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人类社会还是动物界,兔子,永远都是被捕猎的那个]
97
两只猫猫腻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像两块融化的薄荷糖。
小动物一样嘀嘀咕咕、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坏事。我估摸着他们不是在讨论“如何毁灭世界”就是“等老子咒力恢复后把他们全都杀了”......这种小学生中二病发言真的不可取,会给身边的正常人朋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和希掏出小布包去买单,我则趁机拿了个扁平酒壶——酒壶太小装不下两杯长岛冰茶,所以我毫不愧疚的打断他们开小会,并当面干了夏油杰的那一杯,再把五条悟的倒进壶里。
干完后,我双手合十向天祈祷和希那把药里没有头孢,不然十几年后高专组织虎杖等人参观我校先烈,我的墓志铭会写得很难看。
两只猫猫难得一起瞪大双眼整齐划一的仰视我。
我(理所当然)展开酒鬼笑容,对他们摇摇手指:“小孩子不能喝酒哦。”
为了避免在闹市区撞见四处乱窜的诅咒师,以及诅咒,大家凑在一起(单指我跟和希)在包厢里讨论过——这个讨论只有我一个人在单口相声,和希草木皆兵到拒绝一切危险活动,并勒令我不能离开她的视线——我无法,只好换种说法,毕竟去观光旅游不是危险运动,诅咒师想要重新组织起手足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们的行踪是隐形状态,与其等诅咒师再度找上门,不如出其不意的延续被迫中断的旅行计划。
顺带拉上两头大型猫。
风俗街与畦田狩游山相距约四十多公里,电车并不直达山顶,只到山脚附近,想直接上山需要乘坐山下的观光大巴。我们暂且在站牌下等车,山脚的小车比较多,和希走开一点说想去买那个亮闪闪的耳饰。
我抬头望天。
明明周围一棵树也没有,在太阳高悬的烈日下,蝉鸣一刻也不停。
动动手,伤口包的太紧,手腕有种木木的感觉。
外伤最麻烦的就是感染和发炎,与之相比,疼痛倒是次要的。药能解决部分炎症和并发症的问题,但解决不了术式效果产生的毒素。
手指才活动了没几下,就被收拢在一起握紧。
烈日炎炎,我却外热内冷。究其原因,一小部分是我失血过多,虚得发飘,一大部分是两个最强一左一右站在两旁,遮挡了阴凉不说还源源不断的向我传导热量。
我让这俩当代最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他们醒过来不干人事,这是我想都想不到的。
十分钟前,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人,两只看起来很正常的猫猫很正常的靠过来,很正常的接过并挎上背包和长刀,很正常的跟在身后,正常的笑着......笑得跟琴酒一样正常。
——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们来报复了。
跟平常的报复不同,这是属于猫猫的报复。
我僵持着不动,在“你果然觊觎我的美色之前还装作毫不在乎”、“没想到居然会趁人之危老子的魅力果然天下无敌”或者“既然干了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这些种种设想中......我觉得那个笑容最想表达的是——“你完了”。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这一刻终于到来,还是该哀叹我痛苦的作死——都是和希的错,要不是她弄得我一心二用,喂血前我但凡多看一眼夏油杰,都不至于被他现场抓包。现在报复来了,不知为何我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他们像诱拐无知小女孩的反派般凑过来——
偷偷攥上没受伤的腕子。
我:“?!”
我当即准备甩开他的手。
多亏和希去买东西了,要是再被抓到实料恐怕大罗金仙都难言清白。我死命甩着手,像甩鼻涕虫一样几乎甩出残影,但神子的握力怎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拟的呢,几回合下来,非但没甩开,还被另一只捏住了空着的左手。
耶......
两只猫猫,双倍快乐。
我却感到侧腹剧疼,并发着难以言喻的麻——他们肯定是怕我跑了,想先控制住我!没准大庭广众不好动手,等待会上车,我命就休矣!
我几乎是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此处乃是狩游山交通要道,来往游客络绎不绝,不少人也在这等车,我们三个手拉手排成一排站在车牌下,路过的各色游人见状,纷纷扬起一个“有趣”的眼神,战术后仰一下便在路边站定,大概率是准备看戏。
我开始眼神死——话说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救他们?让他们毁灭岂不是更好?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怎么都是画了符的傀儡更好处理吧。
“先松开,上车再说。”我妥协,率先抽回受伤左手。
猫猫的报复一般都伴随着难以理解的幼稚和令人发指的恶劣,具体体现在日常小事鸡毛蒜皮上。如果只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作为一个心胸豁达的人我可以坦然告诉你们其中大部分我都忘记了,只剩一小部分还记得......因为那是情节特别恶劣的那种——
就比如,在文章一开始,我被咒灵定住时往我头上放淌着血的残骸,害我赶不上回去的电车,并麻烦了素不相识的婆婆;在我跑完步累瘫在地时假装没看见我往我头上倒冰激凌,还配音“哎呀不小心掉了”让我不得不再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打;偷吃我从婆婆那里带回来的伴手礼;栽在蛋黄酱蛋挞上后,没有一句道歉还在体术课上不讲武德地把我痛扁一顿;在我道歉,并喝了我的梨汁后还要因为英语课的残念对我展开二度体术报复;趁我午休睡觉时在我脸上写字;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我问我吃不吃黑森林蛋糕以及睡了没有;替换了我的中文书面报告,把写满了“我爱你”的日文书面交给夜蛾;游戏上只是嘲笑了一下他们的手法,就“一不小心”的捏碎我珍藏手柄;课上传纸条,专门写着从字典上查来的“笨蛋”给我,不接就趁老师讲课扔在我头上;辩论课是我的人间天堂,因为可以论点论据当众痛骂,结果骂得太狠后面好几天咽喉肿痛说不了话,被大龄儿童堵到墙角一通输出,恼羞成怒痛下狠拳不仅被轻易接住还被单手拎起来继续炮轰;后来挖苦这俩青少年不懂大人世界的乐趣,就差点脱光衣服当场果奔——这是唯一一次,还被硝子撞见,直接上报夜蛾,我莫名其妙跟着受罚一起抄写校规到深夜,然后我们又因为“巨*乳”吵了起来,罪上加罪,再加三遍,抄到生无可恋......呵,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么看下来五条悟和夏油杰似乎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诅咒师干的事真是替天行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