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古已亡，你是看准这个时机来寻求帮助的，还是……”
哦快得了吧，用一个月前的新闻头条想都不可能是蝙蝠侠叫我来谈合作的。他现在用不着和罪犯合作，他有他的新组织了，很不蝙蝠侠、很不哥谭、但是很有效率、没有风险。
塔利亚的声音穿过听筒，杰森觉得这感觉很奇妙。他曾经是站在哥谭骑士身边黑暗正义里的一员，遵守着那份导师的信条——直到被逼进死胡同——现在他把那些规矩信条踩个粉碎，几乎跳进墨水瓶子不打算再把自己洗白了。
好比现在，他开始和势力遍布全世界的邪恶刺客联盟打交道，和这位冷酷、残忍、和蝙蝠侠曾有过一段的恶魔之女通电话。
职业罪犯，国际恐怖分子，还有所有这类家伙共通的一点神经质。超级反派们大多数没有正常三观与和平理想，莱克斯·卢瑟不也走极端吗？
“我们都不相信对吗？他死来死去，最后还是会活着跳出来，他是恶魔，不死的人魔。”
杰森想到雷霄奥古的拉萨路之池，能让他永生，用千奇百怪的缘由让他复活。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塔利亚只能暂时掌管整个刺客联盟，现在找她谈比等那老东西回来了要强得多。
别说，除去克里给自己准备的后手，他身为布鲁斯养子的身份也起了作用。他们的谈话间透露出塔利亚希望杰森能回哥谭告诉蝙蝠侠她愿意帮忙寻找克里，要是他真答应了，蝙蝠侠得欠她两个人情。
“我还没准备回去。”
他算是来找人合作的，但在这件事上杰森的态度非常坚决。
塔利亚似乎没对他的拒绝有什么不满，她也不想知道里面的各种弯弯绕绕：“你会想清楚的。”
杰森正式和刺客联盟搭上了线，塔利亚毫不吝啬地动用资源下达搜寻失踪人口的命令。克里留给杰森的私人账户已经被他花光了积蓄，塔利亚也同意资助他。在给蝙蝠侠找麻烦这件事上，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
已经离开哥谭许久的男孩显然在近乎流浪的磨砺下飞速成长了。他现在可以自由地奉行自己的行事风格，不用管蝙蝠侠那一套，不用再做那些纠缠不清浪费时间的事情。杰森宁可去找塔利亚也不想回哥谭见到蝙蝠侠。
但驱使他找刺客联盟的最主要原因是现在雷霄古死亡，拿到更多权利的塔利亚肯定会有所计划。当杰森第一次和她接触，很明显察觉得出她对蝙蝠侠的态度很执着。
放下电话，他收起“万能通讯录”。联系得上塔利亚的方式只能用一次，克里有备注假如他们通话成功，对方会留下新的交流渠道。但事实是，杰森让红雀帮忙悄悄黑下了她的地址。
杰森知道红雀现在成了蝙蝠侠的幕后帮手，知道他叫提姆·德雷克，像个傻瓜一样自己送上门。
但是红雀嘛，从他还不清楚对方真实身份时他们就算是半个网友了，要真让这个帮了自己很多忙的家伙继承自己的事业，杰森其实不反对。
他也很清楚提姆是帮了克里的忙给他们传信的人，他知道很多秘密，在他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时就承担了这样巨大的风险，蝙蝠侠得把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而作为回报，提姆目前表现的就很不错，至少杰森知道的他给自己帮工干得都挺好。
提姆没路可退了，预言是个秘密，除了蝙蝠家的人，只有一个克拉克因为和克里的交集猜得出事情真相。
杰森计划着刺客联盟的事情，通话一结束，放下的手机就传来了提姆的新消息。
【我觉得他知道。】
也许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这次“私下联系”算是他给蝙蝠侠的一个提醒，提姆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布鲁斯的。
[我知道你会告诉他，用不着这么委婉，小红。]
【我是说，他会和她私下联系吗？】
[……]
[我得知“刺客联盟”这个组织靠的都是克里。]
蝙蝠侠才不会让他知道这些“危险”的讯息，所以他一点不清楚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蝙蝠侠的态度怎么样。好像因为这个问题太过八卦，他那时也没去问过克里。
【他把那些资料都上了锁。或者……只是单纯的问，你觉得呢？】
杰森冷笑了一声，蝙蝠侠瞒着他的事情永远是个谜，他不想别人知道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暴露。
除非巧合，但他讨厌巧合。
[……你觉得我更了解他？]
[他不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他也不会去继承刺客联盟。永远不用担心这一点，就算他真看上了哪位美艳的超级罪犯想结婚了，那也一定得把对方洗白成不杀人的义警。]
【大红，你说得对。】
提姆对自己想要旁敲侧击帮杰森布鲁斯修复关系这件事由衷后悔，怎么不论什么话题都能拐到他俩对立的重点上去？
自己不该掺和这件事的，提姆摸了摸下巴。杰森其实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偏激，只是现在布鲁斯一点都不肯松口。
提姆作为明眼人看得清楚，现在杰森只在有关蝙蝠的事情上情绪不稳定，在参与其他行动时，他感觉杰森冷静思索考虑周全的样子就像他们的导师。
两兄弟结束联系，提姆还是把和杰森相关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布鲁斯，最后缀上一句——
“监听通讯时，杰森向塔利亚要了资金帮助，他离开哥谭后用的账户我一直查不到，应该是克里留给他的，现在大概率没有积蓄了。”
布鲁斯皱起眉毛：“他在计划什么？”
什么需要动用大量资金的事情。
提姆摊手，但他觉得布鲁斯猜得出来杰森可能要做什么，他会回哥谭，但是以怎样的身份重新定位自己……大概率会是让蝙蝠侠头痛的事情。
布鲁斯看了一眼提姆，他和杰森一直有来往，但那是作为代号“红雀”的黑客交流，和蝙蝠家泾渭分明。他几乎不说杰森的事，除非布鲁斯主动去问，或者像今天这样头一遭。
看样子提姆和杰森相处的还不错，他们不吵架，提姆默不作声的和他少年时仰望的另一位罗宾站到了一队去。
他皱起的眉毛稍稍放舒展了些，眼底透出一丝自责。就算轻松于孩子们之间没有因为蝙蝠侠的缘故互相敌视，但他们注定不能像迪克和杰森那样度过兄弟时光，杰森走得越来越远，这次甚至找上了刺客联盟。
他越来越担忧事情会变得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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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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