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队长居然知道宫崎英高，明明平时也不常接触电子设备，更别提动作角色扮演类游戏。
身边的另一位副攻抛了颗橘子过来，和千代队长一样，是三年级的前辈。
“很奇怪吗？”长野笑眯眯说，“千代有了解过你们每个人的喜好噢。”
“真厉害……”
队长也太过尽职尽责。
……不过你平时有什么暴露属性的行为吗？
［倒不如说浑身都是破绽］
自动把不爱听的话过滤出去，你接过橘子，给面子地剥了起来。
宾馆里的榻榻米上，很快多了一块被纸巾垫起的完整橘皮。
今井摸出手机直接搜索，“教学质量高，师资力量优秀……没有排球部信息啊。”
屏幕转向你们，你看了看，听起来很就偏的乡土艺能社团都有信息，但排球社团确实没有什么人讨论，官网上才有一个简单的面板祝贺排球社进入春高为其鼓励。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准备。
那说明此前远江的排球部确实籍籍无名。
……莫名有种从不知名角落蹿出来，凭着一股牛劲要把你们冲倒的感觉。
话题继续，好歹靠着教练收集的资料，你们勉强对远江的首发阵容有了大致了解。
三年级只有一人，基本是二年级的学生填补正选位置，其中以二年级的主攻手为主要拿分手段，围绕她展开进攻。
听起来有点像男排那边白鸟泽风格的感觉。
不知道鹿丘教练从哪个旮沓角落翻出来的有关远江的比赛视频，让你们晚上能够逐一研究。
看完所有视频录像，你得出结论，这所学校相较你了解的白鸟泽而言，防护手段并没那么到位。
“从拦网上防死她们。”千代拟定大致计划，“再突破她们的防守，彻底打破她们的节奏！”
“了解。”
你还蛮喜欢这股气势的。
……
可能是因为乌野成功打败白鸟泽晋级春高，想到不久就要比上风格类似的队伍，你难得想起了影山飞雄。
在梦中。
惦记着对方精密的托球技术，各项数值过于超标的面板，连梦里都想把对方的才能复制过来。
“我可以教你一个特殊的能力。”梦里的影山飞雄站在排球馆内对你这么说。
你抱着排球站在原地，静静等待下文。
下一秒，只见本来只有你们两人的排球馆突然多了其他人。
影山飞雄在你面前有丝分裂，变成了数个影山飞雄。
有的穿着打歌服，有的穿着田径服，有的穿着游泳裤，有的穿着足球服……
然后最前面的排球影山问你，“这样就可以了，你学会了吗？”
……这个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学会的东西吧！
他到底教了什么？
“……”哑口无言。
茫然推开被子，你坐起身，怀疑起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压力过大。
不然怎么会做这么抽象的梦。
……不过别说，里面除了踢足球的“影山飞雄”，你多多少少都有印象。
［足球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现在还不能解锁地图］系统不需要睡眠，在你醒后的第一时间就为你做出回答。
不可抗因素……听起来就有点让人不想接近。
［现在在监狱里进不去出不来，不过没关系，你会有机会的］
你陷入沉默。
［有什么问题吗］
听见“监狱”两个字，你彻底清醒。
不管怎么想，这种机会都是不要有最好……说好的热血运动少年，怎么少管所都变出来了。
系统纠正你，［不是少管所］
……不会是真的监狱吧。
.
*
得益于体育生的沉淀素质，哪怕昨天还有训练，晚上还做了噩梦，但沉淀了一下，第二天起来你就精神依旧。
“昨天睡得很好吗？”伊藤注意到你精神奕奕。
“做了噩梦。”你答。
二传手听见意料之外的回答愣住，连忙关心你的状态，“有不舒服吗？紧张吗？”
你继续说：“没有，我觉得我能克服这个噩梦，所以没关系。”
“吃完早饭要集合了。”队长千代探头进房间提醒。
“好的——”伊藤悠真回应，她回头看向你，“御子肯定可以做到的！”
你只是装一下才这么说的，倒也不用这么相信你……
不过，“会努力的。”
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登上大巴，再次来到东京涉谷区，目的与上一次的到来截然不同。
东京体育馆。
踏足3220平方的木质地板空间，抬头是27米高的天花板，灯光照耀下球场窗明几净，广阔的空间可以听见应援以及排球击打声的回响。
而且观众比在宫城时要多得多，四面八方都能听见人的声音。
你眨眨眼，突然间才有了你已身处春高赛场的实感。
不是在宫城，而是东京。
这所容纳人的城市，蕴含了太多人的愿望和渴望。
横幅在你们身后的观众台上展开，你们最先听见的，是来自青叶城西的应援口号。
清晰又有力的传入耳中，附近来看的观众都忍不住侧目瞧上两眼这支队伍。
“我们的应援感觉怎么样？”千代把手往后一指，试图缓解队伍里其他人的紧张情绪，“很不错吧？”
很有气势，你在心里想。
广播介绍着出场的队伍，在你们之后就是远江。
热身运动的同时，你不忘观察对方几眼，试图把这些人和记忆里的录像对上号。
远江高校的成员对于过于大的场地，明显也能感到她们的紧张，以及兴奋。
你和对面身高187的主攻手对上了视线。
……虽然已经知道了身高，但是你还是不免有些烦恼。
不是不能拦网，但得比平时的拦网跳的更高才可以拦下，或是限制球路。
对体力的消耗是一大难点。
春高的赛制的半决赛以及决赛都是五局三胜。
作为残酷的单场淘汰制，既然能挤进春高，队伍之间的差距一般不会太大。
打到后期，为了避免降低爆冷，提高比赛观赏性，给予这些队伍表现自己的机会，五局三胜制是很好的选择。
更别提还能增加宣传和广告时长……诶，说到这里好像有点过于贴近现实了。
现在说这些也都尚早，把面前的队伍拿下，才是你们目前所需做的事。
拉伸好身体，你助跑高高跃起，良好的滞空感让你调节角度，扣下二传为你托起的球，球的落点刁钻，声音清脆。
“好球！”
“谢谢。”
隔壁远江的9号主攻手微微抬头，问了问身边的队友，“那个7号是主攻手吗？”
“是副攻。”
于是9号又默默投入到自己的热身中去，继续调节自己的状态。
……
“小御子！”
你隐隐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以为是错觉，但声音没有停止，你看向身后的高台，看见了戴着口罩墨镜帽子，全副武装的黄濑凉太。
能认出来他，是因为对方主动拉下了口罩对你挥手。
“……”你扭回头继续专心热身。
你参加比赛是会有什么固定刷新观众的buff存在吗。
“小御子很优秀噢，”黄濑凉太对黑子哲也描述，“看过她的比赛的话就能知道。”
因为队伍濒临四分五裂，尝试和队友们接触的黑子哲也，这一次意外被黄濑拉上和他一起来看有过一面之缘女生的比赛。
他喜欢对方队伍的团结和信任，不过对于黄濑凉太的话还没有太大感受。
黑子哲也顶着扑克脸反问，“黄濑君喜欢这支队伍的完整性吗？”
“我们是不一样的啊。”黄濑凉太轻飘飘地回答。
青峰大辉在初三这一年实力的爆发，成为了队伍里的王牌。黄濑凉太来说，正是这人给了他不可能轻易超越的想法，什么都能很快上手的他才进入篮球队。
他更渴望能竞争，从对方手里赢得胜利。
实力便是一切，这也渐渐成为了帝光铁一样的规则。
“这样是不对的。”黑子哲也认真说。
“比赛快要开始了噢。”黄濑凉太温馨提醒。
黑子哲也看了看黄濑凉太，对方面色不改。
片刻后，他还是把视线投回到赛场上，体验起与篮球不同，另一竞技比赛的魅力。
……
“既然到了这里，就让大家好好看看我们这支队伍。”千代在比赛开始之前，伸手到队员的身前，“来。”
伊藤轻轻拍你的肩膀，“集合了，御子。”
包括正选和替补，还有经理，十四人肩并肩搭在一起，脑袋相互贴近。
千代大声喊了出来青叶城西第一次在春高出现的口号，声音甚至因为兴奋而稍稍破音。
“今天的比赛有信心拿下吗？！”
回答的声音无比坚定。
——“有！”
“制霸球场的标语能做到吗？”
——“能！”
“今天的胜利——！”
——“属于我们！！”
一问一答的声音肯定着自我，队友之间共鸣的声音更让人心跳加快，血液上涌。
你连耳朵都能稍见红色。
不知不觉间，已经对排球产生了比想象中还要重的兴趣。
明明刚入部时还委婉地表示不喜欢跟喊口号，千代也不在意笑笑表示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你难得重新感受到青春的活力。
“我们是——！！”
——“青叶城西！！”
比赛果然还是要争胜才有动力。
这是连观众都能感染的活力与热血，或者说，正是因为站在这片场地，才会如此共情球场上的选手。
她们站在这里，这又是谁的三年？又是谁努力最终得到结果的故事？
身旁的黄濑凉太终于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青叶城西，黑子哲也在心里又默念了一次这所学校的名字。
他盯着青色的背号7思考。
浅蓝色与青色明明如此接近，为什么风格会迥然不同？
果然很奇怪吧。
……
双方选手示意完毕。
裁判抛起硬币，摁下手背，青叶城西发球。
哨声清晰穿透球场。
“哔——！”
比赛正式开始了。
写最后一段的时候想的是miu里第三集那些孩子的遗憾，那些口号要是能堂堂正正喊出来就好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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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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