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一个正在失忆的无证杀手(?)。并且从今天开始,经过不懈努力的我终于成为了无业游民。顺带一提,还喜提身背数债和寄人篱下的超绝体验。
因为请假次数太多被老板开了。
因为把租的房子掀了被房东骂了。
因为无家可归被南云与市收留了。
……我要和你们这群杀手拼了。
2.
“就是这样。”
我同坂本太郎讲述起那天过后所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坂本商店?那当然是比起找南云与市那种不靠谱又喜欢骗人的家伙,坂本太郎在我在里的可信度要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好吧我坦白,是那家伙一大早就去工作了,我没人问。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过离谱,他那圆滚滚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嗯嗯,我也知道自己能从那种危机活下来实在是太酷啦。不过说到这个,有件事我一直没搞懂。
按照时间顺序,豹是第一个发现我还活着的,那么作为杀联的人他肯定会提前上报,并且从与南云与市碰面可得知确实如此,他已经提前知晓我还活着。
南云与市没有第一时间杀我,因此存在两种可能性。一是他念旧情,二是杀联没有下达要抹杀我的任务。
当然,也不排除他带我去杀联也不排除想在那里做掉我。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推断,他不知情杀联被袭击,所以根据上诉推断杀联没有想抹杀我的计划。
既然杀联没有那个任务,那么为什么篁一定要追杀我呢?
啊,虽说混乱中救了坏蛋,也让其他坏蛋跑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但我也帮忙拦人来弥补了耶。况且,谁知道搭讪男突然扔个炸弹跑路啊!
“我也很惊讶篁老爷子会主动去找你。”坂本太郎摩挲着手中的马克杯,手指在杯沿缓缓划着圈,“在我印象里,他只会完成杀联的工作。”
真的假的,这快要入土的老爷子也太敬业了吧。
“那你之后的打算呢?”
这句话接得太过自然,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也是他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盯着茶杯里晃动的倒影,沉默了片刻。
老实说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南云与市之前说,如果想问什么他会全盘托出,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知道吗?你之前又想来找我不也是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吗?”
我盯着茶杯水面上晃动的,属于我的模糊倒影。那面容既熟悉又陌生。
之前确实是有点急,但接连发生那么多,又有点感到些不安。可能是因为在篁手下死里逃生后才产生了这样的危机感吧。我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记忆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险。
“害怕了吗?”
害怕倒是谈不上。就像你明明很想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可当盒子真的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尖锐的棱角时,反而会犹豫该不该继续打开。
“所以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吗?
不。我抬起头,直视着坂本太郎。正因为看见了盒子里的棱角,才更要亲手打开它。
很奇妙。在我说出口的瞬间,心中的那股不安突然消失了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坂本太郎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
“○○,去JCC吧。”他认真地说,“如果信不过由他人讲述的自己,就亲自去数据库找找吧。”
“哪怕你的过去会被某些人篡改,JCC的原始记录也是最接近你的版本。”
杯子中茶水已有凉意,但水中的倒影却愈发清晰。
3.
把这件事告诉了南云与市,他出乎意料的很平静。
“南云先,不,南云。”
刚想着用敬语就被对方不高兴地瞪了眼,他似乎很不喜欢我用敬语称呼。在我连忙改口后,他才满意地眯起眼睛等待我后面的内容。
“我以为在这件事上(去JCC),你会很反对?”
他闻言轻笑一声,拿着喝了一半的罐装啤酒摇了摇:“为什么这么想?我应该表现得像个『把你藏起来锁起来』的那种变态吗?”
“……直觉告诉我你肯定想过。”
铝罐被捏得轻微变形发出细响。
“想和做是两回事。”
南云与市微微倾身,我们彼此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啤酒气息。他的眼神变得专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没由来的危机感让我不自觉地绷直后背,手指也在身侧蜷缩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盘旋在我的头顶。
他又靠近了些,唇角若有似无地扬起。就在我以为他还会再继续靠近时,却停在了那个危险的距离。
“我不想被现在的你讨厌,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完,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退开,给我留下私人空间。
“南云,感觉你变了很多。”
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说,但我能确定的是他确实因为什么而改变了。
南云与市愣了一下,垂下眼帘。灯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轮廓。他的声音带着啤酒浸过的沙哑,罐身在手中发出悲鸣。
“我没有哦,一直都是这样。”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燃烧。
“只是○○你从未注意而已。”
4.
我摸出镜子瞅了瞅,打理了下额前多出来的一撮长毛。嗯,无可挑剔的变装。
无镜片的黑框眼镜,白色衬衣搭上深黑背带西装裤,再加上特意打理的头发,任谁看都是个痞帅的中年男性。
然而坐在我旁边的蓝毛女生就显得很不自然了。她指节发白地攥着带有『合格祈愿』的御守,就连其边缘都被捏出了褶皱。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没关系没关系~考试不可怕!照练习来就可以!”
“第一次吗?”我带着明显的关西腔口音,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温和友善的人。
她吓得整个人背绷直,御守差点脱手,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弦:“啊,是、是的!对不起!”
这孩子有点紧张过头了。
尽管飞机上空调开得很早,但她额角却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扶了扶装饰用的眼镜,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来并将其递了过去,用刻意放慢的关西腔带着安抚的意味。
“挑颗吧,吃糖能让人冷静下来。”
说完,还害怕她以为我会下毒害人,自己也挑了颗拿在手里。
她犹豫了一下,取过糖,小声道谢。在拆开糖纸时,她的手指依然不太灵活,我耐心地等着。
“其实我呢。”我靠在椅背上,望着机舱顶,“紧张得前一晚完全没睡着,在上飞机前还大吐一顿呢啊哈哈哈哈。”
这个是真没睡。被醉酒的南云与市拉着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不说,还差点被中途睡着的他活活勒死。
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忍。
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疏离地又讲了些无聊的小段子。配合着本身就带有喜剧意味的关西腔,语调故意说得更夸张了些。
蓝毛少女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她把糖塞进嘴里,而后又小心地将糖纸折成整齐的小方块,塞进御守。
随着飞机的平稳飞行,她已经渐渐能和我聊起各种各样的事情了。我看着她眼中逐渐亮起的光,知道对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那个我叫赤尾晶,该怎么称呼您呢?”
“哎呀小晶(アキラちゃん)不要用敬语啦,我是柴○○(しば ○○),叫我○○就好了。”
5.
因为不允许携带明显的武器,【水没】就这样孤零零地呆在家里(虽然以前上班的时候也是被我扔家里就是了)。
不过好在,很幸运地分到了刀。然后一扭过头,发现赤尾晶被分到了热武器。
请她帮我刮刮乐一定会中大奖吧。
嗯就这样,等考完试来一发好了。
6.
在水野乘务宣布考核开始后的不到几分钟,机舱内已经血流成河了。
意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我跨过一具还在抽搐的身体,没有反胃,没有心跳加速,就像是无人会在意即将死去的蚂蚁一样。
一个戴针织帽的男人挥着刀就朝这边冲来,我侧身抓住他的肩膀并踢击中他的膝窝,在他倒地时补上手刀。他软软瘫在过道,脸上还留着错愕的表情。
没有杀人的必要,只要拿到子弹就万事大吉了。
我有些伤脑筋地挠挠头,我还以为是笔试呢,结果是比生存率吗?
不过没事,这个我在行。好歹是死了又活了的人,没问题吧哈哈哈哈。
砰——
子弹应声而来,然后身体被抓住了扔了出去。
“喂,你又在发啥呆啊!”
是朝仓信。他揪着我衣领把我拽到座椅后,子弹砰砰击穿我们刚才所在位置的椅背。开着枪的口罩男一步一步朝我们迈进,似乎要把我们打成马蜂窝才肯罢休。
很想告诉他我其实没有发呆,我会在子弹快打到我的时候避开的。不过朝仓信现在可没心思听我解释了,他按住我的肩膀压低声线。
呼吸喷在我的颈侧上,实在太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硝烟混着洗衣服的味道。然后我没忍住,抢在他前面说道。
“信先生,你好香啊。”
○○的变装完全照着柴登吾(神乐钵角色)捏的,不过脸还是稍微改了点,加了点座村清市(神乐钵角色)的痞帅内容进去。
顺带一提,姓不是她借的,是人家真给了[菜狗]
○○乐忠于给所有人起外号,但真正喊的时候用的都是敬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