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柱因为遭遇意外,过几天才能回来,托他的鎹鸦提前说明,杏寿郎便是去取信的。见此情形,他邀请我于他家暂住,出于不想跑太远找旅馆等诸多因素,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客房很干净,我躺下来无聊地望着屋顶,放空状态是最舒服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置身事外,总有一种痛苦永远都不会到来的超脱感。
虽然只是自我欺骗。
耳边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杏寿郎很有活力的声音:“宫水小姐!要一起去周围逛逛吗?”
“谢谢,不用。”我本来撑起身,又躺了回去,“我想睡觉。”
宁躺不坐,宁坐不站,宁站不走,这是我的人生宗旨。
“好的!”杏寿郎似乎永远保持着充满希望与热忱的态度,用这样的语气说上一句,我估计自己一天的能量都会被用光,“我晚饭的时候来叫你!”
“嗯,谢谢。”我继续发呆。
如果他们接受了我的钱,我大概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到自然醒,但是没有,白吃白住显然在妈妈教导的“礼貌”以外。
天色渐晚,我下床准备去搭把手。厨房没有门,熘火姐和大猫头鹰正在谈笑着做饭,两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者,立刻注意到我的到来,大猫头鹰笑着拒绝说没事不用我做什么,我一个小孩都够不着放调料的柜子。熘火姐更加细心,眼神制止了丈夫,改口道:“如果小花想要帮忙的话,照看一下千寿郎吧?”
我从善如流,按照熘火姐指的方向去庭院里找。这里确实不是我应该逗留的地方,以前神明和老师腻歪的时候,神明总是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对我黑脸,隐晦地吓我走。炼狱夫妇真是温柔至极的人,不仅没让我滚还顾及我的心情给我安排差事。
杏寿郎正在用木刀练习劈砍,千寿郎被安放在脚能够着地的大石头上,懵懂地观察着兄长流畅的身法。
“宫水小姐!”杏寿郎利落地收刀,抬起头朝我笑。
“你继续练吧,不用管我。”我扯了一根草,坐在千寿郎旁边,“我陪你弟弟玩。”
没被早死爹家里人带走以前,我同妈妈生活在乡下,外婆会教我用草编小动物。虽然只会简单的编法,糊弄小朋友足够了。我也因此收了好几个帮忙跑腿的小弟。
我给千寿郎看草做的猫头鹰,小孩歪着头眼里闪着光,更像原型了。他似乎不爱说话,也不闹腾,我和他待在一起如果不主动开口可以一天不说话。如果他是我的玩伴会很麻烦,因为一群人里必须有干活的,但现在我在带孩子,他很省事,所以我很喜欢他。
杏寿郎完成了今天的训练,凑过来盘腿坐在一旁,我又编了一个大一些的猫头鹰给他。杏寿郎情绪价值给满:“哇!非常可爱!非常感谢宫水小姐!”
杏寿郎过来以后,我半是放空半是留意、偶尔和偷偷打量我的千寿郎对上视线的奇怪相处模式就被打破了。
他应该是与富冈义勇都能友好相处的类型,自说自话了半天依然是很有活力的模样。他分享着练习的日常,他的父母同时在家的情况很少,一人出任务的时候,另一人就留在家中指导。他们都是很厉害又耐心的陪练,可以解答杏寿郎任何问题。
“名师出高徒嘛。”我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句句有回应,“看杏寿郎这么利落的挥刀,就能想象出来熘火阿姨和炼狱叔叔使用呼吸法时有多么帅气。”
“哈哈。”他似乎是很受用的模样,“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变得和父母一样厉害。”
他又好奇:“说起来,宫水小姐的家人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常说起这个话题,因此思考了一阵:“我妈妈是神社的继承者,早死爹是来自国外的神学家,为了学术和不可告人的目的骗我妈身,成功以后抛妻弃女,留下妈妈与外婆独自把我养大。”
杏寿郎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迟滞,小孩子情绪管理的能力终究是差一些:“啊,对不起……我没想到……”
“不用对不起。”我语气恳切,“我不觉得难过,就是遗憾我爹死的时候,怎么没把他家人一同带下去。”
我早死爹来自一个大家族,大家族重子嗣,不可能让我流落在外,便强硬地把我接了过去。
妈妈死命拦着,我见周围的保镖手伸向腰间,安慰妈妈:“没事,妈妈,没必要担心的,我也不排斥和他们走,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结果混吃等死不了一点。
早死爹背负着“疯子”的名义,被家族当作异端秘密处死,我明面上自然不可能作为早死爹的女儿养着,所以记在了我大伯的名下。
大伯有两个儿子,不正常的家族肯定养不出什么精神状态良好的小孩。我大哥像我早死爹,是个无药可救的理想主义者,托他崇拜我早死爹的福,他对我还算友好。
二哥……我宁愿他把我当成透明人无视,或者抢他家产的坏人阴阳怪气,也不愿意被他不厌其烦地灌输着家族啊、荣誉啊地,真枪实弹地训练。
毕竟他肯定骂不过我,但作为小孩,体能和力量我肯定比不过他。
二哥越来越讨厌我,因为我被他亲力亲为打压几年,归来仍是体力废,让几乎事事顺遂的他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唯一精通的只有以前跟在妈妈后面学的医术,我也因此能与妈妈继续见面、学习。
相比能和妈妈相处的开心,回来以后面对二哥的挖苦根本不算什么。他骂我废物我精神好时就回他傻x,跟妈妈玩累了就戴上蓝牙耳机隔绝他的无能狂怒。
“我学习过医术,虽然称不上全球顶尖,但见过的经典案例也不少。”熘火姐和大猫头鹰走出屋门,喊我们吃饭。一旁的杏寿郎笑着抱起千寿郎,见我因为动静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没多想对我作出拥抱的动作,我慌忙拒绝,归于沉默跟在后面,又被熘火姐牵起手,“作为收留我的答谢,我可以帮你们一家做基础的体检。”
熘火姐闻言,并没有因为我是小孩而轻视,她露出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那就拜托小花了。”
神社和口嚼酒是为了穿越回去,和上一上二贴贴
提前说一下,因为我嗑狛恋和缘歌,所以继国缘一只走亲情向,上三大概也不会有互动,蛇恋同理,只会和蜜璃贴贴。
并且在写文时可能会不自觉带上一笔,如果在意的话请提前避雷,如果造成阅读困扰非常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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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忆是离别的第二个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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