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虽然被绑住了，但还是直嚷嚷，一个噪声发声器——真是聒噪。
布鲁斯随手将地上的桌布拾了起来，塞到了小丑的嘴中。“安保在哪？!”他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人，“形如虚设。”
人在过的不太顺畅的时候总会有不舒服的情绪，当这个不顺畅的原因来自他人工作的疏忽时，则会放大这点。布鲁斯·韦恩承认自己是个庸人——任谁往安保系统里投了那么多钱，到头来还是遇上被一个精神病人拿枪威胁的这种事都会不太满意。
旁边的人也只是喃喃两声，满脸通红，指望他回答怕是不太可能了。
害，早该习惯了。韦恩长叹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这就是哥谭，各种不合理在这里都会变得合理。
“你们会怎么处理他?”他又向戈登问了一个问题。
“他是个精神病患者……”
意思是不受死刑。
哥谭是有死刑的，但是为了人道主义，精神病患者犯法是不受刑法的，只是会将他们放入特定的精神病医院。
布鲁斯阖上双眼，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这个精神病人成功了呢？大桥会爆炸，很多家庭家破人亡，糟糕的一天，没准会有更多人为此精神失常，更多的患者，更多的报复社会途径。而这些富豪?事情结束后必骂一句“晦气”，然后将大门禁闭，更加确信那些人就是一群“暴民”。
韦恩集团致力于慈善、基建，自以为成为了哥谭的光塔，但是忘了高塔之下必生阴暗。
“你还好吗？”是他的这位在警局的忘年交。
戈登小心地看着布鲁斯紧锁的眉毛。
男人只是虚弱地回复了一个微笑：“今天有些刺激了，我可能需要缓缓。”
直播在警局的那群家伙到了之后就被掐掉了，所以人们并没有看到布鲁斯后面那破碎的笑。所被他们津津乐道的是布鲁斯一招制敌，韦恩疑似与哥谭警局有联系，蝙蝠侠恐怕能重出江湖。
哥谭人都是有蝙蝠情结的，有几个人没有被蝙蝠侠救下过?
“布莱恩，你去哪？”
行动力快的已经带上了公文包：“我要去韦恩集团应聘。”
“?你不是才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你这思想一看就不先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拿以前和现在比，你怎么越过越回去了呢？”
是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蝙蝠侠不能是布鲁西，但是韦恩可以是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坐上了离开的车——被小丑那么一闹合，大半人都没了待下去的性质（?），至少韦恩没有了。
按道理来说，在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是该去做笔录的，但富人不讲道理——韦恩确确实实是他们中的一朵奇葩。
“局长?你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虽然戈登参与到这次的笔录中来，但是他看起来心不在焉。虽然整个警局都陷入了这种状态，但像詹姆斯这种老局长，不可能犯分心这种低级错误。
“是在想些什么吗？”布鲁斯紧盯着詹姆斯的眼睛。
“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一瞬间的眼神错开，这位局长朋友可能确实不太擅长撒谎。
但布鲁斯今天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想法：“这样吗？那我先走了，今……”
“等等，布鲁斯!”今天的戈登看起来也格外的沉不住气，他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还假意咳嗽了两声，“咳，韦恩先生，你对今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他好像在期待着怎么似的。布鲁斯腹诽道，我成什么替身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面上却不能那么说：“我尊重法律，也敬佩这些敢于人先的小伙子、小姑娘们。”他伸手一划，被他攘括到的人的皮肤突然变得过敏了似的——明明他们之间至少隔着三个办公桌的距离。
真是吓人。
韦恩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臂。
“我决定给警局再加一注投资。”
戈登局长还是期盼着看着他——警局这么缺钱了吗？还不够?
“你有没有……额……”戈登开口，没说几个单词又变得局促了起来，“不是……你……”
他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但韦恩还是听清楚了几个单词。
顾问?训练?
布鲁斯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想要改变哥谭，光在象牙塔里面看着是不行的，哥谭警局里面好些人虽然也称不上什么人民的公仆，但确实比起很多人来说更有担当——并且警局，贴近基层。
不过戈登并没有把邀请他做顾问的话说出来，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没关系，机会是要自己去争取才有的。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终于认真了起来：“局长，请允许我冒昧提出一项交易：我愿意在原基础上再加一笔资金，与此对应的是，我恳求一个在警局观察学习的机会，你知道的，”他耸了耸肩，“这次的经历确实让我对你们的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戈登看起来呆住了，没有什么反应。韦恩担心他并没有同意。
“詹姆斯，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不会做出泄密、扰乱工作之类的行径的……”
终于，像是封尘许久的机械通了电，戈登好像跳了起来（他确实跳了起来），一把握住韦恩的手，声音很是激动：“这可是你说的!按东方的话来说就是——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韦恩点了点头。
咚!——清脆的伴奏此起彼伏，布鲁斯疑惑地回头看去——是那些探员，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布鲁斯开始有些犹疑了。
然后被戈登扯走：“他们只是出任务太累了，体力不支有些撑不住了，等会会有人帮忙安置他们的。”
“那笑……”
“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帮助了人们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那是满足的笑!”
好吧，看来要收回先前的那句话——哥谭警局里的探员果然各个都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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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到一天就能被点这么多赞的情况，茫然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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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蝙蝠侠所不知道的二周目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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