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面前脸色煞白,慌忙间终于想到要隐藏身份脱掉制服的两位,一时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知道了真相能怎样,难不成还要跑去怪物老巢也就是基地深处寻找什么解药拯救世界吗,有没有解决办法还说不定呢。
你有些泄气,一时不知道该朝着什么方向努力,有辆车和地图的话,也许可以向东北或者东南方向逃跑。
“问问他们的上级,”格瑞夫斯突然开口,“总不能没有应急计划。”
“嘿,嘿,小声点,你们领导还在基地里吗?”
“也许?”
两个年轻人已经完全沉浸在恐慌中,他们小声啜泣着,根本无法提供有效信息。
到最后你都忘了自己最开始捏造的身份是什么,不过也没人在乎。
————
你盯着还算整齐的货架,零食的铝箔袋正反射出刺眼的光。
人和人之间的心理素质会相差这样多吗,目送两个士兵哭着跑走,再看看一直站在旁边气定神闲的格瑞夫斯,你有些疲惫地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终于问完了,”你苦笑一声,“怪不得出事呢。”
“两只蚂蚱(新兵),”格瑞夫斯略带轻蔑地评价道,“他们的上司绝对是个大草包。”
“嗯。”
你无力地靠坐在地下,继续盯着反光放空。
沃特是几几年发家的来着?
那个格瑞夫斯口中的沃尔特会是这场事故的背后推手之一吗?
沃特,沃尔特。
这两个名字区别不大,很容易被误会为口音问题。
格瑞夫斯好像没意识到你们自始至终提到的关键信息中有这点细微的区别。
可能是极端情况的缘故,你觉得自己脑子转的飞快,抛去那个念叨着人终有一死不如现在就吞药自裁的内心独白,你觉得这种压力程度还挺适合工作学习的。
常年赶在死线前一刻完成任务,现在面对真正的生死线反而不想拼命了。
所以你该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吗。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沃尔特’,但你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救的。
响应超能事故的组织不应该是格瑞夫斯口中的“安保”,拯救你的人也不应该对超级英雄一无所知。
毕竟据权威日报统计,每人每年至少被超级英雄们拯救过0.69次,而沃特连同其分部所在区域被拯救平均次数更是达到了2.3次/年。
这个数据的真实性有待考证,毕竟样本包括了摆拍救援,还有-1次/年净伤害的极值。
但总归大家是知道那些个超英的存在的。
你看向一旁的人,打算找个更合适的时机提出此事。
雾气叫你们结伴而行,在彻底脱身前你还是可以信任对方的。
你将视线转移到了糖果盒上。
.
在货架里走来走去的格瑞夫斯同样在思考。
两人都对睁眼便来到此地的问题毫无头绪。
他最怀疑的是沃尔特公司,其次是谢菲尔德。
手腕的断面是黑色的,由深到浅,像影子一样。
别人看不见他,只有玻璃上的影子反射在眼里时,格瑞夫斯才觉得能感觉到除了大脑以外的部位真实存在。
现在能感受到的地方多了一点,一只手。
一只仍然能穿过固体,轻飘飘的,却能被人所注意到的手。
说实话,他也有点怀疑这是某种幻觉,就好像躯体还停留在某处,只有灵魂平移到荒原上,这是种物理层面的内心空洞感。
被你注视的时,那种空洞便化作了引力,通过交流,通过思考,通过短暂的对视,摆脱这‘不存在’的状态。
有人垫背最好不过,格瑞夫斯想,他习惯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临时组队。
从他脱离部队自立门户起,与形形色色的人短暂合作就成了家常便饭。若每次都发自内心地把临时搭档当自己人,那未免太过天真。
大多数时候,他的合作伙伴是官方人员或业内同行。那些人训练有素,行事利落,至少在任务期间值得短暂托付性命。
但偶尔,比如眼下这次,他不得不与非专业人士捆绑在一起。
这次行动将会是较令人难忘的。
没有目标,只有被动的等待。
干等着也好。
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格瑞夫斯再度和你对视。
不过显然你有了新的想法。
“………呃,”你琢磨着开口,“我去那边再探探情况?”
“哪边?”
“就那儿,那个老太太人挺好的。”
你指向某处人群,那里的人数最多。
“行,别走太远。”格瑞夫斯简短的点点头,往你手里放了个小东西。
你移动到目的地时,正好听到盘发女人安慰一个哭泣的小男孩,她称男孩的妈妈正在家里等待,现在只需要乖乖睡一会就好。
女人对你的突然到来有些警惕,她打量着你略显狼狈的穿着,在你有些无措地绕了几圈后给你让出了块空地。
你安静地坐下,看着盘发女人继续哄那个似乎和她只是邻居关系的小孩。
那个一开始和律师争论的男人走来,轻轻安抚起男孩还有盘发女人。
小孩被哄睡后,这个满脸凝重的男人站起身,开始挨个和附近的几个人讲话,聊完后他们都开始往仓库走,直到这几个人将从仓库搬来的货物堆叠在门口时你才意识到他们要利用这些成袋的狗粮筑起防线。
“这会有用吗?”你不自觉地念叨起来,“能挡得住它们吗?”
“总比念经来得有效果。”盘发女人顺口接话到。
你才注意到,身旁这个盘发女人就是你刚到超市时,动手扇了狂热教徒卡莫迪一耳光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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