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咒会不会出错?触发的标准和条件又是什么?”
扉间想要知道它的运行原理,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辩驳更有依据,但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还真是顽固啊,难怪无法参透自己的情感。爱就是咒的标准和条件,但爱本来就是无形又不讲道理的,没人说得清是哪一瞬的心跳召唤了咒。”
爱?扉间知道这种感情。
千手被称为“爱之一族”,族里对各种爱都非常包容,族人也习惯直白地表达自己的爱、勇敢地去追求和争取爱。那是一种脆弱又坚韧的感情,可以像烟花那样只绽放一瞬、也可以比岁月还要绵长;它可以带来幸福,也有可能比恨还要痛苦;它是力量的源泉,但也有击垮一个人的风险。
他对泉奈会是这样的感情吗?
柱间询问起解咒的方法,扉间听见长老说:“答案就在谜面上不是吗?唯有接受和承认这份爱能化解咒。至于与所爱之人相守?……祖先所求的只是清醒看待自己的感情而已。”
(5)
清醒看待自己的感情?扉间对自己多事的祖宗有了新的认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对的。他是个在各方面都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既然知道了感情方面的异常,在短暂的逃避之后就想着要去解决。
研究一件事的开始通常是溯源。扉间思考许久都无法想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会对泉奈动心,无奈之下,他买了些点心主动去宇智波那边探望泉奈。
村子正在建设,千手和宇智波都在村子的选址旁建了临时住所。扉间作为千手的二把手,他来拜访被他所伤的泉奈被宇智波视为彻底和解的信号。
泉奈伤了元气需要静养,柱间配的药有安神的效果,扉间敲门而入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他。
泉奈的脸仍有些苍白,扉间突然很后悔没有早来看他。即使知道自己并不能给泉奈比斑更细致的照顾或是比大哥更高明的治疗,他也后悔没有早来。
到了这个时候,扉间总算是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泉奈到了一种难以回头的地步。
失控的悸动让他下意识退缩,但那个陌生的自己已经上前握住了泉奈微凉的手。心跳再次加速,扉间认为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就这样自己和自己较劲,却直到泉奈睁眼都没有放开那只手。
泉奈那边传来的疑惑和惊讶让扉间更加局促了,好在泉奈没有挣开也没有询问,他就这样舒服地躺着,感受着扉间的双手传来的温度,慢慢说道:“我猜你最近也该来了。居然还带了点心……放心吧,在斑哥和千手柱间的事上我和你站在一边。”
果然还是哥哥们的话题,扉间心里有些说不清的失望,他今天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了,于是他松开泉奈的手站了起来,直接坦白:“抱歉,但无论大哥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他。”
说罢,扉间无视泉奈探究的眼神僵硬地往外走。
“这点心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不是为了请你与我合作……快点好起来吧,泉奈。”
(6)
清醒状态下泉奈的情绪实在是跳跃又多变,扉间一不小心就独自研究了一个下午,直到柱间喊他才回过神来。
泉奈的伤果然是被人算计了,扉间出离愤怒——那个卑鄙的敌人差点害死了泉奈、差点掐灭了大哥的梦想、差点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手,我和斑最近很忙,就由你来贴身保护泉奈,好吗?”
柱间显然还是很担心扉间身上的咒,也很关心扉间的情感进展。
“宇智波斑会同意?”
“扉间,不要总是用这种语气说话嘛……斑愿意信任你,而我也知道你能胜任这个工作。”柱间在扉间怀疑的目光中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是很幸福,根本没法忍住,“我和斑在一起啦!”
泉奈会被气疯的吧?早有准备的扉间平淡地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担心泉奈能不能接受。
“你也要加油啊,扉间!”
“大哥,这根本没什么好加油的……”扉间叹气,不明白自己大哥到底在期待什么。
先不说长老们知道族长一脉不会留下子嗣会怎么闹,泉奈也不像斑喜欢大哥那样喜欢我啊。
如果真的闹起来,村子的建设要怎么办呢?一切还是需要以家族……不,以村子为重。
(7)
扉间最后还是住进了宇智波临时住所。斑对他依旧非常冷淡,泉奈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只是找人给大哥递了封信的功夫,扉间的留宿的地点就从泉奈隔壁变到了泉奈房间。
“斑哥出去了,今晚不回来。”
扉间有一种被盯上了的不好预感,他能感觉到泉奈在紧张,而他自己的心也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换做以前他会以为泉奈在策划今晚暗杀自己,但现在他完全没想起来从这个方向思考:“你在暗示什么?”
泉奈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扉间似乎能通过咒听见他在心里骂自己,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总之你今晚和我睡,既然是贴身保护就要好、好、完、成、任、务!”
就像做梦一样,昔日宿敌今夜同床共枕,没有聊天、没有吵架,甚至没有想着要悄悄把对方挤下床。这真是一个平淡而无趣的夜晚,但这就够了,那天那种奇妙的朦胧感重新笼罩住扉间,他安静听着身旁之人的呼吸,感受着泉奈鲜活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翻了个身,想再靠近一点。
难以置信,明明泉奈一句话也没说,扉间却感觉自己已经输得一塌涂地。他想起年少时某个偶然的夜晚,泉奈也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旁,之后,那安静熟睡的眉眼就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
内心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扉间对泉奈的爱不像柱间爱斑那样热烈,却被时间酝酿得深刻。
原来他已经爱了泉奈那么久。
这个新鲜的认知给了扉间巨大的勇气,他不满足于还是像几年前那样盯着泉奈一整夜,非常大胆地吻上了泉奈的额头。
随后他就对上了泉奈的含笑的双眼。
尴尬和慌乱只在一瞬,出于某种宿敌的默契,扉间很快意识到泉奈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他似乎有点理解大哥那天为什么会笑成那样了。
“所以你之前夸我好看不是在愚弄我吗?”
“……千手扉间!”
泉奈被扉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发言气得牙痒痒,他遵循本心一口咬住扉间的胳膊,扉间疼得大叫一声,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让扉间在拥有了和柱间炫耀的资本的同时有可能先被斑追杀死。
(8)
“大哥,我身上的咒解了。”
扉间通知了柱间这个好消息,在柱间讲起长篇大论的时候走神回味着发现咒解开的那一瞬。
“……总之,这样我就放心不少啦!你和泉奈……”
“大哥,长老们不会同意我们俩都不娶妻的,宇智波的人也不见得乐意看见他们的族长和我们纠缠不清。”
“扉间呀,你就是操心太多事了。”
了解弟弟的柱间明白扉间大概是因为担心长老们反对太激烈,所以想隐瞒下自己和泉奈的关系,让长老们认为还有余地而接受哥哥对斑的感情。
想到这,柱间假装没看见扉间的抗拒摸了摸弟弟的头,心里涌起一股要为弟弟顶住一切压力的豪情:“放心吧扉间,这些问题我都会解决的!”
扉间嘴角上扬,看着柱间拍胸脯保证的样子开口道:“真不愧是大哥,那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
“我和泉奈上床了,我肯定要对他负责的,长老和斑那边都交给你了。”
“什么——?扉间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哥!这可都是你亲口答应的!”
扉间用飞雷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柱间看着扉间没喝完的茶笑着叹了口气。
真好,能让弟弟和后辈拥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就是他和斑的梦想啊……希望斑揍扉间的时候手下留情。
我不行了,这就去写羁绊[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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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扉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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