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
甚尔手往后一撑，身形后仰，低低哼叹。
笑开了。
“那你知道我也是杀手吗？”
真是帅气的台词啊，青葵冷脸以示甚尔。
“你，叫什么。”
“嗯？甚尔，叫我甚尔。”
“甚尔。”
甚尔没说话，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壁上佛。半遮的眼瞳，似眯似闭，冷漠又疏离。
“你住哪里？”
“嗯，谁知道呢，大概是哪个富婆的床上吧。”
“不读书了呀。”青葵低低沉声，“社会可不好玩呢。”
明明没有酒没有烟，两个人却一个赛一个的颓废疲惫。
“想吃凝胶糖果。”
“真是不好意思都被我吃掉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倒不是青葵不持家，而是她每次买东西回家当场就会吃光。全部吃光，所有轻易能吃到的。
好饿啊。
真的真的好饿啊。
甚尔抬起搭在膝头的右手，拎着杯子往餐厨区扬了扬食指，“饮用水，不限量供应。”
“我想喝热水。”
“热水壶不是在楼上吗。”
青葵顿了顿，“可是我的杯子在你手里啊，倒是给我呀。”
“间接接吻？”
甚尔把威士忌杯提溜到青葵眼前晃悠，泛着白光的液体抖落一身雪。
“好歹洗干净给我啊……”
“姓氏呢？”
“嗯？那种东西是什么都好，不重要。”
青葵盯着甚尔，止了口。
人啊，手里的东西都不重要，只会冲着围城叫唤。
“啊，是吗。”
“外卖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到了，就算到了也已经冷掉了。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样啊。吃呗。”
青葵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年前这个男孩就好像摇着尾巴，绕着她，说请让我留下来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索性一腔热血抛在人前，讨个怜爱。
真假难辨。
“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准备赖我这里吧。”
“你这儿不是很空吗？多个人也算不上局促。”
啊！啊！啊！
就是这个，就知道！
看着随意摊在地上的人，青葵又下意识的舔舔嘴唇，绷直的皮绽裂开来，她不由得低低吸气。
城市的街道总是荒凉乏味，风一起，就像轨道上的列车，直杠杠的卷去毛孔间的热气。
如此的荒唐啊。
我竟从不知道我是如此的温暖。
温暖到空气流动，血脉冻结。
凡世间万物，皆是消耗品。完了就是完了。
“留下可以。但是明天你必须去医院。”自觉无趣，青葵收起了和善的好脾气，即便是娇小的个子也透着一股睥睨的目光。
甚尔捏着手中的玻璃制品。
透过杯壁上晃动的人影，他坐了起来。
从高处俯视的目光没有温度，他不经啧舌，或许不该留在这个空荡的框架里。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时间太久，以至于我也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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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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