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柳泯在手机上找了家评分挺高并且环境看着幽静的店,为柳薛阜和蒲贺舸接风洗尘。

一顿饭吃完,柳泯又尽职尽责的把自家表叔送回酒店——至于蒲贺舸嘛……自然只是顺便带上的啦!

一直到他回到高专的教师宿舍内,柳泯脸上的笑还是没有放下。

异乡得亲朋相见,实属是人生一大幸事!

……

第二天一早,高专门口。

“柳叔叔,我们真的不先通知柳泯一下吗?”蒲贺舸一边上山,一边对走在左前方的柳薛阜问道。

柳薛阜依旧身着一身长袍,不过换成了显得稳重大气的玄色。

他手上提着小皮箱子,不急不缓的行走干林间。

在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柳薛阜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仙人之姿。

“不可。”柳薛阜开口,“昨夜我起卦得出的卦象就是如此——如果提前通知柳泯了,那这次我就不能顺其自然的见到那个,虽不为天命但与其密不可分,其至引领天命的人了。”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蒲贺舸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柳泯啊!真不是我一定要给你这个“惊喜”实在是长辈之命不可违啊!蒲贺舸内心虽这么想,但脑海中一想象到的那幅极有可能发生的“柳泯惊吓图”,还是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到了。”

离高专那扇古朴的木制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柳薛阜突然停下了脚步。

跟在他后面两步的蒲贺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跟着停下。

四周高林竖立,树冠一个连一个,在二人头顶悬下一片阴凉。

过了五六分钟,自高专大门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在一身黑的发紫的制服映衬下,来人头上反重力竖起的白发格外引人注目。

“五条先生,久仰大名。”原本立在柳薛阜后面的蒲贺舸看见来人白发的特征后,走上前与五条悟打招呼。

他与柳泯同辈,自然也与五条悟是同辈,就算五条悟在霓虹有着一个“最强”的头衔,但让柳薛阜这个长辈来进行交涉还是有点不合礼数。

所以他来,也不算失礼。

“夜蛾校长可没说有两位啊!”五条悟插着兜,语气懒散。

“我是随柳先生前前来拜访贵校的蒲贺舸,算是在贵校当职的柳泯,柳老师的好友。未曾提前拜帖就贸然拜访,实是我的失礼了。”

蒲贺舸所处的蒲家,虽说没落但家族中的家风教养还是极好的。

他面对五条悟这语中明显带有不善意味的话,面上还带着礼貌的微笑,客气的回道。

“哦?”五条悟嘴角勾起,“既然是柳桑的好友与长辈来参观学校,那就进来吧。”

蒲贺舸向五条悟微笑,带着谢意的点头后,侧身让柳薛阜上前。

五条悟看向上前的柳薛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夜蛾正道刚刚让他来门口接人,却没有告诉他来人的具体身份。只含含糊糊的一句“是柳泯家中长辈”就把五条悟打发来了。

所从他五条悟不知道柳薛阜与柳泯关系的亲近,并且刚才他在与蒲贺舸一番对活下来,已经在主观上就给柳薛阜盖上了“庸腐”的章,“这位怎么称呼?”

不过想道这是柳泯的长辈,五条悟还是把自己的态度端正了一点,收了收刚才与蒲贺舸讲活的散慢。

“燀赫乎宇庙,凭才乎霓虹。”柳薛阜没回五条悟的问题,一双深藏了时间和岁月的眼睛看向五条悟。

这是柳薛阜对五条悟的评价。

只见了一面的评价。

评价很高。

“可给天妒英才。此生疏亲,离友,只落得端坐高台关众生。”这是柳薛阜接着给出的第二句话。

“我名柳薛柳薛阜。是柳泯的叔伯。”柳薛阜两句说完才再次回到五条悟的问题,说起自己的名讳。

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略明些许卦象之道。”

卦象?

五条悟被柳薛阜前两句话,弄得脸色一沉,后又听见他说起扑象。

他脑子里瞬间回想起自己与柳泯深入交谈的那天,柳泯说起的他家的祖传术式。

“占卜?”

“那只是西方的叫法罢了。”柳薛阜淡笑,风轻轻的带起他长袍的下摆。树叶摆动间,他被映得“秋风扬明眸,各岭秀寒松。”

五条悟不再说话,在前引着柳薛阜,蒲贺舸两人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他周身原本肆意张狂的气场已经收大半。

到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

“夜蛾先生。”这次是柳薛阜上前,蒲贺舸帮他提着皮箱子坐在一边。

这是属于长辈们的交流,他这个小辈只能乖乖闭嘴。

沉默了一路的五条悟此时挤到蒲贺舸的旁边,一改刚才的懒慢,十分自来熟的揽过蒲贺舸的肩膀,“叔叔他算得准不准啊?”

谁是你的叔叔啊!柳泯他知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和自己抢柳薛阜的啊!

蒲贺舸对五条悟的话表示满头的黑线。

“当然准了。”说完蒲贺舸动了动自己被揽住的肩膀有些无语。

平日里只有他揽别人的份,今天倒是难得体验了把被揽的感觉。

蒲贺舸与柳泯那修长型的身材可不一样,他与五条悟两个人现在就像是肩碰肩的挤在单人沙发上,虽然蒲贺舸努力保持距离,但整体看上去两个人表现出莫明的喜感来。

“只要是柳叔叔算的卦,没有一个是不应验的。”蒲贺舸抱着箱子向边上尽力又移了移,“话说你与柳叔叔还真是有缘。才见面,他就给了你那么高的评价,还主动为你算了命格。”虽然听上去不像什么好命格就是了,内心虽然这么说,但蒲贺舸脸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叔叔刚才说的是我的命格?”五条悟笑嘻嘻的把蒲贺舸好不容易空出来的空隙全占了,甚至又主动往他那边挤了挤,“是算出了我的未来吗?”

“不,是你的命运。”蒲贺舸纠正道。

“命运?”五条悟重复了一遍。

此生疏亲,离友,只落得端坐高台观众生。

这感觉可不像什么好话啊!五条悟又想了一遍柳薛阜刚才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细想。

“对,命运。”蒲贺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那张英气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放空的表情,“上天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万事万物皆可在时间中泥灭消散,只有命运,最难更改。”

五条悟黑色眼罩下的眉毛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挑了挑。

正在他打算再问些什么时,一边在和夜蛾正道讲话的柳薛阜突然喊蒲贺舸,“贺舸,把东西拿来。”

“好。”蒲贺舸应下后,抱着箱子他早就想脱离的拥挤的单人沙发上站起,向一边的夜蛾正道柳薛阜走去,把五条悟一个人晾在了沙发上。

“这是我专门为夜蛾先生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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