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拳头让人感受到了悲悯和哀伤呢?
为什么你始终……如同哭泣着祈祷一般,挥动着双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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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个通俗易懂的少年堕落黑暗的故事的话,那么此刻就是经典的转折点,冰冷的雨夜,合理且正当的泄恨对象,以下克上,被压迫的弱者屈服于暴力带来的立场转换的快感,亦或者善人终于放弃道德的枷锁,走上以暴制暴违背初心的道路。
【“不许再接近我,不准再说山本和笹川,还有我家人的坏话。”】
可惜,沢田纲吉的神经显然没有那么脆弱,他既然当初没有在太宰治的恶意下走向堕落,现在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已的刺激而放弃自己的想念,亦或者说此情此景还不足以逼他做出什么决定性残忍的选择,所以少年泄愤的拳头点到即止。
【“不然的话……”】
【轰隆。】
【云层之中传出阵阵低吼。】
【那人奋力的睁着眼睛,冰冷的雨水混着自己的□□让他的脸颊变得麻木又刺疼。】
【然后一道惊雷掠过他们上空,在一瞬间的照亮了纲吉的脸。】
只是让人觉得揪心的是,那愤怒还是灼伤了少年本身,让他的灵魂染上了些许暴戾的色彩。
【被抓住衣领的男生尖叫着挣脱了纲吉的钳制,拖着同伴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公园。】
【“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呢……”】
【完成了收尾的少年轻声呢喃着。】
名为沢田纲吉的少年,终究比起自己的遭遇,更在乎朋友,乃至他人的生命和生活。
他放走了那些社会败类,自己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下都不需要太宰治或者森鸥外那些善于洞察人心的智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时的纲吉即使不会轻易因为他人的刺激改变信念,也依然处在了一个相对脆弱的状况中。
【“先去医院。”】
就在这时,遭遇了命运的当头一棒之后,适时的“蜜枣”出现了。
【小小的雨伞勉强遮挡了一些雨水,纲吉晃了会儿神,才想起自己不能用这个样子回家。】
【“你是……我的家庭教师对吧。”】
【“没错。”】
【“名字……啊,想起来了,是里包恩。”】
【释放了情感后思考变得有些稀碎的少年微笑起来。】
【“谢谢。”】
【纲吉清楚一介普通的少年在黑手党眼里的地位,他对于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卷入黑手党后会遭受什么对待感触颇深。】
那位自称首领培养人的小婴儿十分熟练的处理了纲吉一时激愤带来的各种后果和影响,不仅即使的为少年带来了治疗和休息的空余,还帮纲吉避免了亲人多余的干扰。
【他能明白现在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黑色西装的小婴儿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一时没有回话。】
手法熟练,行事老成,完全不像外表那样滑稽。
【少年迈开脚步,向着街道走去。】
【“我的父亲……沢田家光还活着吗?”】
不出意外的,纲吉即使反感自己所要继承的家族本身,也没有对里包恩本身产生厌恶。
这一方面出于纲吉不是个笨孩子,他能看清造成自己不幸并非一介家庭教师,即使讨厌一个中间人也无济于事,另一方面也和里包恩对待和接触纲吉的方法密不可分。
不管是善后还是不过多询问纲吉对他人的处置,都透露着一种过分的“尊重”的意味在里面。
即使有些做作,里包恩也在刻意的传达着,“我在平等的对待你这个人”的讯息。
【“他一直,在帮黑手党工作吗?”】
【“门外顾问的工作确实很繁忙。”】
【“忙到不能回家看看我和妈妈?至少……啊。”】
【走入了霓虹灯闪烁的街道路口的纲吉停住了脚步。】
【飞驰的汽车不断从他身前掠过。】
【“妈妈是知道的啊。”】
【纲吉在回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有个疑问。】
【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奈奈是怎么维持住现在的生活的?】
【但是某种直觉让纲吉刻意的忽略了这个疑问。某种预感在警告他,去深究这个问题的话,一直以来的某种东西就会被破坏和扭曲。】
【奈奈并没有那么的坚强。】
“……太过分了。”
出乎意料的,镜花开口了。
少女的双眸罕见的染上了些许薄怒,敦正奇怪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同居人会因为这一段场景感到不快,随即才反应过来,镜花或许是在座所有人之中,最能理解孩子和父母之间深刻羁绊的那个人。
她的双亲能为了镜花付出一切,而理解了父母付出的镜花也对双亲有着深刻的情感,所以才会愤怒。
愤怒于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放任自己的孩子痛苦而置之不理的父母。
“……果然是个蠢货。”
芥川闭上眼,让人感到有些悲伤的是,在场没有任何人特意反驳他的这个发言。
因为所有人,观看着这个画面的所有人,大家全都或多或少遭受过家庭的拖累,双亲的伤害或抛弃,亦或者一开始就没有过亲情那种东西,所以,对于纲吉的遭遇,只能得出这样一声感叹。
还是对血缘亲人抱有太多幻想了。
还是以往的生活过分安逸,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自己可能被爱着的错觉了。
红叶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被心爱之人抛弃和背叛已经无法在她心中留下划痕,她只感叹于即使是纲吉那样心如明镜的孩子,也依然会被俗世的感情所困。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此时的纲吉只有十二岁啊。
“……沢田他,给我们都买了礼物。”
国木田的眼睛被反光的眼镜遮住,让人看不清表情。
“明明只不过是为他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明明最后其实都没能在帮他回家这件事做任何贡献,但是那家伙……”
那家伙依然对陌生人微小的好意给予了回报,并且铭记于心。
这样的纲吉,在面对几乎属于单亲母亲立场的妈妈,会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其实不言而喻。
正因如此,正因如此啊,在这种时候让他知道,他所以为的母亲的困境其实并不存在,其实因为父亲缺位困扰的只有自己一人,实在太过残酷了。
即使在陌生的异界穿梭了一轮,他也依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支撑他归家的执念中恐怕就有支撑母亲的责任感在其中,现在却被告知不论自己是否在那样残酷的经历中幸存,或许于父母的生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他的父母实在是太残忍了。
甚至于这些残忍,即使原本就存在,如果不是纲吉经历过黑手党的生活,是十分难以察觉的。
因为如果不去细想的话,那不过是让人心中有些不痛快的轻微瘙痒而已,毕竟谁会第一时间认为自己的亲人在对自己做不好的事呢?
这种逃避和懦弱在亲情之外的任何关系中都无可避免,更别说当事人本身了。
【在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后,纲吉在周一的下午拨通了友人的电话。】
【山本一定,察觉到自己在说谎这件事了。】
【但是这样就好,就这样疏远的话,山本就不会因为自己被卷入危险的事情之中。】
“这个展开很危险。”
一直没有出声的织田作突然开口。
“他开始放弃能给自己带来正向反馈的关系了。”
满面烧伤的男子语气并无波动,却让人无端的感受到了些许忧虑在其中。
“这不正是那个小婴儿的目的吗?想要快速的让纲吉少年进入首领候补的状态的话,让他斩断现有的关系是最快捷的。”
森鸥外对现状不以为然。
“是呢,毕竟森先生最擅长这种事了。”
太宰不甘示弱的用高亢甜腻的声音回击着自己的前任首领,森鸥外有些无奈的耸肩,不欲在这种时候继续让状态有些波动的太宰不痛快。
他自然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在特定场景下通过分离亲密关系进行招揽劝诱,这是所有权力者惯用的手段。
“我家的首领还真是被讨厌的彻底呢。”
红叶调侃道。
“……位高者的必然的得失罢了,红叶君。”
就在众人都觉得现在纲吉的状态很容易被人乘虚而入时,那个自称家庭教师的小婴儿则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 “你要继续颓在床上到什么时候,蠢纲。”】
【小婴儿的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响起,纲吉有气无力的发出一声闷哼,以示回应。】
【而不知所踪了两天的家庭教师毫不犹豫的,踩上了瘫在床上装死的少年的后脑勺。】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差点被自己的枕头闷死的纲吉在一阵挣扎中跌下了床,屁股狠狠的撞到了矮桌边缘,疼的说不出话的纲吉一边揉着生疼的部分,一边非常不解的看着突然进行暴行的小婴儿,只见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小婴儿嘴角似乎喂喂翘起。】
【“你想要用这种房间招待女性吗?”】
【招待……招待什么?招待谁?】
【纲吉时隔两天大脑再次卡壳。】
画面中的少年眼睛中重新出现了光亮。
他的朋友并没有放弃他,从他回归以来陪伴在纲吉身侧的少年少女此时依然希望为纲吉提供帮助和助力。
【“这到底什么回事?!为什么山本和京子会来家里?!”】
【直觉眼前的小婴儿搞了什么鬼的纲吉有些崩溃的压低声音喊着。】
【“理由很简单哦,你想要和日常的一切断绝关系吧。”】
【被说中心事的纲吉一愣。】
【“别天真了,以为和普通人断绝关系就可以避免一切坏事发生了吗?难道意外和惨剧发生的时候,还会挑和你关系亲疏的对象吗?”】
【被连人带沙发的放在马桶盖子上的黑色西装小婴儿站起身,直视着愣住的纲吉。】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所以至少……至少由我去掐断联系的话……!”】
【跪在地板上的少年有些绝望的喊着。】
【“只是切断和他人的联系的话,把自己的事全部隐藏起来,可算不上保护,蠢纲。”】
【里包恩平静的说道,纲吉猛地抬头。】
【“你不是最清楚这件事的吗?”】
【被自己亲生父亲瞒着黑手党的身份十几年,直到避无可避才被迫卷入命运的洪流的纲吉,难道就被保护好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少年抿住双唇。】
【“既然联系上了,害怕失去的话,就拼死去维护,拼死的保护他们不受外敌的伤害,悲伤和悔恨全都是在这之后的事,这才是彭格列家族的首领。”】
【黑色西装的小婴儿的身影不知为何此时看着竟然有些高大。】
【“这才是,我的做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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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劝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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