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阿没法想象同时被各式头颅围剿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不知道皮皮鬼快不快乐，但是他自己反正是非常快乐。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皮皮鬼被砸得哇哇大叫，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它高声骂着“滚开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傻猎手”，隐身了几次总被找出，最后在取笑声中仓皇而逃。
赫洛阿跟在它身后补刀，见它冲出地牢大门，抓起几块结实无比的蛋糕就跟着冲了出去。
“嘿，皮皮鬼，回来！”无头猎手们挤在门口大笑道，“游戏还没结束呢！”
赫洛阿趁皮皮鬼不敢回头，又往它身上扔了几个小蛋糕。
“我记住你了！”皮皮鬼背对着他恶狠狠地咒骂，“这事——”
“这事没完！”赫洛阿快乐地接道，“你以为楼梯口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不不，我还没玩够！下次还来！”
等离开了无头猎手们的视线后，皮皮鬼忽然就隐身消失不见了。赫洛阿立刻警戒起来，推出寻径术，定位到了皮皮鬼藏身的地方，敏捷地躲开了皮皮鬼数次暗中探出的黑手，并精确地回赠焦硬蛋糕一块。
来回试探几次，皮皮鬼更加恼怒了，气急败坏地显出身形来，指着赫洛阿：“你简直有毒！”
赫洛阿挥起小蛋糕。
皮皮鬼咻地一下，向走廊远处窜逃而去。
赫洛阿目送它的远去，遗憾地收回了魔杖，心里有些羡慕幽灵们的逃跑技能，如果他也能隐身速遁，上学期他也不至于被教授抓包夜游了。
想到这里，他又记得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宵禁，是时候该回去了。他转身回去寻找其他人，正好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跟了出来，桃金娘飘在他们身后。
“接近宵禁时间，我得回去了，桃金娘，”赫洛阿对桃金娘说，“祝你后场玩得愉快。”
“没问题，谢谢你今天的陪伴，赫洛阿！”桃金娘给了他一个热情又虚无的拥抱，“没有皮皮鬼，这绝对会是最好的晚会！我刚看到灰夫人也来了，我有点想去和她打个招呼——所以，晚安！”
他们几人互道了晚安，赫洛阿和哈利他们一起离开，但是很快他们就又再次分开——因为斯莱特林的宿舍同样是在地下，而格兰芬多宿舍却是在塔楼上，全然是不同的方向。赫洛阿径直回到了斯莱特林宿舍，在他的隔断里，床头柜上摆着他预先请求丽碧为他从万圣节晚宴打包的宵夜，正常情况下家养小精灵是不会这么做的，但能混个脸熟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拿起一整碟鬼脸南瓜馅饼，吃饱了，满意地入睡。
* * *
皮皮鬼被石化了。
当赫洛阿第二天醒来，这个可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霍格沃茨，他走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入耳的全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无缘无故，犯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某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道，感到无法理解，“在万圣节夜潜入霍格沃茨，就——就为了石化皮皮鬼？”
“我丝毫不感到意外，”马尔福说，他坐在休息室正中间的沙发上，旁边除了克拉布和高尔，还围着几个魁地奇队的男生，“就皮皮鬼做的那些烦人事，有人想要报复它一点儿都不奇怪。”
马尔福随意地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回头恰巧看见了赫洛阿，脸上立刻摆出了看好戏的表情：“看看谁来了，我想你还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才能睡得这么安稳。”
“知道什么？”
“你追随的救世主和他的跟班们被抓去审问了，真可惜你不在，”马尔福幸灾乐祸道，“他们自大地石化了皮皮鬼，逃不了处分——啧啧，性质这么恶劣，也许救世主光环也不能让波特免去被开除的命运。”
赫洛阿皱起了眉。
“首先，你要再敢说我追随任何人，我就诅咒你。”赫洛阿掏出护符，威胁地朝他挥了挥。他非常不喜欢听到“追随”这两个字，身为父亲的继承人，这根本就是在诅咒他爵位下滑，事关尊严，他很计较。
“其次——”
马尔福寒着脸看着他，他旁边的人也不善地看着赫洛阿。
“我不知道你在暑假受到了什么伤害，以至于你说的话听上去就像身上背负了千斤重的心理阴影，”赫洛阿道，他学到过心理阴影这个词，假期里孤儿院的志工有给他们举办过心理辅导，“但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我不介意帮助你正正畸。”
马尔福感觉就像听到了笑话。
“听听，这口气听起来就像格兰芬多一样自大，”他站起来，抽出了他的魔杖，“有的人用了一年时间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斯莱特林是个什么存在，真是非常可惜。你、需要、学会注意你的措辞。”
他旁边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刻，级长杰玛走到了他们身后。
“怎么回事？”她看着他们，皱起了眉，“我希望你们能记得，斯莱特林可不向内敌对。哪怕你们要互施恶咒，别在我面前！”
“我恐怕对面这位大脑空空的傻子可记不住这个精神，”马尔福嗤笑道，“那就是个格兰芬多的间谍。”
杰玛严声道：“你们听到我说的了，放下魔杖。”
她的目光扫过站起来的人，所有人陆陆续续收回了魔杖。
赫洛阿看着马尔福好几秒，阅读理解做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所以几个月都过去了，你竟然还在委屈上学年的那件事？你得学会走出来，马尔福。”
马尔福面色一青，差点又拔出魔杖：“你在胡扯些什么？！”
但赫洛阿迅速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我现在没空闲聊，等我回来再开解你。”
* * *
赫洛阿在图书馆找到了赫敏。
“只有你？”
“他们没起床，昨天有事件闹得比较晚。”话这么说着，赫敏也打了个哈欠，“什么叫只有我？哪怕我们三个经常一起行动，我也还是个独立的个体，好吗？”
“没错，”赫洛阿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对了，我听说了皮皮鬼的事情……”
“我知道，”赫敏抓了抓头发，脸上显出了一丝烦躁，“又得解释一遍，我真该把事情直接写下来……”
马尔福绝对是夸大其词了，事实上哈利三人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教授检查了他们的魔杖，确定他们没有释放错误的咒语，就放他们回去了。
事实上教授也并没有真正怀疑他们，毕竟想要石化幽灵，所需要的强大咒语，远不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够达到的水平。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哈利说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们跟过去，就看到了被石化的皮皮鬼。”赫敏说，“幸好我们跑得慢，如果动作再快点，被石化的说不定还会加上我们。”
赫洛阿也为他们感到庆幸，同时也再次担忧起霍格沃茨的安全问题——似乎从他入学以来一直问题频发，安防居然比天际行省还要差。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天际的一个小晨星城都有一个营房的卫兵巡守，而霍格沃茨——居住人数比晨星城多得多了，巡守的人竟然只有一名费尔奇，顶天了再加上一只猫。
“谁会这么做呢？”赫洛阿摸了摸下巴，“皮皮鬼和谁有深仇大恨？”
赫敏看着他。
赫洛阿自答道：“全体学校师生员工。”
赫敏：“……要这么说也不算全错，但是我听到教授们说，这不像是普通学生能办到的。”
“会不会是费尔奇？”赫洛阿说，“他对皮皮鬼的憎恶由来已久，而且他是负责巡逻的人，也许巡逻的时候一个刺激大发……”
“他是和教授们一起出现的。”赫敏道，然后冲着赫洛阿摇了摇头，“嘘，平斯夫人看过来了。”
赫洛阿回过头去，对着平斯夫人发送了一个无辜的笑容，不忍再打扰困倦中坚强学习的赫敏，麻溜地离开了图书馆。
但是一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他肃正起脸，趴低在桌面上，低声对赫敏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普通学生办不到石化幽灵，那魔法生物呢？比如……家养小精灵？”
比如多比。
终于……苟破……10万字了！
里程碑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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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皮皮鬼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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