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听到脑后传来风声,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只见一把飞刀擦着耳朵飞过,笃的一声扎在了一旁支着的柱子上,身边跟着的亲卫下意识的拔出佩刀,围在了林溯的身旁。林溯伸手拔出腰间的宝剑,看向从后厨冲来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怎么,藏不住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官道上行刺朝廷命官,九族都活腻了吗?”中年男人和一旁的女子对视一眼,一言不发,手中的尖刀一提,向着林溯扑了过来。
林溯一见,将剑鞘一竖,把来人挡住,顺手一拨,剑鞘拍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啪的一声,人就被拍的飞了出去,茶棚里四周坐着的十来个喝茶的人掀翻了桌子,从桌子下面抽出了兵器也冲了上来,几个亲卫提刀挡住了刺客,众人打在一起,旁边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苗刀冲着林溯砍去,林溯持剑刺向女人的手腕,女人转手躲过,又要冲上去,黄芪趁机挥刀砍向女刺客,林溯环视四周,见除了这些已经打在一起的刺客外并无他人,冷哼一声,转身向拴马的大树走去,一边走一边挥剑向挡路的刺客劈去,几步来到自己的马前,林溯伸手摘下马上挂着的弯弓,将箭囊自马上取下背在背后,抽出一只箭搭在弓上,瞄准一旁和自己侍卫打在一处的一名刺客,手一放,弓弦一松,箭只嗖的射了出去,正中刺客咽喉,血花四溅刺客应声倒地。打在一起的亲卫转头就见林溯冲着他一点头,又抽出一支箭瞄向另一个刺客,便急忙给其他人帮忙去了。就这样在林溯弓箭的帮助下,亲卫们由一打二逐渐占据了上风,刺客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最后只剩下一开始行刺的一男一女被围在了中间,四周是手持利刃的亲卫。
林溯将手中的弯弓扔给了黄芪,信步来到二人的前面,看着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本官?”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林溯说:“收钱买命,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林溯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一笑说道:“就凭你们这么拙劣的表现,居然还能做杀手?有趣的很,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雇的你们啊?”
男人一言不发,林溯接着说道:“让我来猜猜吧,嗯,本官轻车简从自扬州出发,一般人只会认为我是走的水路,所以,没有在水路堵我,而在官道旁边设立茶寮刺杀本官,说明要杀我的人在扬州城有一定的势力,而这份势力又不足以在扬州城一手遮天,否则就不会在这里策划这么一场刺杀了,而我在扬州城正好得罪了这么一批人,哼哼,这些盐商倒是胆子大的很啊,居然敢雇佣杀手来行刺本官。你们是哪个杀手组织的?”说着看向二人,突然一笑道:“看来我还是小觑了这些盐商的胆量啊,居然敢豢养杀手。”
两名刺客相互对视了一眼,女刺客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是刺客的?”林溯笑眯眯的拎起一旁在打斗中倒下的长凳,一撩衣襟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惑呢?”
女刺客说:“我可以告诉你是谁让我们来行刺的。”林溯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挥了挥,说道:“我没有必要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既然江南的盐商对我有敌意,那么久都换了便是,或者是杀了,亦或是全族流放?”林溯口中说出的话显得无比轻巧,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女刺客见林溯油盐不进,无奈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溯轻笑一声,说道:“你们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说着,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又说道:“不过,我也是好心,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做个糊涂鬼,也可以告诉你们什么地方露了馅儿。”说着,林溯伸出手指点了点四周:“你们也实在是糊涂,要知道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居然在这个地方开茶寮,就没想过会不会有生意吗?再者但凡要开铺子,怎么也要考虑下性价比吧,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就算是最近的村子,需要每天从家里赶到这儿,就要用上半天,你们要在天黑前回家的话,就要从中午就返程,几乎没有时间开茶寮。”说着,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刺客说道:“还有这些傻子,知道乔装打扮改头换面,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不同年纪,不同性别的人居然身形如此类似,怎么?傻子会传染吗?这是把我们也当成傻子了吗?”
两名刺客对视之后,女刺客开口说道:“多谢解惑,既然我们任务失败了,也就没有必要保守秘密了,我们是盐商姜家豢养的杀手,历任的巡盐御史到任后,姜家家主和那些盐商商会的人们先想法子拉拢,如果清廉正直,无法将人变成自己人,那么就会轮到我们出手将巡盐御史用各种方法不着痕迹的除掉。姜家家主的小儿子姜荃一直隐藏在暗中,我们这些杀手就是由他训练的,你们这些官儿查抄姜家的时候露掉了姜荃,这次就是他派我们来行刺的。”
林溯嗤笑一声说道:“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好好的躲着,我也就顾不上理他了,现在自己跳出来送死,本官岂能不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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