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这种全是安全漏洞的环境,但现在你也只能继续摸黑对抗飞来飞去的恶心玩意。
格瑞夫斯留下了两盏大灯,他将灯光换了个方向,对准室内,这倒是有些效果,室内那些虫子的影子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这些小东西是吸血的,它们的口器十分尖锐。
不过目前状况开始好起来了,yn先前乱分的武器好歹起到了些作用。
一片混乱中,还能保持理智的人们同时听见了玻璃彻底碎裂的声音。
那以肉虫为食,趴在玻璃门上的怪鸟终于将玻璃撞开个大口子,嘎啦一声钻进了室内。
还在大门附近的你握紧手里的撬棍,深呼吸,紧紧盯着以肉虫为食的鸟怪,它那暗红色脑袋转来转去,看起来十分骇人。
格瑞夫斯第一时间握住了手里的冲锋枪,那怪鸟看起来和翼龙有些相似,他担心冷兵器对这些有着粗糙表皮的怪物不起作用。
怪鸟没有被混乱影响,它低着头,甩动脖颈,一声不响地看着室内这些吵闹的生物们,姿态冷静得可怕。
你屏住呼吸,看着它抬起尖锐的爪子想要踩上狗粮袋,却因为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笨拙地栽倒在地,那犯蠢的的样子差点就要让周围几人相信它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不知是晕过去还是已经死掉的一个男人正好倒在墙根下,现在那怪鸟正一步步踩在他没有头发的头顶上。
你见几人慢慢包围了怪鸟,鼓足勇气举着撬棍也冲上前去,很不幸地正好目睹怪鸟轻松从地上的男人后脑勺撕下一大块皮肉的场景。
倒在地上的人发出哭嚎,短暂地醒来后就很快彻底死去了,因为怪鸟第二口直接叼走了他大半个后脑。
怪鸟叼着血肉,将视线落在四周,看样子它已经将人肉列入了狩猎范围。
曲颈三咽,摇头展翅,怪鸟发出吼叫,抬起爪子往前扑走了两步,吓得人群纷纷散开。
不怪他们不敢报仇,而是刚刚你到场的第一时间已经朝着怪鸟的脑袋扔出了把羊角锤,那红彤彤的丑脑袋并没有对铁锤的击打做出反应,自然就没人敢率先冲上前直面怪物了。
你也有点后悔,现在正害怕地往其他人身后躲。
红色的怪鸟盘旋着飞了起来,你护着脖子,紧紧盯着它往角落处撤去,不打算支援别人。
从后方赶来的画家和超市员工举着打火机试图用食用油烧死那些怪物,你看着他们小心溢出的燃油到处蔓延,跑得更快了。
画家点燃了一支饱沾燃油的拖把,举起拖把攻向怪鸟,但燃油如你所担心的那样被打翻在地。
某个没看路的倒霉蛋滑倒了,他手里还拿着正在燃烧的什么东西。
一片火焰中你隐约看见了两只手悬浮在空中不断扑打着顺着手臂往上窜的火苗,那是格瑞夫斯的手吗?他旁边的倒霉蛋全身都在冒火。
塑料烧焦的气味令人不适,几声不详的脆响让你联想到了热量加粉尘后引起连环爆炸的恐怖可能。
出于对潜在风险的考虑你决定就站定在这狭小的角落里等待最终结果,至少目前你远离火焰,而且背后是安全的。
你蹲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不小心又崴到了腿部的伤口。
“疼死了。”你大声嚷嚷了两句,自知无人理会,干脆从兜里掏出格瑞夫斯先前给的小药瓶来。
棕色瓶上的标签说这是止痛药,格瑞夫斯特意嘱咐单次摄入最好是半片,但你仍然想要将它整瓶吃掉,不管有什么后果。
好在更多的人开始反抗,肉虫扇动翅膀的声音变小了许多。
随着混乱慢慢平息,空中飞舞的虫子也越来越少,你看见有人拿起了杀虫剂,效果不错。
怪鸟也被成功烧死,焦炭样的尸体就落在不远处,成功击杀怪鸟让大家的士气提升不少,画家大喊着让人们反抗,你看到有人捏着叉子成功击杀了一只小虫。
可进来的怪鸟不止一只,你也不知道超市里还有多少怪物,所以你还是不打算移动,只是呆在原地,偶尔挥动撬棍击飞那些试图靠近的虫子们。
一部分区域已经没有虫子了,当大家发现哪怕是马桶刷也能将飞虫击退时,幸存者的反击就这样不那么勇敢地开始了。
诚然,消灭虫子和怪鸟的主力是反应迅速,敢于动手的那一小部分人,他们消灭了大部分的怪物,自发地形成防御,组织并指挥大家反击,同时还试图补全玻璃上的缺口。
不过最后彻底清理掉那些东西还是依靠了每个人的努力。
凌晨三点半。
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也许太阳升起时自己就会知道这场意外的结局,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或者在怪物的袭击中死去。
最好结局是在工位上被误伤后的梦境吗,你可还记得激光眼的威力。
你想着想着打了个巨大的喷嚏,脑子里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就此消散,天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眼皮开始打架的你还在坚持着保持警惕,手里沾满黏液与血迹的撬棍叫人很有安全感。
“去后面休息一会儿吧,我看好像没几个人想起来楼上还有间办公室。”
从身后响起的声音叫你的心脏猛烈跳了两下,你瞪着双眼,试图找出来人的具体方向。
只有手能看到的格瑞夫斯又开始说起自己的打怪所见。
“…此地不宜久留……玻璃挡不住要…大概就是……我可以将车开过来…@*%#∞…”
你听得不太认真,只是努力将眉毛提起,摆出精神抖擞的表情随口答应着,心里想着如果有床厚被子就好了。
“你怎么看呢?”
格瑞夫斯突然拔高音量问道。
你冷静地回复一声好的可以,但他还是看出了你的疲乏。
“困了?那就去休息吧。”
“不困。”你闭着眼睛,语气很是温柔地转移话题,“还有声音小点,别人会以为我是疯了才在角落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没关系,自言自语的人很多。”
格瑞夫斯刚刚就目睹了一场疑似精神失常造成的闹剧。
一直在传教的那个疯老太太,面对扑面而来的飞虫的做法居然是祈祷主的拯救。
明明前一秒还在推开其他人往里逃窜,转眼又想明白了转过头喊着献上自己什么的就站那里不动了。
虫子确实没动她,一只虫子从她胸口爬到背后,一点没张嘴就飞走了,这奇怪的场景被很多人看到,有人甚至直接跪地跟着祈祷起来。
看的其他奋起杀虫的正常人目瞪口呆。
要他说虫子没下口的原因很简单,那女人身上有股浓烈的草药味,往身上多撒点香水或者除臭剂也能做到同样的事。
谁知道那些个突然就信了教开始赞美上帝的家伙们是怎么想的,就算要信教也不是遇到事了才临时信呐。
格瑞夫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既要防备虫怪袭击,又要提防那些比怪物更麻烦的莽撞路人,刚才险些被一个乱跑的孩子撞破行踪。
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该直接亮出武器接管超市控制权——放任这群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平民继续胡闹下去,后果实在难以预料,他更习惯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起行动而不是这满屋无厘头的小羊羔。
看在你很配合还知道挥棍的份上格瑞夫斯没有将你划分去无用友方。
于是他也很耐心地叫你去休息。
你们去了先前发现的员工更衣室,一路上保持着将消极还有伪装成友好的相互照应,帮他留意拐角人影,被他关心能否正常走路等等。
直到进入无人的室内,你接过格瑞夫斯递来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厚外套,以一声谢谢结束了今天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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