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时期的你,应该能够杀掉五条悟吧?
时空转换。
极目尽是穷山恶水的血海花。
与这位凶神的嚣张气焰十分相称。
睥睨众生、不可一世的男人,站立于骷髅的神龛前,如施舍地垂落目光。
我识趣地双手合十。“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良久,阴森的冷哼从上方传来。
“等我夺取这小子的身体,会第一个杀了他。”
不错。
这样就很好。
……
我喜欢强者,喜欢规格外的天才。
他们就像海上的烟花一样绚丽。
烟花一旦升起就不存在退路,还不如娱乐一下我。心情好的话,我还会帮忙收个场,让场面不至于太难看。
“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解多少?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两面宿傩显然并不想让我维持好心情,他冷冽地发问。
脚下倾泻着无边无际的蛮骨之海。那些生物早已失去荣光和色彩,形容干瘪,令人倒胃。
他的内心世界由这样的独白构成。抛弃世俗的功利心,来看待这具死而复生的诅咒之王,倒不如说是于覆灭中释尽一切有为法的修罗了。
“当然我是很有诚意的。像我们这样的亡魂,不会加入任何现世已有的势力,要么隐匿幕后,要么作为执棋人华丽登场。”
“之前说过的吧,我们是——天生同盟。”
我仍旧笑眯眯的,不为所动。
【怎么可能。】
我心想:比起我这种立场模糊的乐子人,宿傩完全就是人类公害的存在了吧。未来不是成就天上之国,就是被彻底碾入虚妄。
而我不使绊子,已经是二五仔金灿灿的良心了,他竟然毫无自知之明?
不愧是人间之屑,建议住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继续当经验包。
“我会帮你找齐手指,作为交换,到时候顺便捞我一把应该可以吧。”
“五条悟把我看得很紧,根本跑不掉。”
“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彻底得到那个之前,他不会放我走的。”
“……那个东西。”
他随意地在尸骸中坐下了,尖锐的指甲敲击着手边头骨,似乎若有所思。
我无可奈何地说。
“大概觉得只要把我绑在身边,那个迟早会出现吧,像个蠢货一样。”
“继续。”
“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找个实力强大的盟友更放心,比如宿傩大人这样的。”
说着以意念构造出一朵姿态饱满的蒲公英。
由【无】而生的虚假生命。
孱弱的白色绒毛簇成花球的形状,在绿色纤细的茎上展开。
“我早就想干掉五条悟了,这家伙只不过是区区人类,身体被【无下限】保护着,恐怕不会有很强的耐药性,我看【投毒】这种屈辱的死法就很适合。”
“或者向咒术界高层提供一点小小的【建议】,据我所知咒术师是不能主动杀害普通人的,电车难题就够他吃一壶了,以【反人类罪】封印指定的结局也挺不错的。”
“不过一旦失败,这家伙应该有能力直接秒杀我……没有宿傩大人,我大概活不下去吧。”
“您说过会杀了五条悟,真想亲眼看到那一天呢。”
“自作多情。”
宿傩发出了无情的嘲笑,他看穿了我的蓄意讨好。
①主动与宿傩见面。√
②拉进关系。√
③不被踢出领域就算胜利。
稍微有点在意的是,针对我宣告用卑鄙手段杀害五条悟这件事,他没有发表任何立场上的意见,我还以为他这种人会很讨厌鬼蜮伎俩呢。
“好吧,换个话题。”
我吹散不起眼的蒲公英花,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千年前跟我很像的人,是什么样的?”
这次倒是拒绝得很快。
“不像。”
“少自以为是。”
凛然不动的眉峰,压着隐隐不悦。
“说的对。”
那是虽然笑着,却不带什么情绪的附和。
“跟我一点都不像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
哎呀~。
得寸进尺,真是个好词。
双标怪正是我自己。
虽然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都可能是白费功夫,宿傩跟第一次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无论多么残忍的举止,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实施。
因为他很强。
压根不觉得普罗大众跟自己是同一物种,不如说那些披着皮囊的“人类”,只是食物链上可有可无的一环,是给自己提升娱乐体验的蝼蚁。他生前无比嚣张,仿佛被诅咒牵引着走完一生,死后尸蜡化的手指化为特级咒物继续为非作歹。
他所创造的恐怖与辉煌,拥有毁灭世界的野心。
毫无疑问,这正是他被评价为诅咒之王的原因。
可是,当面对有一丝熟悉,又根本杀不掉的人,要怎么办呢?
你会犹豫吗?宿傩。
“我喜欢你这里。”
我调侃轻松地说着,无视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威胁。
无论他是否允许。
我说。他听。
“高专到处都是结界和侦察术,一切都在天元的注视下。”
“该说是被驯养过头吗?咒术师们竟然能习惯这种的地方。”
我是人性本恶论的支持者,对于完全不了解的存在,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信任。
我心底坦荡地展示膨胀却始终空无一物的自我,在他耐心耗尽,把我赶出领域前,继续增加筹码。
“在你的生得领域内,应该能察觉到我是否在撒谎吧。”
“星野小夜。”
恶劣的男人第一次点出我的全名。
“——你很喜欢被恶劣对待吧。”
不对劲。
霎那感到看不见的弓绷紧了弦,如心灵的仪器以远超心跳的频率开始闪烁红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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