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子... ...”同学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你。
你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及时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正好能和老师对上视线。
见你醒来后端正态度，老师也就不再苛责为学校争光的你课上睡觉的事情。
老师刚刚转身，同桌关心地看过来你，“是最近学习太累了吗？刚打完预选赛也很累吧。”
你配合着“虚弱”笑笑。
既然有更好的理由，报复性打游戏打的太晚这件事就不用说出来。
在预选赛结束前都没有好好玩一次游戏，确定下名额后，你如释重负。
不至于一下子松懈下来，期末考试也需要做出准备，短几天内的时间会空闲一点。
虽然你说的潇洒，但大补作业和刷题时确实都将截止线压的死死的。
和你一样课上难以保持清醒的，还有国见英，不过你的状态看上去要比他好不少。
“御子，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抱着作业回来的班长提醒你。
你先是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行为，确认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然后再安心前往。
“好的。”
熏香刺激着鼻子，在办公室内，等待你的不止是班主任，还有年级里少见的教导主任。
“北白川御子，对吧？”教导主任微微严肃的表情在看见你后松懈下来，露出称得上慈爱的微笑，“你被选入国青训练营，可以准备去集训了。”
为校争光的你颇得主任喜爱，在得知你的成绩也不错后，看向你的目光更是满意。
听起来像打boss前的限时经验up活动……
总之你感谢完老师的通知，就默默回到了位置上整理作业。
“什么事情？”伊藤悠真凑到你的身边小声问。
“集训。”你以同样的音量回答。
“不是已经集训过了吗……”二传的声音突然停住，然后抬高，“国青集训？”
你点点头。
伊藤悠真涨红了脸，一下子抱上来，“好厉害！”
情绪价值提供的太过到位，你的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微妙的加班感慨也变成了正向的情绪反馈。
你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今井也会去，我会多学点技能回来的。”
“我们也会去参加联盟学校的集训的。”二传握着你的手肯定着，“不会被你甩下的。”
这么认真，说得你都不好意思摸鱼……还好这两天游戏已经打够。
抱着要光荣回归的想法，收拾起需要打包带走的衣服。
你对集训要准备的东西通过上次京都集训有了经验，一个便携结实的行李箱是最基础的必备物品，其次才是生活用品和衣服。
面无表情地压着行李箱，想着冬天的衣服要厚许多，行李箱也变得鼓上不少。
箱子变重了。
拖油瓶站在行李箱上望着你，你也就伸手揉揉它的脑袋，“……在医院托管等我几天吧。”
.
*
清晨的雾气吸入肺中，冰冷的空气让昏昏欲睡的人勉强维持几分清醒。
［恭喜你在出发前把作业完成了大半，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限大的］
“……”你默不作声地拖着箱子，困得想倒头就睡。
“北白川。”
你循着声音看过去，刚好看见人墙。
“牛岛同学。”好巧。
这么有压迫力的身高杵在身边，你困意都消退一点，盘算起自己得提多少体型数值才能突破180的大关。
果然打排球就会希望自己再高一点，跳起来也能省力和提升摸高。
这么想想翔阳很努力了……
对方知道你大概去参加青训，没有多问，相互问候过就继续自己的晨跑。
候车间你又遇见了影山飞雄。
也是，青训包车票，都是宫城被选招的人，会遇上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更何况你本来就容易和人碰头。
熬夜的反应再度反馈身体，你忍不住打了个哈切。
“……早上好。”
“早上好。”对方点点头。
两个人归于安静，直到广播响起，沉默这才被打破。
“车到了。”
宫城与东京之间300多公里的距离，开车自驾需要五个小时，即使坐新干线也要两个小时。
拖着行李箱从车站出来，你们靠青训营提供的大巴成功抵达目的地，已经临近中午。
……是你的错觉吗？
总觉得在走进体育馆前氛围就发生了改变，每个熟悉或陌生的人之间，打量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子，你甚至有一瞬间幻视自己来到什么动物世界。
竞争比想象中的还要激烈。
［体育竞赛的本质就是竞争，比赛的重要性也会提升这点，而且回到高中参加春高还有媒体关注和观众期望］
你低头看起自己的技能点够不够打……要是里面有什么排名制度，垫底不是你期望的结果。
你是来提升技能，可不是来当陪跑的。
“若利呢？”独特的声线透过口罩闷闷传出。
影山飞雄一板一眼回答因为他们赢了，于是佐久早表情看上去更加不爽。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来的不是牛岛若利？
在你视角里，是满眼写着阴郁的黑色卷发，你眉头紧锁陷入思考，让对方不自觉也看向你。
虽然是以面对挑衅的方式。
……鸟、鸟海浩铺。
［……］靠几个字就能认出来对方的声音，某种意义你也是天赋异禀。
你还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进行头脑风暴。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像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的配音不是关俊彦吗？
系统中肯评价［看的出来你只知道老牌声优了］
心情五味杂陈。
“圣臣，”直到你的身影离去，豆豆眉的男生看向他，小声问，“你见过这个女生吗？”
看起来他更想问，你惹过这个女生吗。
“没有。” 表弟回答的声音依旧冷漠。
……
“诶，你是宫城来的吗？”带着关西腔的三年级前辈揽着你的肩膀热情提问。
得到肯定答复后又感慨，“上次看见宫城的人已经是前年了噢。”
嗯，听起来是断层了一届，这届副攻和自由人倒是意外出现。
不过这些前辈同辈虽然说话表现的很友善，但打球时的气势可没那么好相处。
所有人都想获得球场的掌握权。
“北白川是MB吧——”最开始主动搭话的前辈说，“要加入我们这边打打吗？”
“好的。”临近中午，恢复精神的你笑眯眯回答。
……
“吊球不错！”二传不吝夸奖，“时机把握的很准嘛北白川。”
“是。”你活动肩膀。
“进攻手段还可以再增加一些，”前辈提点着你，“这样对方也更难预测你的攻击。”
“好的，”你看着对方头顶，“相叶前辈。”
备注在这个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
毕竟都是陌生的队友，偶尔也会有失配的时候，比如接防一传时的走位，让或不让，一瞬间的犹豫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失分。
“我来！”主攻手抢过主动权。
“御子，”二传对你招手，“要换换位置打吗？主攻手WS的位置。”
打排球自然各个位置的技能都要学习，你的扣球能力也并不弱，但主攻手的位置你打的确实不多。
在平时的训练比赛中，分配给你的也都是拦网位置。
“我之前就感觉啊，北白川的防守让人恨的牙痒，但是进攻性没有那么强。”主攻手说。
“……”进攻性，是指她刚刚在你对面恨不得用球砸死你的暴力扣球吗？
“要试试吗？”
“要。”你诚实回应。
弱击球、侧切球、插球、拨球……不常见的击球方式在这里很自然就能出现，不时打得你措手不及。
……有种一头扎入知识海洋，要溺毙其中的感受。
你能进步的空间确实很大。
靠着面善和稳定能力，成功获取了同龄人的友谊，还没到晚上，仅仅吃饭时间，女生就很快热络一起。
“附加旋转后能让球更快落地，球距也会缩短，是针对前场的不错选择……”顶着WS缩写备注的三年级相叶和手指在桌子上随意划着，“你的反应很快，但是经验储备还可以提升——作为一年级来说倒是已经很难得。”
一个下午就跟上了她们的训练节奏，从开始拦不住球，到下午已经可以吃力触球减缓球的旋转和力道。
这么有天赋的选手，初中怎么会没听说过她的名字呢？
相叶问你，“初中你没有参加排球联赛吗？都是一个人打球？”
“排球不能一个人打啦，前辈。”另一个一年级女生摆摆手，用复杂的语气替你回答，“我有听教练提过采访，北白川是高中才开始打排球噢。”
似乎是神奈川那边的入选者。
手里的勺子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欸？！”
教练和监督代为接受的采访专题……你不敢想象教练她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不会真的对着你大夸特夸吧。
［我有备份，你要看吗］
……还是不了。
“真的假的……”下午队里的二传也靠过来，“怪不得教练很看好北白川，还说打算给她加练。”
这个你真没听说过。
［现在你知道了］
“北白川，你不开心吗？”
“……没有噢，前辈。”你咽下炒饭，露出笑脸。
午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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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听起来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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