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被“殷郊”拉着出了房门。
两人没走多远，碧幽就整个人瘫在“殷郊”身上，还拉着他抱怨：“做主公太累了，怪不得曹操偏头痛，孙策死的早。”
“殷郊”看了她一眼，才回答：“刚才，张仪心里的不快，你是靠直觉猜？”
碧幽单指点他肩头，嗔怪道：“张先生看着不修边幅，其实心里记仇着呢。苏秦逼他自立一回，都要找他解释清楚。我猜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一定是苏秦，再想想楚国赵国的下场，我这必须马上认错。倒是郭嘉比较不拘小节，哪怕在他面前说错什么，也没关系。”
“殷郊”叹气：“原来是根据他们的性格和历史记载猜的。”
碧幽挣扎道：“我还能看出张先生脸色不好呢。虽然因为脸盲经常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感觉都长一个样。不过我学会了根据声音和衣着分辨嘛。实在不行，就等他们开口说话，我再回应。五官细微的差别，我不会分。但脸色好不好看，我还是能分清的嘛。”
毕竟没有底气，因此，她也越说越小声。
“殷郊”笑问：“那我就好奇了，你怎么分辨前世的魔王和金星？”
碧幽整个僵住了，终于是来了，这类似我和你妈掉进水里的死亡提问。
碧幽努力睁大眼睛，调整表情，试图让自己在对方眼里更无辜。
可惜她的声音是虚的：“你知道的嘛，魔王是个疯批，他那种不定时发疯让我很害怕。但我也挺羡慕他还可以发疯。若是在发现自己神魂问题之前，我只会默默忍耐，假装若无其事，然后在冷静思考后，为现实处境低头。我和他的不同只是，发现自己有死无生后才彻底和他一起发疯。”
碧幽声音轻得仿佛一缕快要消散的幽魂：“我那种发疯只不过是最后的疯狂。如果人有标准的一百斤，他仿佛天生就有九十九斤的反骨，看似无情却又重情，大家都说他是太骄傲，不满莱茵的不公对待才愤然离开。”
“后来我从别人那里辗转知道，那天金星之所以愤怒，是因为知道了我把他送给莱茵做神侍始末，他以为自己就因为那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也被我抛弃了。这个挑动他愤怒，要他在众人面前公然对抗神主，让众人都以为金星是不满新旧交替，不满新人上位才公然抗命，这个用下三滥招数的就是莱茵。”
“那个时候的金星对神界有多么深信不疑，后来就有多痛恨神界和莱茵。他的信仰，他的神明都没了。也许那个时候，他只觉得神界整个都烂透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碧幽鼻音重了些：“我可以理解他后来为什么发疯。那时的我一心只想找到生路，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对不起，我知道迟来的悔恨，狗都不要。”
“殷郊”收了笑，面上全是冷漠：“这就是你要说的？”
碧幽讪讪：“但是我还是想说，前世的我只把你当崽养，你这种诘问人渣和感情骗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发现这话有翻旧账的苗头，碧幽又果断掐掉。
碧幽马上换了画风，不再纠结我把你当崽养，你却想搞我的话题。
“我害怕是他后来的发疯越来越过激，越线。就那种控制欲越来越离谱，但凡我是个正常人，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就要跑！那家伙该死的鸡贼，就是每回我想跑，他就搞出些事让我心疼他，无法无天了简直。如果是黑*化前的金星，根本不会这么做！”
“殷郊”幽幽回应：“既然是一个人，有没有一种可能，金星只是把发疯隐忍克制了而已。你知道的，人都会伪装。有时候，演着演着，自己也信了。心理暗示，很奇妙呢。”
碧幽惊恐看向“殷郊”，不死心地强调：“不要讲鬼故事，鬼也害怕。”
“殷郊”没有同她争辩，而是反问：“你一心要立心直口快人设，把平时不好说不能说的全说了，现在就不怕一秃噜嘴把张仪再得罪了？说实话舒服吗？畅快吗？”
碧幽被问的哑口无言。痛不痛快不知道，说话不过脑子是真的轻松不费劲。
作死果然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碧幽泪目。
两人没有深入前世的话题，大概是知道一旦揭开这道伤疤，所有的心思都需要袒露一遍。
比如“殷郊”更想知道的，一旦他要回归以往的身份，碧幽会是个什么态度。
另外，因为两人提前离场，碧幽和“殷郊”没能听到郭嘉他们具体的商量过程。
杨戬本来是协助姬发姬旦捞人的，但这次西岐出兵东征换商王放人，他好像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确保姬发姬旦两人平安后，杨戬也不打算在朝歌久留。
毕竟闻太师只是被元始天尊设计拖在北海，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朝。
至于孔宣的三山关也是可以回朝歌复命的，三山关在朝歌正南，南面此时没有战事。
因此，杨戬打算辞别姬发兄弟，去陈塘关拜访正在那里收徒的师叔太乙真人。
陈塘关具体方位可能在现在的天津一带，杨戬去找师叔就要往东走，正和东征大军一个方向。
东征开始，姬发姬旦被安排做了前锋突袭。
这就要提张仪本来的计划，他们甚至没动装备后勤的主意，而是没告知周六师，淮夷人在东路水源里投放了大量寄生虫。
其实也不算人家故意投放，只是今年那附近遭了瘟疫，水源地不止有寄生虫，还有一堆染了病的尸体。
众所周知，周六师和姬发姬旦要是此时感染发病，大家都会认为是祖神降灾，且会由周巫治疗他们。
周巫既是巫也是医，周巫的治疗方法一般有按摩和食药，砭针，艾灸。如果牙疼还可以丝线拔牙，也有巫医会开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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