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勋语塞,身后突然传来申秀莲的怒火:“你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自己不努力就算了,还想带坏锡勋?”
“你这个后母有什么资格管我们!”锡京梗着脖子反驳,“一看你就没安好心!滚远点!”
申秀莲的脸色瞬间苍白。河尹哲在电话那头听到争吵,尴尬地皱了皱眉,还是尝试劝道:“申代表,别生气。不如放锡京一天假,让她过来吃块蛋糕。我以前学过几年音乐,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教教她,就当补习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申秀莲、锡京、锡勋和恩星都惊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申秀莲才试探着问:“河先生,你……会音乐?”
“嗯,以前学过一点,不算专业,只是兴趣。”河尹哲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说自己的事。”
“那……锡京就拜托你了。”申秀莲松了口气,“我让佣人送她过去,有个照应。”
“好,我在家等她。”
挂了电话,恩星拉着河尹哲的胳膊:“爸,你什么时候学过音乐啊?我怎么不知道?”
“大学时跟朋友一起学的,后来工作忙就放下了。”河尹哲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试试,看看还会不会。”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锡京跟着朱家佣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小礼物盒,脸上有点别扭:“我妈让我带的,谢谢叔叔的蛋糕。”
“进来吧。”河尹哲接过礼物盒,侧身让她进来,“蛋糕刚打开,还新鲜。”
锡京跟着恩星走到餐厅,看到草莓芝士蛋糕,眼睛亮了亮。再怎么嘴硬,女孩也拒绝不了甜甜的蛋糕。两人很快吃完,又跟着河尹哲走到客厅的钢琴旁,脸上都带着好奇:他真的会弹吗?不会只是玩票吧?
河尹哲没在意她们的眼神,在钢琴前坐下,深吸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下一秒,《Memory》的旋律流淌出来,他张开嘴,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哀愁,像是在缅怀一段逝去的时光。他想起很久以前,和朋友在出租屋里,没钱买钢琴就对着电脑键盘练,日子苦却开心,偶尔吵架转头就和好,不像现在,连个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锡京和恩星渐渐收起怀疑,静静地听着,连呼吸都放轻了。她们听不懂歌词,却能感受到那股遗憾,心里也跟着泛酸。
突然,音调一转,河尹哲唱起了一首中文歌:
“这是爱
似骤来他朝怕骤然失去
……
是场梦
泪若泉涌再无法牵动
……
转眼一空。”
他的发音标准,歌声如泣似诉,像在感叹爱情的脆弱,美好得像梦,却转眼就空。
两个女孩听得入了迷,直到歌声结束,客厅里还静悄悄的。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声,千瑞珍走了进来,脸色复杂地看着钢琴前的河尹哲。她好久没听过他唱歌了,没想到他的声音还是这么有感染力,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练了这么多年声乐,却始终达不到他的水平,连吴允熙都比不过,更别说他了。
这种无力感,让她既嫉妒又烦躁。
“别用你的三流知识教坏女儿,我都替你丢脸。”千瑞珍走上前,语气冰冷,“别忘了,你是医学系的,不是音乐系,别误人子弟。”
河尹哲没跟她计较,只是站起身对锡京说:“今天先到这吧,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睡觉了。”
锡京看了看河尹哲,又看了看阴沉的千瑞珍,只好点头:“谢谢叔叔。”
她刚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打开门,朱丹泰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锡京,爸爸来接你回家。”他像是没看到屋里的剑拔弩张,转头对河尹哲说:“没想到尹哲你音乐造诣这么高,刚才在门口都听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当锡京的补习老师?”
河尹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不过我白天要上班,晚上吃完晚饭才能过去,你介意吗?”
“不介意,时间刚刚好。”朱丹泰笑得更开心了,“明晚见,到时候请你到我们家弹奏一曲,想必一定绕梁三日。”
“有机会的话,一定。”
朱丹泰满意地带着锡京离开,从头到尾没看千瑞珍一眼。千瑞珍的脸色更难看了,却发作不得。
等他们走后,河尹哲看着千瑞珍:“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千瑞珍收敛怒气,坐在沙发上:“说吧,什么事。”
“最近你对我意见很大,我想知道为什么。”河尹哲的声音很平静,“以前我们虽然不算亲密,但也相处融洽,可最近你总指责我,我想知道问题出在哪。”
千瑞珍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你没发现吗?我在跟千雅真抢继承权!爸爸越来越偏爱她,给了她10%的股份,直接超过我了!而你呢?一直在医院当你的小医生,一点忙都帮不上!让你跟朱丹泰搞好关系,让他帮我,你都不愿意!你说,你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帮你?”河尹哲皱了皱眉,“我知道岳父想把清雅交给千雅真,所以一直在私下收购清雅的股份……”
“你?收购股份?”千瑞珍像是听到了笑话,“河尹哲,你别做梦了!清雅市值500亿韩元,你那点工资能收购多少?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废物,我真后悔当初跟你结婚!”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河尹哲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开口:“所以,你现在要跟我离婚?就为了继承清雅集团?”
千瑞珍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可话已出口,再收回来太没面子。她咬了咬牙:“没错,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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