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内容、时间线无关)
伏黑惠发现最近那个男人变得不一样了。
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突然开始学着打扮自己,明明五感灵敏不太喜欢过于浓郁气味,居然会在出门前往身上喷香水。
出门的时间也很诡异,因为这已经是连着第二个月送他上学了。
伏黑惠像是小鸡仔一般被伏黑甚尔从摩托后座拎下来,经过一路上头盔的碾压,他的发型比平时更加散乱。
伏黑惠向前走了几步,背着书包在校门口站定,像是下定了决定后转过身,果然看见了还没离开的男人。
“你以后不用来送我上学,我自己能走。”
“嗤,想什么呢。”伏黑甚尔靠在摩托车身上,不甚在意地说,“谁说是为了送你,我是来看我的第二春。”
已经是初中生的伏黑惠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能接受有后妈的小孩子。
可是,胸口憋着的一股火一直熊熊燃烧到了下午。
尤其是想到伏黑甚尔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副欠欠的,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时。
更是,怒!
不可能会有人喜欢上那种男人的!
以至于最后一节体育课,打排球时用大了劲,成功把自己拉伤了。
对着体育课一直有着无比火热情感的同学们突然变得很积极,一个个举着手要送他去医务室。
伏黑惠嘴角抽抽,他很少玩手机,更不会上校园论坛,所以全然不知道他们在激动什么。
他一个人也没同意,拜托,只是拉伤,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了,何必把他架起来。
在同学们满是可惜遗憾的目光中,伏黑惠居然还品出来一丝羡慕。
羡慕什么?
他抱着这样的疑惑蹦到了医务室,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清冽微哑的一声“请进”。
伏黑惠推门而入,消毒水的气味里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糖果甜味。
靠窗的办公桌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微卷的栗色发梢上跳跃。
听到动静,老师抬起头。
他看起来非常年轻,肤色白皙,五官清隽,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带着一种疏离又温和的气质。
“同学,哪里不舒服?”老师的声音和刚才在门外听到的一样,像山涧冷泉。
“腿拉伤了。”伏黑惠想接着蹦进去,却被老师抬手止住,被搀扶着坐到了诊疗床上。
伏黑惠一时间和这位老师靠的极近,淡淡的清苦药味中还掺杂着一丝熟悉的气味。
他还没来得及分辨,眼前就撞进对方清晰的锁骨,细细的银链搭在上面,随着动作一下一下蹭过皮肤。
伏黑惠像是被刺到了一样,慌乱低下头,目光和对方白大褂上微微反光的胸牌对上——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将伏黑惠扶到床边,双手举着他坐上床。
家入硝子的动作过于流畅,以至于伏黑惠还恍惚间就发现自己挪了位置,他不太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本来跳一下就能上去,却被当做小孩子一样对待。
那种不自然的心情蔓延开,伏黑惠抿紧了唇,在家入硝子伸手想帮他调整姿势时,下意识地挡了一下。
“我自己可以。”他声音有些硬,撑着床垫试图更利落地坐好,不想显得那么笨拙、需要人处处照顾。
家入硝子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收回手,“好,那你小心点。”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伏黑惠心里的别扭稍微缓解,但紧接着,因动作牵扯到伤处而带来的抽痛让他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
他立刻低下头,不想让这位过于好看的老师看到自己龇牙咧嘴的表情。
家入硝子伸手地按压着他的小腿肌肉,微凉的手指很快找到痛处,“这里疼吗?”
感受到隐隐的刺痛,伏黑惠忍不住蹙眉,点点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
挤出一点鼻音,“嗯。”
“肌肉有点拉伤,不算严重,喷点药,休息几天就好。”家入硝子抬起头望他一眼,“你没有睡好吗?”
家入硝子的问题让伏黑惠愣了一下。他确实没睡好,一部分是因为课业,更多是因为对那个行为诡异的老爹感到烦躁。
但他不想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且自己还颇有好感的老师面前承认这点,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小孩子,连基本作息都管理不好。
“没有,睡得还好。”伏黑惠偏过头,声音闷闷的,试图掩饰。
家入硝子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追问。
他起身去药柜取药,让伏黑惠趁机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感激对方的不深究。
“冷敷一下,过会再用药油推开。”
他拿着冰袋和一个小棕瓶回来,给伏黑惠做了冷敷。
等待的间隙,两人都没说话,医务室里很安静。
伏黑惠不是多话的人,家入硝子似乎也不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
等到时间差不多,家入硝子取下冰袋,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会有点疼,忍着点。”
他的手掌覆上伤处,逐渐按揉起来。
一开始确实有些疼,但伏黑惠咬着牙没吭声,等到疼痛确实缓解下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家入硝子身上。
近距离看,这位家入老师皮肤很白,睫毛很长,垂着眼眸时,侧面线条干净又好看,褐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靠近时,那股混合着消毒水、清苦药味,还有一丝极淡又熟悉的香气再次萦绕过来。
“好了。”家入硝子结束推拿,用纸巾擦掉多余的药油,“这两天避免剧烈运动,如果明天还疼,放学后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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