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进本部,遇到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
贝尔摩德向来是个复杂的女人,让人琢磨不透,但用这样的目光看琴酒,还是第一次。
琴酒皱眉。
这次来自BOSS的命令有些奇怪,让他来本部找朗姆,并没有具体内容。
还特意叮嘱了,让他一个人来,不带伏特加。
信息太少,琴酒无法推测出“真相”。
经过贝尔摩德,听到她极轻的声音。
“琴酒,保重,还有,再见。”
琴酒带着满腹狐疑见到了朗姆。
朗姆满面笑容摆弄着房间里的机器,银白色长发的女子躺在透明的舱内,脑部贴满了感应贴,一根根电线连接着从舱内伸出来,链接在巨大的机器上。
对于朗姆的得力干将库拉索,琴酒自然不陌生。
琴酒心中有疑惑。
朗姆的实验室从来不让外人进,往常他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大摇大摆就能进来。
有什么地方不对。
透明舱打开,连接在库拉索脑部的电线断掉,过了几分钟,库拉索睁开了眼睛。
朗姆任库拉索自己清理身体,终于“顾”上琴酒。
“BOSS有什么指示要你传达?”
对于老奸巨猾的朗姆,琴酒的语气不恭敬。
朗姆毫不在意,他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琴酒,从酒柜里面开了一瓶好酒,甚至给琴酒倒了一杯。
琴酒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朗姆自斟自饮。
琴酒等得不耐,张开催促。眼前突然模糊,肢体像是和大脑断接了,大脑发出的指令无法传达。
下一瞬,他直挺挺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看着倒在地上的琴酒,朗姆喝完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指挥库拉索把人放进透明舱。
他围着透明舱转了两圈儿。
琴酒是组织“制造”的最完美的产品,强大,忠诚。
显然对方开出了足够的价码,才让BOSS放弃琴酒。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完美的产品了?
琴酒被BOSS卖了。
比谣言还荒唐的消息,降谷零从贝尔摩德口中听到时,眼睛里不自觉带出了惊讶。
贝尔摩德之所以向降谷零透漏这个消息,源自于内心生出的极度“兔死狐悲”的悲凉。
本质上,他们这些人和琴酒没有区别,都是BOSS的棋子,只要筹码合适,就可以被舍弃。
“琴酒被卖给了谁?”
降谷零花了一番功夫,整理好情绪。
如果能借机离开组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公安方来说亦是。琴酒的头脑和执行力,常常让他们陷入被动险地。
“你应该听说过,真田健太郎。”
三天后,琴酒浑浑噩噩地从朗姆的实验室出来,被人领着见到了真田健太郎。
朗姆脸上堆着笑。
“真田先生,您要的人。”
真田健太郎上下打量琴酒,“弄成傻子了?”
“只是拿走了他脑子里的一些东西,毕竟组织有些事,不希望外面的任何人知道。”
真田健太郎轻笑,朗姆听出来其中的嘲讽轻蔑。
“行。交易两清,人我带走了。”
“真田先生好走。”
琴酒脑子晕晕沉沉,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睁开眼,他看到了真田健太郎。
“还记得多少?”
真田健太郎的问话没头没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琴酒吐了一口气。
“真田先生……”
真田健太郎没有听他接下来的话。
“没真的失忆就好。阿真,这几天你来带他。”
“是,师父。”
京极真对真田健太郎态度恭敬。
“这几天我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你去过的地方都可以带他去。养着人不用容易养废。”
“是,师父。”
真田健太郎离开后,琴酒跟着京极真,接触到了一个潜伏在地下的庞大组织,见到了咒术界的冰山一角。
他确信,在朗姆的实验室,他的一些记忆被洗去了。
只是不知道真田健太郎用了什么手段,将他被破坏的记忆修复,虽然不是全部,至少他不会变成傻子了。
真田健太郎之所以把他从组织里面“买”出来,琴酒能推测出原因。
“小佐身边不需要一个潜伏的、可能的威胁。”
真田健太郎之所以选择了“买”,没有选择“杀”,应该是他自己救了自己。
半个月前,真田健太郎见过他一次,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小佐的名字出现在组织的暗杀名单上……”
“小佐不会出现在组织的暗杀名单上,真田先生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
组织的决策者不是蠢货,小佐背靠真田健太郎这样的大树,双方利益不冲突,组织不会与之为敌,做出暗杀这样愚蠢的决定。
东京某地。
真田健太郎、五条悟、夏油杰围坐在一张圆桌周围。
在两人面前不需要伪装,五条悟神色中透出疲惫,他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夏油杰身上。
眼罩被他扯下,丢在桌面上。
相较于五条悟的疲惫,真田健太郎从容闲散了许多,他上身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咒术界腐朽成这个样子,输再多营养液都是没用的!唯有破而后立!革弊才能出新。”
全部推倒后重建,要比在原基础上修修补补容易多了,而且重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不到三个月,五条悟先后从咒监会的监牢中带出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
咒监会的种种手段,他早已经知道,这会儿忽然不想存任何幻想了。
高专三年,他从挚友那里树立了“保护弱者”的信念,并为之坚持,然后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咒术界的高层已经烂透了!
之前,他一直用“咒监会的烂橘子杀掉一批就会更换另一批,还是烂橘子”这样的理念告诫自己,少开杀戒。
从挚友那里传继的“正论”,他想坚持看看。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正论”的传继人成长,咒术界就有光明美好的未来。
但,如果未来没有杰,没有夜蛾,没有七海,没有……
那就不要这个未来了。
改革,向来都是从上至下的暴力最快速有效。
如果没有期待的未来,那就创造一个好了。
一趟过山车坐下来,青学网球社的人吐了一大片。
越前脑袋也有些晕,只不过强撑着,在小佐面前,真吐了,就太丢脸了。
他脸颊涨红,试图用视野中的其他缓和胃部的不适。
青学网球社中有人后悔。
“早知道就坐旁边普通的过山车了,这种挑战级的简直就是噩梦。”
有很多人赞同他的话。
“早该听小佐的话,不逞强的。”
小佐给每人分了一瓶矿泉水。
喝了水,大家好多了,觉得自己又行了。
小佐不劝他们,一次不长记性,两次三次就长了。
越前和小佐站在树荫下休息,其他人又去玩儿了。
进来游乐园后,所有人都放开了玩,即使手冢,也被队友拉着接连玩儿好几个项目。
用菊丸的话说,我们已经买了票,不玩儿,岂不是亏了。
出门前已经编好了小组,确认每个组至少带着一部手机,小佐不担心人会走丢,放任他们去玩儿。
既然是打着旅游的名义出来的,自然要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一个小孩儿从远处跑来,专注手里的气球,一不注意撞在越前身上。
越前伸手扶住。
跟在后面的女人小跑着过来,有时鞠躬又是道歉,说的话越前听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德语。
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小佐,小佐笑着上前,帮着扶了一下小孩儿。
用越前人听不懂的语言交谈几句,女人抱着小孩儿满脸感激地走了。
“那是什么话?德语吗?”
“算是吧,不过带点儿口音,算方言?”
小佐笑着把手里喝完的塑料水瓶捏扁,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龙马,你有没有丢东西?”
越前不解地看他,伸手摸了摸身上。
钱包,手机都没了!
越前的脸色很难看。
小佐笑着从口袋里面变戏法一样,把他丢掉的东西掏出来。
“刚才那个女人是小偷?”
小佐笑着在他头上撸了一把。
“你呀,最先怀疑的为什么不是我?”
越前转头,琥珀色的大眼盯着他,“你偷东西干什么?直接拿不是更方便。”
眼睛盯着女人走远的方向,他拉了一下小佐,“我们跟上去看看?她还偷别人的东西吗?”
偷盗抢劫的事情,小佐见多了。
那个女人应该是个惯犯,专门找越前这种看起来人生地不熟,言语又不通的游客下手。
她身边带着小孩儿做掩护,大部分游客不会怀疑她。
小王子有兴致,小佐权当新游戏作陪。
跟踪了一个小时,女人用类似的方式,下手了四五次。
游乐场很大,丢了钱包贵重物品的游客多数都认为自己的东西丢了,丝毫没怀疑到带着小孩儿的女人身上。
越前怀疑她身上背包里面,全都是偷来的钱包和贵重物品。
小王子正义感强烈,在女人有一次对目标下手时,就要冲上去阻止,被小佐按住了。
“这种人,一看就是惯犯,都是团伙作案。这时候冲上去,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你不是本地人,很多时候说不清楚。”
越前眼中氤氲着怒火,脸颊气鼓鼓的,“这里的警察也不管吗?”
“偷窃进去,关几天就放出来了,起不到训诫作用。”
“消气,消气,我们慢慢想办法。坏人会得到报应的。”
最后,小佐把女人偷来的东西重新“偷”回来,悄悄还给了失主,越前的情绪才稍稍缓和。
第二天早餐时,小佐把手机递给越前。
手机屏幕上正推送一条视频,越前在视频中看到了昨天游乐园的女人。
女人在视频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身写满了忏悔。
越前向下看到翻译后的评论。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奇葩。」
「你敢相信,偷窃惯犯到警局自首,主动交纳偷盗物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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