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数量是检验女人魅力的最直观表现。
首先,发明这句话的人是个天才。
其次,我从不鼓励这句话。
从reborn看我的鄙夷眼神,他完全清楚我在装傻,好让自己在这场两个泽田纲吉的感情夹缝中幸存下来。
某个时刻,我伴随着一句“等他俩打起来再叫醒你”打了个盹。再醒来的时候,鸭蛋黄一样浓郁的落日余烬洒在我面前的玻璃茶几,我的头靠在某人的肩膀上。
连接脖子的肌肉传来僵硬的痛苦,一只男性的胳膊无比自然地从背后搂住了我,抚摸着我的肩头。我睁开眼睛,和一双绝对漆黑漂亮的眼睛对视。
一个危险,但目测心情很好的男人。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和肢体语言让我想到游刃有余这个词。略显保守的黑西装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帮派成员,唯一的色彩是帽檐的复古黄缎带。
“真是没办法,”他懒洋洋地说,“你一定要靠在我身上不可吗?知不知道过去的半个小时,我甚至不敢动弹。”
我低头检视了一眼自己。好的,起码穿着衣服,那么大抵不是喝断片后的艳遇了。说老实话,谁敢在一个危险分子身边睡着啊。原来是我,那也是人之常情。从光线判断,距离日落大约还有一小时,我身处某种高档包厢。难不成是牛郎店?我又色令智昏被绑架了吗?日光烘热了熟牛皮的沙发坐垫和上面脱漆的铆钉,散发出一股旧旧的味道,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保证我尽量偏过头了。
因为衣角溅到的可能不存在的唾沫星子,男人露出一脸受冒犯的表情,恶狠狠地开始脱外套。等一下,你钱都没收,怎么就免费脱起衣服来了:
“你毁了我的西装。我就知道,你因为列恩对着你的脸打喷嚏怀恨在心。明明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一点唾沫,或许还有鼻涕。又不是硫酸。”
“或许你应该对着自己吟唱一遍,”我温和地说,“列恩是谁,你的孩子?你的狗?我其实想问,你是谁?”
他的动作停住了。
但也足以让我看清他里面的装束,窄细劲瘦的腰,身体两侧各绑着一把手枪,衬衫下透出隐约防弹衣的痕迹。怎么不是腹肌啊,我大失所望:
“我猜…你应该不是警察吧?”
他放松下来:“你需要提高你讲笑话的水平,所以你想趁纲吉回来之前跟我玩失忆play吗,刚好他们去吵保险库的赔偿金问题了。也可能顺便在男士盥洗室打一架。”
我在脑中,把名为纲吉的人物标记为共犯,或者另一名牛郎。
我就说有什么东西膈到了我的后腰,抽出来是一支弹匣,没什么划痕,大约十发的弹容量,沉甸甸地落在我手心,像死亡的重量,也像灵魂的重量。当然是死去之人的,开枪者早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我迟疑地问男人:
“这是你丢的吗?”
“所以你偷走了其中一枚。”
他勾起了唇角,拔出了身体右侧的枪。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先一步行动。几乎在顷刻之间翻身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用体重压住他的大腿。双手握住他持枪的手,将枪口抬高对着天花板射空了全部的子弹,直到空枪的咔哒声传来。
我放开了他的手,摸到了男人另一侧的武器,不假思索地将据说是我偷走的弹匣归位。
我顶住了他瘦得有些锋利的下颌。
“你吓到我了。”我老实说。
男人:“……”
男人:“你的起床气还蛮特别的。”
即便有一把捷克枪顶着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脸,男人的表情里还是找不出一丝恐惧,反而戏谑道:
“如果你只是想坐在我腿上,你只需要恳求得好听一点儿,比方说一声…”
“Daddy?”我提示。
男人:“…… please。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曾经你对任何人用过这个词。”
“好吧,”我说,“你能把手从我屁股上拿开,双手举过头顶吗?顺便问一句,你觉得我是警察吗?”
“哦,”男人若有所思,“所以我们在玩角色扮演类的警匪游戏。你比我想象得大胆。”
我:“?”
我不认为我们在进行有效的对话。
-
视线范围内没找到绳子,我只好拆开了男人的领带。手指刮过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喘,我更加坚定了他是风俗行业从业者的念头。由于我单手握枪,我不得不利用仅剩的一只手和牙齿,将他的手腕绑在了脑后,扣了双倍死结。
他的鼻梁在我脖颈上蹭了蹭:“你缠太紧了,手腕对杀手而言可是很宝贵的。”
所以下海前他是杀手,我在心里默默地更新情报。
“怎么不说话,”他慢悠悠地说,“任何一个走进来的人,都会误会我们现在的姿势。”
用牙齿咬住真丝领带并不容易,我的下巴酸胀,磕磕绊绊地打完结,绑带有了一点磨损濡湿的痕迹,估计也把口水弄到了他手上。他冲我挑了挑眉:
“顺便我想问一句,进行下一步前,你锁门了吗,肆?”
“你好像比我清楚,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你睡醒以后很凶,”他点评,“在这个世界呆得压力太大了吗,我不介意帮你放松一下,这是绅士之举。”
我的妈,他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遵从自己的本心,果断地将枪口塞进了他的口腔,挤开本能抗拒的牙关,直到我清楚压力和枪械的味道令他作呕。
我对上男人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笑了起来:“这还只是其中一把呢。”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把枪口抽出,银色的透明丝线拖长,我不介意地在他的衬衣前胸擦了擦,西装要毁就毁一套嘛,“你是谁?”
“为什么从刚才起你就在念叨一个介于3和5之间的数字?别告诉我真的有人品味低下到拿数字当名字,起码不会是我。”
他用意大利语吐出的咒骂硬生生停下了。
然后目光阴沉地飞快看向窗外:“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好奇地用枪身拍打男人的脸:“你在召集同伙吗?”
“听着,你……”男人顿了一下,似乎准备耐心地向我解释现状。
“你死定了。”他最后宣布。
我:“?”
“在你神智清醒的那一刻,我就会把你……”
我捡起散落在沙发缝隙里的空弹壳,飞快塞进他的嘴巴。
“你应该庆幸,我好歹等温度凉了下来。”我谦虚地说,“回到我刚刚的问题……”
事实证明,锁门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因为门后突然现身的两个棕发青年止住了话头。
上一秒他们还在兵不血刃地吵架,在打开门的瞬间,看清了我和reborn的姿势后…等等,reborn?
我意识海中的迷障被擦去。
现实却没有因为短暂性失忆对我手下留情。我依旧岔开腿,坐在了reborn的膝盖,稍微移动就会发出不同材质衣料的摩擦声响。我单手控制住reborn绑在身后的手腕,威胁要在他的嘴里塞两把枪。
人怎么能勇敢成这个样子。
reborn吐出一枚沾满唾液的金色弹壳,刚好落在我们之间,像一枚死亡通缉令压在我靠近腹部的衣服褶皱里。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看起来像刚睡醒。”
“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写吗?毕竟,墓碑上最好还是要刻一个名字的。”
我的腰被人从身后抱住,轻而易举就抱着我,把我从reborn身上扒了下来,纲吉冷若冰霜地说:“五分钟,reborn,我只离开了五分钟。你太让我感到失望了。”
他对站在高尔夫球杆收纳桶边,表情淡淡的纲吉说:“帮我一个忙,我仔细想了想,我和学姐早就长大了,这个老师也不是非要不可。他就留在这个世界由你照顾好了。”
Reborn:“??”
这个世界的纲吉:“你...”
一片混乱中,门再一次被踹开了,露出reborn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他的嘴边咬着手榴弹的拉环,与此同时炸弹本体在半空构成了一道抛物线:
“一开始还是挺有趣的,但我就是感觉很不爽。能不能也帮我释放一下压力呢。”
Reborn:“???”
世界终于还是癫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我只好就近拉住了一个纲吉。另一个离我实在太远了,其实也更安全,只要退到走廊上就能远离爆炸范围。
我一枪击碎了落地窗。办公室位于二楼,楼下就是奢侈品店的红色顶棚,我拽着纲吉一起从窗口跳了下去。
爆炸炙烤着我的后背。
还没来得及庆幸顶篷足够结实,起到了极大的缓冲作用,不至于摔断脊椎。玻璃碎片从上方淅淅拉拉掉下来了。撕裂声暗示帆布再也无法承接体重了,我的上方笼罩着纲吉的身体,他抓住我迅速朝一侧翻滚,直至我们俩摔进灌木丛。
树枝严重擦伤了我的身体。
我的身下,纲吉替我做了人肉靠垫,同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讨厌这个世界。”
“那你就不应该大老远跑这一趟啦。”
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拔掉长发里裹挟的一小块碎玻璃,叮当丢在一边:"你怎么又惹我们的老师生气了。"
耳鸣让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依照口型判断。从上方的窗口探出人影,不好了,刚才爆炸的时候我只保护了一个纲吉,那另一个,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纲吉不找我算账才怪呢。加上我又得罪了reborn。
"事已至此,"我说,"还是先跑路吧。来都来了,不如就在这个世界玩一天如何?"
"单独?"
"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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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闻到了吗,是恶毒双胞胎心机替嫁弟弟的味道(?
有些十天版27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伪装成了十年版27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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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番外-火灾中失去的东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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