋都无法遏制的冒出来,像是藏着一汩汩不会干涸的泉眼,沿着甬道逆流而上震耳欲聋地流淌,让一切变得更过分更羞耻。眼前被奇怪的眩光笼罩,盘旋连绵的黏糊糊的耳鸣,反复到火辣辣地疼,满身凉飕飕的汗。
我揪着湿透的床单抱怨说“好疼”,“要疼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呐。
失神的瞳孔捕捉不到清晰的轮廓,只有一抹晃动的湛蓝。
我嘶哑地大喊分手!
五条悟瞪着眼说爽完就翻脸?边说着边托着人后颈,往自己身上搂。猫着背,弓着腰,别过脑袋稀里糊涂地滚成一团,又把舌头塞进来,垂着眼念着说:对不起嘛~我错了,道歉会接受吧,亲亲和道歉都会接受的吧。
白皙的脸都敷着充血的薄红,眼圈周围被汗水潮湿浸染到艳丽,银色发梢流动的亮晶晶的汗珠,兴致勃勃,涩气满满……脚背脚踝都压到了极限,模模糊糊地抗议。从窗外铺来大片的阳光,会在回神间隙忍不住抽空想着这个人能为我哭么,眼角还能更红么,漂亮得不得了,感觉会很涩……发痒的气息往耳里钻,我的哼叫就颤抖着变了调。
本以为坚持不了多久的。
但身体很快又被诱|惑,早就软烂得服服帖帖的。
连腰背都撑不住,指甲借着惯性来回反复扣掐,像是求饶一样软软地哼唧着。
已经放弃抵挡了,任由沉沦宣泄真的很爽。哪怕疼到麻木,完全堵不住呢。
当我得意忘形的时候,我就会很吃他这套,因为我既不坚定也不真诚,会被不自觉的流露的热情打动,因为他并不是刻意表演给我看的。
那种表演式的热情虚伪本来就是他所属世界以及人格的一部分,就像是普通人每天呼吸的空气一样,是稀松平常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他就像个小星球,总能毫不费力地吸引到一部分人……
一部分跟他磁场一样的人,还有其他即使再认真再努力,也得不到支撑,找不到其他出路的人。
然而他的内心非常冷漠,一点也不温柔,就像看着窗外的大雾一样找不到出路。
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
就这样。
我们又分手了。
23°的空调风让气氛陷入僵持,呼啦的送风声像某种倒计时在打拍子。
穿过玻璃的阳光被凉意稀释。蝉在叫。
“……那个打断一下,不好意思,五条先生知道你们分手了吗?”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不配合地抱起双臂,靠在椅子上,并且把一只腿蹬高放在另一只腿上。不说话,不理睬,也不注视,仅仅只是礼貌地坐着。
蝉在叫。
伊地知小心翼翼地偷看我脸色:“……”
“五条先生这几天心情相当好,还破天荒给我带了巧克力当做伴手礼,真是前所未有啊,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所以我想里面肯定有误会,不如趁机好好谈谈,五条先生肯定很乐意。”他说:“如果深入交流,误会也能解开吧。”
知道了知道了,谁问你了。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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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分手大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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