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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紧张的收束成一线，耳朵僵硬地立直，尾巴垂下，沉默地放在凳子一角
高大的咒灵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他的嘴巴紧闭不言，肢体语言也全部停摆，再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信息
绫栖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和他并排挨在一起
“小乌云，不说的话，谁也不会知道的”
不管是心理上的痛苦悲伤，还是流血不断的伤口和想要相信的真心。不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是血亲也无法感同身受
“就算是没有意义的抱怨也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难过”
绷着脸的咒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警戒着的耳朵耷拉下来，游移的视线也重新回到绫栖身上
“栖，你有想过吗，也许他不会喜欢我们”
从未这样思考过，蓝眼睛的小羊惊讶地注视着乌云
“听说他能在六眼手下活着是有熟识的人为他求情”
“也许他已经成了咒术师的鹰犬，为人类效力，不愿意和我们走了”
现实就摆在那里，斯慕很喜欢人类，寸步不离地跟在那个术师身边呵呵傻笑
一直以来的努力全都是无用功，所有的坚持也只是徒劳
“小乌云，你……”知道什么？
绫栖顿了顿，比起问题的答案，她更希望乌云好起来，不要这么难过
“别伤心了，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为了不让绫栖做违心的事情，为了不接触可怕的生死博弈，乌云许诺了自以为是的安全
直到今天才猛然惊觉她与外界的脱节
对人类毫无概念的小羊只在乎血亲的事情，对斯慕可能做出的‘抛弃’选项一无所知
但还不算迟，和深陷其中的自己不一样，绫栖还有机会和斯慕站在一起
“今天换我待在这里，镇子里很安全，你可以试着和人类对话，试着毁坏，也可以……试着拯救”
“拯救？”她展开无关的联想“是像我平时的工作一样？”
“不，是要追寻本心，做你想做的事”
那双莹绿色的眸子盛着满满当当的温柔，也藏匿着让人心碎的，仿佛要被抛弃的恐慌
绫栖被他推离身边，忍不住频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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