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次我们四个齐聚在五条悟寝室一边吃火锅一边看电视。里面一个片段是有个加菲猫走丢之后被关进宠物店,结果有一天它的主人走进了这个宠物店并把加菲猫带回了家。之后加菲猫对着夕阳说“我永远不会问乔治那天为什么走进宠物店。”而事实是他的主人为了找他走遍了整座城市……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硝子坐在野餐布上玩手机游戏,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分给我。
“我觉得我们自己之间也不应该隐瞒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才能促进我们的团结!”
“好啊,我先来问。”五条悟突然插进我们的话题,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我的游戏手柄是谁弄坏的?”
“但是我又觉得吧,有些事情就不需要知道得太过清楚,有时会起到反效果,你们觉得呢?”
“所以就是你吧。”
“好吧。”硝子放下手机,无奈地看着我,“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现在就是去游乐园什么的还需要门票吗?”当然我这句话问得很隐晦,毕竟是我苦思冥想了三个晚上才有的一个又诙谐又有深意的问题。但是我问完之后又觉得很失败,因为另外三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就连五条悟都没有get到这句话的笑点。
“夏油杰……”
夏油杰忽然向远处的饮料摊走去。
“……硝子?”
“到回校的时间了。”硝子起身,然后一言不发地收拾野餐布上的东西。
“诶五条悟……”
五条悟突然走远开始捡周围的垃圾然后收进了袋子里。
“?”
于是我也莫名其妙地开始收拾餐布,之后我们三个一起跟着夏油杰刚才的方向走。结果这两个人像竞赛一样一个走得比一个快。我在后面磕磕绊绊地想追上他们,结果两个人快得好像刚在荒郊野岭抛完尸回来。
为了不让世界竞走记录破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我终于爆发出了我的怒吼: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们等等我!”
他们两个这才放慢脚步,于是我加快脚步终于追上了她们。
“我现在还是人类吗?”我问。
前面两个人同时愣在原地,然后用一种“你不是不问吗”到表情质问我,硝子手中的空易拉罐落在地上滚出了好远,被返程的夏油杰捡起,他走过来接过硝子的袋子然后把易拉罐放了进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三个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记得,只有比我弱的诅咒或者咒术师,我才能够虚空〖剥离〗他们的东西。但是像五条悟这样的级别,我之前偷走他喜久福的时候,都得是需要触碰到他才行。”
“可是前两天,伏黑甚尔枪里的子弹和他的咒具,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呢。”
“我应该是用意念想了一下,它们就来了。”我张开手,回想着那天的记忆,仿佛那几颗子弹就躺在我的手心。
“还有我身体那些残留的咒力……”我自嘲地笑了笑,“就是我自己的术式〖剥离〗出去的吧。”
“可是我的术式,正如那些人所说的,明明已经被限制住了,如果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说明……”
第二天我就找到了夜蛾,他对我的到来没有多大的惊讶。我们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而夜蛾一直保持沉默,导致空气中一直弥散着很尴尬的气氛。耳边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的声响。
好安静,我是死了吗。
“三三您睡着了吗。”
“没有。”
然后又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够了!我心疼我自己!
“观月,你是怎么想的”
“三三,我觉得吧,就是你知道吧,这个事儿吧,他虽然已经,是吧,但是,咱又不是说非要这样,是吧,总得是要有个那啥,对不对……”
夜蛾的死亡凝视让我觉得再说下去可能要坐一个月的冷板凳,于是我识相地闭上了嘴。但是夜蛾又开始不说话,我急得又是抓脸又是揪头发,恨不得直接站起来做一套广播体操。为了不让我看起来像个精神病,夜蛾终于开了口:
“上级已经知道了,对你的初判结果是……”
我心想着总不会是让我去为那几个橘子干活吧,我可不想在大好的年纪去为一帮思想不开放的老头们做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一部分原因是我的无数黑料还在三位同期的手机里,保不齐我在哪次以帅气的pose结束任务时,旁边就有人用手机外放我打呼噜的声音。于是我又开始想如果真的是这个要求,我该怎么回答,是直接拒绝然后拼死反抗,还是假装答应然后连夜跑路。
“死刑。”
太好了,不是。
“嗯?说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靠近了夜蛾一点,“不好意思,我没听清,刚刚好像有人说话把您的声音盖过去了。”
“上级不允许你这样特殊的体质在咒术界游荡,我交谈过很多次,他们太顽固了,找不到条件说服他们。不过……你去哪儿?”
“噢,我衣服忘记整理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见哈!”如果机会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呢!”
于是我又老实地坐下。
“结果五条悟和夏油杰竟然私自去找过去,他们做了一个交换。”
“……什么交换。”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之后必须留在咒术高专当任职,而为了监督你,他们两个也必须在这个学校,无论是教师还是辅助监督。”
“两个特级咒术师能留在学校,相当于留在了上级的眼皮底下,这对上面的人来说百利而无害。”
“剩下的,你去问问他们吧。”
夜蛾走到旁边的灌木从中,把两位当事人拎了出来。五条悟摘掉头发上的枯树叶子,丝毫没有偷听的羞愧。
“真是的,我们都跟夜蛾说不要告诉你了,好像我们有多大牺牲似的。”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
“我就是让你们都看看,即使是老师这种枯燥无聊低趣味的工作,本大爷也能胜任。”
夜蛾在旁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五条悟不说话了。而为了不让这场闹剧结尾得太过煽情,我只能拼命忍住眼泪,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头撞在了五条悟的脸上。五条悟“啊”了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冲我大喊:
“你撞我干什么!!”
“可是……你说过你的梦想是……承包世界上所有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当然我还是没忍住,这半个月以来的委屈好像都在此刻爆发出来,从被威胁到被绑架再到死里逃生,又甚至差点经历了同伴的死亡。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掉,甚至当成笑话讲。但是直到听到同伴的妥协,我才发现我的心理防线早就脆弱不堪。从于是我自暴自弃地掉眼泪。
五条悟倒是关注在了很奇怪的位置上,于是又开始气急败坏地反驳我:
“这和我梦想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不打杰!”
“因为……夏油杰比你强……”
事先声明,这话是我编的,他俩到底谁强谁弱我不太清楚,因为我都打不过。但是显然除了我以外的两位当事人都相信了。然后就变成了夏油杰嘲笑五条悟,五条悟讽刺夏油杰,两个人开始从言语冲突到了肢体冲突,夜蛾在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估计是在思索待会儿怎么给他俩处分。再旁边是一位小女孩(我)躲在阴暗的角落痛哭流涕。这些画面都被硝子当成了自拍的背景图,贴在了我们新年联谊会的照片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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