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看到贾成查到的史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贾成劝道:“老爷小心身体,气大伤身,还是要保重自己才是啊。”贾代善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边疆征战,总觉得亏欠了她,所以她在后院磋磨那些妾侍,看在没出什么大事的份上,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全当不知道,没想到她居然做事如此狠辣,那些孩子只要是男胎就全都保不住,我说怎么生下来的就全都是女儿……”贾成看向国公爷,欲言又止。贾代善苦涩的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总不至于连你也不敢和我说实话了吧。”贾成跪地磕了个头,说道:“老爷,属下是自小就陪着您一起长大的,有些话属下就算是会惹您厌烦也要讲出来。”
贾代善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阿成,你是我的奶兄弟,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我这个国公岂不成了孤家寡人了,有话就直说。”贾成站起身垂手肃立,说道:“老爷,您让我查的东西,这只是一小部分,有些事只是初露端倪,属下是实在不敢往下查了。”
“查,既然要弄明白,就要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这个毒妇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贾代善一拍桌子,坚定的说道。贾成躬身领命,又迟疑的问道:“老爷,大小姐三位出嫁时的一切也是夫人张罗的,属下查到您给大小姐的嫁妆里有一套红玉的头面中的一只钗子,出现在了赖家媳妇的头上,您看……”贾代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说道:“去三位小姐的夫家看看,让人看看她们过的到底如何,让三位小姐盘查一下嫁妆,列个单子,拿回来和府里的存底对一下,暗中去查,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林溯看着水镜中贾代善颓丧的样子,撇撇嘴:“自作孽又能怪谁,史氏的毒辣还不是他自己纵容的,现在后悔了,呵呵,晚了。”说着,看着面前的水镜好奇的问:“哎,团子啊,这玩意儿不错啊,你怎么早先没告诉我啊。早知道有这玩意儿,能省我多少事儿啊。”
团子出现在林溯的面前,转着圈飞舞着:“嘿嘿,上个任务完成的不错,主系统给我发了奖励,这个水镜就是,有了这个,只要默念想看到的人,不管离的多远,都能看到对方的情景。”
林溯有些吃惊的问:“团子,你怎么出来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团子解释道:“阿荇你放心吧,我和这个水镜只有你能看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都看不到我的,这也是奖励。”林溯放心了,看着水镜中的贾代善,转了转眼珠,坏笑了一下说:“团子,你说完是不是要做做好事呀?”团子的头顶出现了一个问号,林溯叫了一声:“黄芪,进来。”
黄芪推门走进了书房,垂手站在林溯面前,林溯招手将黄芪叫到身边,低声说:“有件事你去办一下,”说着将团子给的史氏做的那些事的证据递给黄芪:“找人把这些东西偷偷交给荣国公的亲兵统领贾成,记住,转几手人手,不要让他查到是谁给的。”黄芪接过证据,应声出去办事了。
林溯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下子荣国府就要热闹了,这个贾史氏都自身难保了,我到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心思害人。”
不久之后,传出消息,荣国公夫人身患重病已经无法起身了。史家人去探了几次病,传出消息说是姑妈闭门修养,再不见客了。
一日,林家人用过晚饭之后,坐在一起商议林海的婚事,将事情商议好之后,林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等海儿大婚之后,我就可以安心了,如今海儿进了翰林院前程我是不愁了,成婚之后我和候爷就只等着抱孙子了。到时候只用操心阿荇就好了,阿荇啊,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场呢?”林溯一边剥着手里的桔子,一边摇头说道:“我啊,我不着急,我这个岁数就是得中了,皇帝也不会用我的,与其在翰林院做冷板凳,还不如多玩儿几年再说呢,等我及冠之后再考也来得及。而且,我还没想好是考文举还是武举呢,等我想好再说吧。”
林夫人皱起眉头,严肃的说:“阿荇,你想过几年再考没问题,但是不许考武举,武将太危险了。”林溯一笑,安慰道:“阿娘,您放心,就孩儿的武艺,一般人是伤不到我的。”
“那也不行,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就是身手再好,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危险的。你看那位荣国公夫人,好好的在家中呆着养尊处优的,不也突然病入膏肓了,深宅妇人都无法保证安全,何况武将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林溯噗嗤一笑,开口说道:“娘啊,这位荣国公夫人是缺德事做的太多了,遭了报应了,你拿我和她比?”林夫人好奇的问:“阿荇,你说什么?什么缺德事做的太多了遭报应了,怎么回事儿?”
林溯笑嘻嘻的说:“阿娘啊,我跟你说吧,这个荣国公夫人在后院造孽不少,没少磋磨贾代善的妾侍,后院的女人但凡是有孕的,只要把出来是男胎的,准会小产,所以贾代善只有三个庶女出生,儿子都是这位国公夫人生的。而且,贾代善的庶女出嫁时的嫁妆也被贾史氏让人给换了,要么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要么被以次充好换了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而且庶女出嫁后,年节的时候,国公府就没有派人送过年礼,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贾代善的三个庶女找的人家也是那种表面光,内里污糟的,要么是婆母不慈,一家子软饭硬吃,指着媳妇嫁妆过日子的;要么就是姑爷早有意中人,那人还是婆婆的外甥女,进门就等着吃妾侍茶的;最惨的还是三姑娘,那位三姑爷是个赌鬼,居然抢了媳妇的嫁妆去赌,媳妇不给,就动手打人。”
林夫人气愤的说:“怎么这些人也不知道回娘家求救吗?”
“哈,求救,人家贾史氏连面也没见,只让婆子带了一句话,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事儿少给娘家找麻烦。”林夫人又气又庆幸:“幸亏没和他们家结亲,这是什么家风!”突然又转头看向小儿子,疑惑的问:“不对,这已经是荣国府的家丑了,阿荇,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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