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说的太过火了吗?”关姝抬手摸了摸冰丽的额头,诚恳的道歉:“抱歉啊,我不该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及川冰丽晕乎乎的听见关姝这么说,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恨不得一颗红心贴在她身上。
奴良陆生目瞪口呆。
犬夜叉也在她的怀里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关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夏目贵志和斑还挺平静的喝下茶水,对此不发表意见。
也没什么好发表的,关姝每天都会和桃井五月在他身后来一出这种戏份,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他也就淡定了。
不过冰丽要比桃井五月差一些,如果是五月听到关姝这么说的话,早就扑上去抱着她,大喊“结婚结婚!”了。
奴良陆生咳了一声。
冰丽立刻捂着自己的脸颊,她太害羞了,被少主看见这副失礼的样子顿时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关姝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良陆生:“…………”所以说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名字?
及川冰丽却并没有觉得不妥,她轻轻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一下关姝,又很快低下,低声道:“我叫冰丽,及川冰丽。”
关姝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说:“你的名字真好听,身体也很凉,是雪女吗?”
“是、是的。”
及川冰丽点头。
“那你多大了?”问完之后,关姝却突然不在意这个答案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丽的掌心。“界人的寿命都很长啊……”
她状似感慨的说着。
冰丽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这不妨碍她顺着说下去。“是的,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们是会比人类活的时间长一点。”
“真好呢。”关姝笑了笑。
冰丽被迷得七晕八素,此时猛点头,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关姝现在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她也要赞同。
奴良陆生看的心情复杂,他觉得再不出声的话,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能就要在眼前被拐走了。
“那个……”
他上前一步,出声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但被这么看着,他也没什么想要说的,脑中转的飞快,整理说辞,突然想起爷爷刚才说想让她教他功课,脱口而出道:“你能给我讲题吗?”
关姝微微一愣。
房间内鸦雀无声,奴良陆生垂着眼睫,只盯着地面,有些窘迫的说:“就……就是有一道题我不会!”
“可以呀。”关姝点头应允。
斑窝在夏目的怀里打滚,看了看这两人,撇了撇嘴,不屑道:“还有这种操作。”
夏目马上捂住了他的嘴巴。
犬夜叉学着斑的样子也想在关姝怀里打滚,才刚趴下就被一旁的独眼妖怪抱起,接着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汪!汪汪!”(可恶,给我滚开!)
“好可爱哦。”纳豆小僧小声的说。
“对呀,这么可爱的柴犬很难见到了。”有着一头乌发的美艳女人伸出手指轻轻点着犬夜叉的鼻子。
被他恶狠狠的咬了回来。
女人也不在意,只笑着说“真是厉害的一只狗呢。”
“不是秋田犬吗?”河童歪了歪头,他难得从池塘里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好奇看他的小妖怪。
“不要这样对待犬夜叉啊……”关姝叹了口气,从这群妖怪中将犬夜叉抱起,她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低声哄着他,“乖哦,大家只是喜欢犬夜叉而已,没有恶意的。”
犬夜叉气呼呼的又汪了一声。
他被变成了小奶狗,叫起来的声音又脆又亮,听起来也特别可爱,关姝本来装作样子对犬夜叉的话表示赞同,后来没忍住,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脑门上。
犬夜叉呆住了。
他再次僵硬的成了一块雕塑。
关姝好笑的戳了戳他,又转头对奴良陆生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呢?”
“关于……”奴良陆生把自己在课上时想不通的一道题说了出来。
这个题目老师其实已经在黑板上写过一遍解题思路,用的是据说高中才会学到的知识。所以也不强求大家都会,但奴良陆生最近对升学比较敏感,他认为多会一道题没什么坏事,因为没听懂,还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这个题是这样解的。”关姝只是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做,问冰丽借来纸笔,极为流畅的写出了解题的方法。
夏目在旁边看了一眼,又默默坐回去不说话。
“你过去加个存在感啊!”斑怂恿他。
夏目摇头,“关同学做的题目很对,不用我上去再重复一遍。”
“你不去我去。”
斑从他怀里挣脱,跳上矮桌,迈着矫健的身子几下到了关姝旁边。他一伸头,对着纸上的鬼画符愣了几秒,拿爪子点了点其中一个步骤上,问道:“这是啥?”
“方程式。”奴良陆生回道。
“那这个呢?”爪子指到了另一边。
“推导公式。”
“那这个呢?”
“……我的问题。”
斑:“…………”
他点点头,特高傲的对奴良陆生施舍了一个‘你还可以’的眼神,重新回到夏目身边。蜷起身子,小口的咬着茶点,闷闷不乐道:“会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吃也不能喝!”
“别这么说……”夏目皱了皱眉,略有些严肃的说:“学□□没有坏处,现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后用不到。”
“以后用到的可能性也不会很大。”关姝突然出声,她已经写到最后一步,解题时思路清晰明确,所以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这是数学中最基础的一部分,以后到了大学就要学更高等的微积分和其他算法,方程式用的不算多,当然如果你不走数学或者物理专业,用的机会就更少了,大概会在十几年以后为小孩辅导时,才会再次拾起。”
放下笔,她把演算纸推给奴良陆生,打算先让他想一会再给他讲题。
“不过,现在不学会的话,以后很难再进一步。”关姝拿手比划了一下,“把数学比作建筑的话,简单算术算的上是结构,方程算的上是地基,微积分则是大楼的墙体,更高级的算术决定了我们可以住到几楼。别小看这个东西,以后可多的是打基础的地方。”
说着她对上斑的眼睛,鸦青色的眼睫微微颤动,遮住了最美的风景。她轻轻抿了抿唇角,略有些不好意思,美丽的面容配着这种表情,简直是让人想捧着心口臣服于她的美貌之下。
斑没有再说话,他也说不出来,瞧着关姝的样子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时,脸上还有些羞愤。
太……可耻了。
我竟然看关姝看呆了。
斑觉得自己作为大妖怪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气鼓鼓的跳下桌子,面对墙壁,不肯看他们。
夏目无奈又好笑,歉意的冲关姝说:“对不起,猫咪老师没有恶意,他就是太害羞了。”
关姝用手支着脸颊,笑着说:“我没有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想。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她的处境并不是太好,进入到奴良滑瓢的家中就等于进入到妖怪会所,如果是正常人类进来大概要大呼小叫一番,随便逮个妖怪就要大喊签约吧。这是正常的反应,但现在不管是她还是夏目都没有表现的特别激进。
她是因为从小到大召唤妖怪已经召唤腻了,就算被围着也没有幸福的感觉,反而有些焦躁。
而夏目呢?夏目是因为什么?那本……友人帐吗?
不过说起来,友人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仅仅记录上妖怪的名字就可以驱使他们吗?驱使鬼怪用不用耗费灵力?还有玲子的病——姑且算是病,那奴良滑瓢为什么不允许她现在医治?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关姝看向在人群外围站着的首无,金发的青年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头与身子之间稍稍隔了一段距离,有的时候,虽然屋内人群走过所带起的风,他的头还会往周围漂移几公分。
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呢?
关姝这么想着,对上了首无的视线。她将腮边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了一个美丽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
首无看着,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他身旁穿着僧衣留着黑色长发的英俊男人用手肘碰了碰首无,略有些兴奋的说:“那个、那个关小姐是不是看着我笑了?!她是不是在对我笑!”
首无:“…………”
没有得到他的回话,黑田坊也不在意,他压抑着自己想要炫耀的心情,勉强从斗笠下抬起自己的脸,把笑容压下道:“果然关小姐还是沉迷在了我的帅气之下。”
首无以手扶额道:“是是是,你最帅。”
他懒得争辩。
这话让黑田坊更加得意,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会和关姝结婚的美好未来,越想越觉得可能成真,再看向关姝的时候,只觉得关姝已经穿上白无垢呆在他身边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幻想和现实交织,黑田坊没有分清,下意识的在关姝又看过来的时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请和我结婚吧!”
众人:???
“你在说什么!”冰丽叫了起来。“怎么能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黑田坊……”奴良陆生也皱眉不赞同起来。
关姝眨了眨眼睛,她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感到莫名,不过她也没有生气,摇了摇头,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说:“不行哦。”
“为什么?”黑田坊问道。
“因为我还没成年。”
众人:?????????
成年就可以了吗?
“阿,成年也不可以。”关姝补充,她盯着黑田坊,如果说首无的相貌还偏向中性,那黑田坊则完全是男人的英俊。
五官英朗,身材高挑,还有着一种作为成熟男人所特有的魅力。这种魅力如果偏偏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绰绰有余,但对着关姝就不太够看。
因为她根本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
“我不喜欢你。”她直白的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三分二十二秒。
黑田坊。
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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