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用手指蹭了蹭那枚钻戒、不枉费她在那上头也下了这么多功夫。
抬手将那枚钻戒展示在五条老师面前、她一脸骄傲地要男人看看那只戒指如何？
「嗯？挺好看的、但要是我会选更大颗的给妳。」
「哎我不是这意思…六眼没看出来什么吗？」
用小指勾起眼罩认真看了一下，五条悟忽然觉得嫉妒从胃里灼烧而上、他却得为了解题耐着性子回答：「除了翔太的诅咒、妳还下了一堆束缚吗？干嘛这样啊？」
女孩笑的幸福洋溢、任由钻石的折射晕开了眼底的思念：「因为我怕弄掉呀？如果搞丢了的话翔太一定会生气的。」
收起那些只为加茂翔太的矫揉造作、她用手撑在长椅上看着面前的门店有些哀愁，可她觉得这时机挺不错的。
「我不会将这枚戒指拿下来、所以也没打算让谁替我戴上下—枚戒指，毕竟位置已经让翔太给占去了呀？」
澪试图想将话题带往另一个方向、确认身旁的五条老师没再多说什么后，她才抬手想去碰那条项链、可却被那人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
「什么没位置？妳这不是有十根手指头吗！」
「……啊？」
「就算我不能占据妳左手无名指的位置又怎样、其他手指不能戴戒指了是不是？加茂翔太没这样诅咒过妳吧？」
男人笑得狡猾、说着他无耻的爱意，死活不让女孩摘下那条项链：「反正以后我也没打算让妳继续用赤血操术，妳大可把那只暗刺指环也摘下、这样我就有九个位置可以替妳戴上戒指耶！」
这人在说什么啊……？要这么说的话他干嘛不向两面宿儺求婚算了、他可是有二十根欸！
「我先不吐槽其他的、但为什么不让我用赤血操术？五条老师不是希望我们成为更强大的咒术师吗？」
「还说妳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是加茂翔太、翔太为什么留那把刀给妳……妳不知道吗？」他笑得很狡诈、明明眼罩就没拿下来却让加茂澪觉得他肯定满眼嘲弄。
加茂澪瞠大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可她除了乙骨忧太之外没跟任何人说过她无法拿刀这件事情啊？是被老师看出来了吗？
随后五条悟才揉了揉女孩的发顶：「我不会丢下妳、也不会推开妳，妳只管克服这件事情、然后一直挥刀就好。」
「加茂翔太不希望妳因为术式受伤、五条悟也是啊？」
可恶……这人为什么忽然这么会啊？
「哈哈哈哈哈、五条老师这题解得很漂亮欸？有公式吗？」
「嗯～不告诉妳唷。」他拉起女孩的手询问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走走？加茂澪想着既然都翘课了那就彻底一些！
点点头后澪拉着五条悟要求去原宿、宠妻的男人闻言马上发动瞬移抱起女孩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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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原宿后加茂澪显得挺兴奋的、毕竟上一次来是接野蔷薇入学的那一次，碍于自己的前辈情结她也没好意思认真逛、反正五条老师也看过自己真面目了、她干脆拉着对方放肆逛街玩乐。
「竹下通的可丽饼果然名不虚传耶？这可以给8分。」
「那老师我可以获得几分呢～？」
「看在五条老师请客的份上可以给8.5分喔。」
五条悟猜这应该算高分了？也没多问便跟着女孩继续闲逛、他其实也不太来这种地方、毕竟他高专时期几乎被任务给淹没，虽然有同期和后辈可以折磨他也挺开心的、但确实也很久没能体会到这样寻常的快乐。
「老师！那里有游乐场欸、我们去看看！」
手心传来的温度一如既往、五条悟很高兴加茂澪的小手恢复了温暖，而且今天她看起来很开心、总算是17岁JK该要有的模样了，毕竟耽误年轻人的青春是不可饶恕的行为呢～
自己第一次来游乐场是什么时候了呢？五条悟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一天夏油杰赌输请他吃了20颗吉事汉堡、只记得在那之后他们很热衷打赌一直到现在，而这一次女孩的芳心归属他们却不敢赌、只因这次大家都是认真的。
「别小看有10年以上快打旋风经验的老师哦！澪要不要跟我打赌呀？」
「你要赌什么……我是第一次玩欸？而且老师你说这种话听起来好老哦。」
「哈———！我也才28岁而已好吗！妳给我等着、看我用隆打爆妳的春丽！」
这是28岁的壳子里装着8岁的小鬼吗？加茂澪心想，但这样也挺好玩的、毕竟翔太才不让她来这种地方呢！这还是前阵子被熊猫他们带来之后加茂澪才上瘾的。
这两人一来一往居然耗了快两小时在这里，而加茂澪连一次胜利也没能从这人手上拿下、她气得打算明天抓着熊猫他们练习快打旋风、没赢一次五条老师她绝对死不瞑目。
「为什么啊！我居然全输、这太扯了！」
「早知道妳这么弱我就拿这个来打赌了、澪妳这样不行啊？不能一上来就放大招的、手段对了但步骤错了喔～」
偏偏五条老师调侃她的样子更像只鸡掰猫，一生要强的加茂澪快气死了、她再也不哄猫了！
刚出游戏场她就发现一旁的大头贴机，有鉴于上一次被野蔷薇拉着拍时、她发现这机器能把人变成很可怕的诡异模样，于是她决定来迫害一下这只鸡掰猫！
「五条老师、我们来拍照！」
「我还以为澪对这种东西没兴趣呢、该说毕竟是青春无敌的17岁吗？」
五条悟可开心了，他虽然没拍过这种东西但毕竟加茂澪难得主动要求、在他眼里看来今天的行程还真的挺像是约会的，感觉明天可以拿去噱一下夏油杰了、他总算报了台场的仇！
掀起布帘、一米九多的白发男子硬是将自己塞入了狭小的空间里，他欠身靠在女孩肩上、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开心一连拍了好几张，脸贴脸的、窝在怀里的、手比爱心的都拍了，还真像是一对情侣那样。
这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活动，可还是让五条悟有些意乱情迷、全因女孩难得允许自己这样亲昵的靠近和触碰，他猜也许是自己尝试了这么久、而这次才终于做对了。
加茂澪这道题从来就不该是用「顶替加茂翔太」这个解法，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在赛道变得拥挤之后爆发了占有欲、于是采取与加茂翔太一样的作法、直接将女孩收为己有。
但他理应该带着她前进、再也别留她一个人才对。
于是五条悟试图去理解她的回忆、试图在那些回忆上留下五条悟的痕迹，然后带着女孩一起前进、因为这一次他也会做出他的选择。
「……我不懂、为什么还是很好看啊？」
「什么什么～？拍得不错啊挺自然的，我们等等再拍一次吧？」
加茂澪不明白、为什么五条老师拍出来的效果这么好？这人就算套上美颜效果还是长一样啊！不应该要变成像外星人那样吗！亏她刚刚骗猫骗得这么努力……
「啧、基因这种东西果然很难改！五条老师长得太好看了、你的五官连科技都改变不了啊……。」她盯着手上的照片不敢置信、为何这人连拍大头贴都这么完美啊？！
「那这样以后我们两个生出来的小孩、肯定都是白发，而且一定都跟我一样好看！」
「你先闭嘴，哎……。」
加茂澪掏了掏耳朵、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能扯来这里，而且她怀胎十个月还只能拿个参与奖欸！在开玩笑吗？
「什么、澪妳难道不想要小孩吗？这不行啊……五条家还是不能断后的～」
「那五条老师另请高明吧、赤血操术持有人一旦怀孕就会跟个废人一样，我还不想废呢。」
可五条悟还是挺开心的、因为他总算抓到加茂澪的语病了：「所以～加茂翔太本来打算让妳成为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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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果然换来了这副表情呢～？他可真喜欢加茂澪这副一心只为加茂翔太的模样，让人又嫉妒又厌恶、他却依然喜爱的不得了。
白发男人笑着捏了捏女孩的脸颊肉、示意她收回那没意义的杀气：「我不是那意思，冷静一点。」
她别开了那只手有些怒气地询问男人究竟想说些什么？这种污辱加茂翔太的话她可忍受不了、就算打不过面前这个人也一样。
「正因为不会再让妳用妳最讨厌的赤血操术、让妳能安然度日，翔太才有这个觉悟的唷？同理我也是啊。」
「觉悟……？」
「虽然加茂翔太没能做到、但不代表未来妳还是只有一个人。」
他有些不合时宜地将还在发怒的加茂澪收入怀中、看对方也没抗拒后才弯腰低语：「不会留下妳的，我保证。」
「这次、我的保证一辈子都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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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澪也不明白她怎么稀里糊涂就被这人带到了北海道，估计是为了让怕冷的自己无法放开手吧？
「这时候来北海道会冷死吧？五条老师你是故意的吗？」
五条悟将女孩好好地圈在怀里、还用他那双大长腿把人给夹了起来，大猫猫这才安心地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贪婪且毫无克制地窃取此刻的芳香，毕竟他已经很久没能这样靠近了。
「就是要这时候来北海道啊～美瑛的星空很有名喔、而且今天正好是满月呢！老师我很浪漫吧～？」
「这也是五条老师的攻略手段之一吗？」
「不算？就只是想把澪带出来约会而已，而且我明天要去杰面前、好好炫耀炫耀刚刚拍的大头贴！」
「拜托别了、我真的很不会应付夏油老师，是说这该不会是两位老师之间无聊的竞赛吧？看谁能先交到女朋友什么的、所以才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哈——？澪、妳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可是很认真的欸，但杰绝对只是玩玩、妳可别相信他！」
她半垂着眼很无奈，这两人真是挚友吗？先别说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居然在彼此都知情的情况下去追求同一位女性吗？真是太扯了、等她见到翔太绝对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吵，这都怪翔太、不然她也不用待在这世界应付这两尊特级啊！
「嗯……说实话我还是对夏油老师喜欢我的这件事情感到怀疑、真的不是因为他被家入老师拒绝了才对我下手吗？」
「澪、妳可以再说一次吗？我要录起来给杰听。」
将他递过来的手机给推开后、加茂澪忽然有点后悔答应跟五条老师一起翘课，不过事已成定局那就这样吧。
澪抬头看着满天星斗和满月有些惊叹、一轮月盘镶嵌在深蓝色的夜幕里，美得不像话、美得让人难受。
漫天星斗宛若宇宙的烟火、庆祝着这宁静绚烂的夜，可热闹终究不是她的、至少加茂澪不打算将自己置于这片美好之中，只得且走且过地前进。
「五条老师就真的不想知道答案吗……？」怀里的女孩闷声道，虽然她也知道对方绝对不肯听就是了。
「不想～但妳赶快拒绝杰！澪这么暧昧的作法可不好喔！」
「………我放弃吐槽了，早在当初夏油老师说他喜欢年下的时候我就该明白事有蹊跷的、哎……是我疏忽了。」
「所以你们到底都聊了些什么啊……？杰完全没跟我提过欸！」
「其实也没聊什么、我当时只是很好奇年龄差这件事情，毕竟我本来想…………？！」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原计划、加茂澪赶紧捂住嘴扯开话题。
「……没事、别在意。」
这还是加茂澪少数在他面前这么慌张！她绝对瞒着自己什么、那可不行！
五条悟马上捏起女孩的下巴将人往后带、还扯下眼罩看着她：「后面那一段妳原本想说什么～？」
「……五条老师不是说不会强迫我的吗？现在又不算数了？」
她试图想挣脱、可那人完全不肯松手，不行啊她绝对不能害到七海前辈！那可是被她放在仅次于翔太的优质男性欸！
「我说的不强迫妳又不是这方面，还有妳说什么年龄差？妳很在意这个？」
「才不是这样、总之老师快放手啦很痛欸！」
加茂澪是不说谎的、至少在五条悟面前她不会说谎，可是一旦她什么也不肯说的时候就代表有鬼了！
「也就是说妳觉得老师我很老咯？快说嘛～我保证不会生气的。」
才怪、五条老师看起来都要用赫了！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可以直接手刃十只特级咒灵欸！
加茂澪在思考该怎么死里逃生、要用哪一招才好？她之前是怎么哄下吃醋生气的翔太的？可是那种方式对五条老师没用吧？
棕瞳闪烁了几下后、像是决定了什么那样，一眨眼的时间她便换了个模式。
女孩伸出双手握住了还捏在自己下巴的那只大手、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软声又委屈，试图引起对方的一点怜爱：「五条老师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这个也不算数了？」
「………………。」
这是计划A吗？还是加茂澪现在又有什么企图？为什么她今天愿意对自己撒娇啊……五条悟搞不懂但他觉得这样很爽！
将多余的冲动吞回、他深呼一口气后才收手将人转了回去，有些示好地将脸埋在女孩肩窝处蹭了蹭：「妳早点这样对我不就好了……。」
作战成功……原来对翔太那招也能用在五条老师身上吗？她得记起来、不然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没准还没毕业就被这人给玩死了。
「所以…我真的太老了吗？可是外表看起来没有吧？体力也没问题的啊、等结婚以后妳就知道了。」
「老师你话题整个偏了、你今天是发/情了是吗？」加茂澪试图推开那人逐渐靠近的脸庞、仔细想想也对，毕竟这只猫还没结扎。
「是喔是喔～那澪要怎么哄老师呢～？」
加茂澪好累、这人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她啊？而且说实话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非她不可。
「五条老师是真的喜欢我吗？」
她抬头认真地望着他、一如在御三家大会上的表现，弄得男人差那么一点就低头吻上、可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特权早已被收回，只得按耐下那些心思、继续用公式解题。
他的眼睫如身旁湿润冰冷的雪那样白净、垂下的角度正好让月色照亮了眼底的温柔。
「喜欢哦、很喜欢很喜欢，澪感受不到吗？」
试着将满怀的喜爱夹杂在每个字句里、试着让自己的语调可以更融进她耳里，能传达给妳吗？
「还是澪依然觉得我只是在开玩笑呢？」
怀里的女孩摇摇头、眨眼的瞬间都揉着怜爱：「不是的、只是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让五条老师喜欢了？」
将视线收回后加茂澪认真解释着，她是如何在这十年攻略加茂翔太、是如何切换各种不同的模样去推测他喜欢的类型，所以在将自己包装成「加茂翔太会喜欢的加茂澪」的这十年来、她从未能用真实的模样去面对任何人。
也致于即使收获了许多人的心意、她始终觉得那些都不重要、反正他们都不是喜欢加茂澪这个人，这世界上她只需要加茂翔太能喜欢她就好。
「被翔太那样喜欢过之后、我没办法觉得别人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这样的我只会耽误你啊……。」
「所以妳幸福过了、就不想要再获得其他的幸福了？却还希望别人能过的幸福吗？」他轻轻将人转了过来、克制住了那股破坏欲，五条悟试图和女孩讲道理。
「分享不该是以牺牲作为前提，妳觉得妳这种作法就是爱着世界好好活着了吗？这是加茂翔太希望的？」
看加茂澪哑口无言的样子、五条悟觉得自己用的公式没错，虽然他一直很介意加茂澪只听加茂翔太的话这点、可现阶段确实这么做才有用。
「我知道上一次我的作法不太对、所以这次我不会强迫妳什么，我也好、杰也好、选择摆在妳面前，澪只需要挑就好。」
「但是我想成为妳最好的选择，而我希望妳知道我会选择妳、所以能不能……先别急着拒绝我？」
怀里的人乖顺点点头、才有些抱怨似地：「不过五条老师这样也太狡猾了……又拿翔太来压我…。」
「妳别这么说嘛～不这样的话澪又会那么做对吧？」
「……我怎么了？」
他笑得狡诈、牵起女孩的手贴在自己左胸上：「妳那时候就没打算说到做到啊？骗了我不说还骗了翔太呢～」
「如果翔太当时没能阻止妳、妳一定会做的对吧？」
眼见骗不过六眼、她才只好尴尬地点点头，随后才解释道：「当下实在很难吧？我可是亲手…亲手……。」
「没事，妳不用说的。」
五条悟温柔地用拇指蹭了蹭她的唇、阻止了接下来将要说出的那句很伤她的话，他很想吻上去、可热泪打扰了他原本想做的动作。
只得轻柔地、克制了爱意地吻上不停滚落的热意，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唇瓣去覆盖那些悲伤的划痕。
无法再深入了、无法再往下了，只得收回自己将要溢出的喜欢、无奈地叹声将这份心意化为拥抱给她温暖。
「别再试图离开了，就算现在妳听不进我说的话也没关系、就当为了完成翔太的诅咒好吗？」
感受到胸前轻微的同意后，他才忍不住将女孩紧系在发上的皮筋给卸掉、让那头秀发能带着他喜爱的味道倾泻而下、那便是他宣告主权的一种方式了，他将小脸轻轻捧起好好端详一番。
因为只是这样，加茂澪此刻在他怀里的模样就如那一天、眼里还湿润着闪闪发光、眼角带着刚哭完的嫣红、而那抹红衬的她更加可爱了。
是那一天吧？自己大概是那瞬间就觉得加茂澪是真的很可爱、才会对女孩哭泣的模样那么在意、才会希望能成为她产生一切表情的所有原因。
「那我这次也会说到做到，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把十亿还给五条老师、然后完成翔太的诅咒。」
女孩吸吸鼻子后还夹了点鼻音、仰望着面前的老师许下承诺，男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表示他真的不差那十亿。
「但我差一个老婆耶～」
「我说过了我不想改姓。」
「不过、我倒是挺想穿看看婚纱的。」加茂澪笑得开心、虽然语气听上去有些寂寞。
「想穿着婚纱站在翔太坟前、让他后悔一下，这样他在等我的时候肯定会等得很生气吧？真想看看那表情呢。」
「没问题～我明天就带妳去挑婚纱！」
「五条老师、我没有说我要嫁入五条家，而且我不能再翘课了……我根本不敢想像明天会被哪一只特级咒灵痛打一顿……？」
「哪来的特级咒灵？」
加茂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困扰：「夏油老师在涩谷事变中降伏的四只特级啊、我光用想的就不敢直接拒绝他的告白了好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妳才没拒绝杰吗？太好笑了、居然是因为这样，我绝对要去笑他！」
「拜托别……你们一个用苍一个用特级咒灵、就不知道能送我去见翔太几次了，请让我好好活下去吧。」
五条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觉得今天一天下来自己应该能再推进一些？于是才撒娇似地抱怨着他最近如何睡不好、被恶梦折磨的痛苦、矫情地指着眼下渐深的乌青，想赌赌看今晚能不能再获得一次膝枕的权利。
他发现装可怜真的有用、难怪以前加茂澪总是这样对加茂翔太，五条悟这才尝到了甜头；因为只要他这么做，总能换来对方眉头深锁地揉上自己的脸侧、并轻声询问起又是怎么样的恶梦？
「所以梦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还完全没有任何五条老师认识的人？」
「嗯、就好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样。」
「这对五条老师来说很痛苦吗？因为很寂寞？」
「澪知道老师在上高专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女孩摇摇头、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五条悟这才若无其事地描绘着那些被捧为神子、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奢靡生活，他得活在神坛上、得维持着让众人追捧的姿态、实则谁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
「而且六眼带来的副作用超～痛苦啊！我是在吃了菊做的和菓子之后才觉得人生有意义欸！」
最强的责任、最强的诅咒，一出生便被悬赏好几亿、谁也相信不了、谁也别想靠近他；五条悟的生得术式看似是神的赏赐、可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枷锁，越是靠近他越是无法触碰他。
于是五条悟永远是孤单的，只因众人的爱将他束之高阁、将他困于神坛。
「某方面来说跟翔太很像呢……不过在我看来五条老师的痛苦更不一样就是了。」
澪思索了一下，想起加茂翔太没日没夜的苦练太刀、明明有着反转术式这种更强大的天赋、却执着于没能继承到赤血操术；这让她有些安慰地笑了笑、眼底都是疼惜：「所以五条老师的领域才会是那样啊……不过我倒觉得很不错就是了？」
「为什么？」
「因为梦终究会醒来、可内心世界是改变不了的，而且现在无量空处里不是已经放满了很多人吗？这样就够啦！」
可加茂澪不一样，她的内心世界全然都是加茂翔太、梦境里也都是刻画着加茂翔太的一切美好回忆，对她而言醒来之后的世界。
—— 才是地狱。
「我很高兴那只是梦境而不是五条老师真实的人生、也很感谢冷漠又心软的神愿意让更多人进入无限之中哦？」
六眼判断这是真心话，可五条悟却没能感觉到安慰，只因澪脸上的表情依然孤寂，他想也许还不是时候、只得笑嘻嘻地捏捏那手感绝佳的脸蛋：「那么我会一直把妳关在无量空处里、不让妳逃走喔～」
「这就不用了……光是0.2秒的领域展开、非术师都得耗两个月才能醒来欸！我一直被关在里面的话大概直接废了。」
「那我用另一种方式～？」
「闭嘴。」
说到这个，由于加茂澪事后都在处理安葬加茂翔太、她根本也没怎么参与到涩谷事变的善后，只知道目前还在争取避免曝光咒术界的存在。
「话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与幸吉的事情，后来絹索和其他詛咒師呢？」
「妳居然用这种话题转场吗？就这么不想生小孩！？」
「五条老师，你再说下去换我考虑去结扎算了。」反正让这只臭猫去结扎是不可能了。
他低声下气要女孩别这么做后、才笑嘻嘻地开始叙述他是怎么处理那些该死的诅咒师共犯，最主要的还有高专众人是如何把绢索放在特制容器里当球踢的。
「等等、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居然没找我！太过分了吧？为什么啊！」
「那时候妳天天守在诊间、一眼也没离开过翔太的遗体欸！我们谁敢打扰妳啊……。」
加茂澪想想也对，毕竟她当时是真的连觉也没睡、就怕翔太的遗体又被谁盗用；甚至在翔太安葬之后她还下了好几道束缚和诅咒以避免再次被盗墓。
「但绢索的恶行还没清查完毕、还有许多事情得处理，总之最后一刀会让妳砍的放心吧～！」五条悟说完还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他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小方块放在加茂澪手上。
「这是当时用来封印我的特级咒具狱门疆哦～很可爱吧？我后来才发现可以用咒力改变大小欸、妳看这样就又能变回来了！」
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苍蓝色的咒力一闪而过，那颗黑色的方块一瞬变回最初绢索展示给她看的模样：「等等……老师你为什么要带着这种特级公害到处走啊？我们今天去了很多闹区欸！」
救命……！这个失德教师居然没把这东西交付给天元大人保管吗？到底在想什么啊！
「因为这只能拿来封印活生生的人啊～万一澪真的拒绝我了、我就可以把妳给关进去带在身边啰？感觉可以做成手机吊饰耶！」
「…………你完全做得出来对吧？」
五条悟：哇哭哇哭OwO！
加茂澪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她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驯猫的作法了，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不对、猫这种生物本身是可教化的吗？
「不过还是长得很恶心呢、绢索第一次拿给我看的时候我都要吐了……虽然绢索本人也挺恶心的。」
戳了戳粗糙表面上眨不停的眼球，澪有些反胃、于是她也想试试看能不能用咒力将这颗特级公害给缩回去。
看怀里的人十分认真在研究那颗咒具、五条悟反而有些不爽，加茂澪难不成还真宁愿被关起来也想拒绝他吗？
他们也才差十一岁而已、还好吧？！
「说是这样说、但是妳绝对不可以拒绝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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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
总算到我最喜欢的篇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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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4 - 「这次、我的保证一辈子都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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