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当她将要睡着,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变沉、倾斜,膝盖一软,手里的栏杆一松,她就惊醒了,周而复始。
她突然想起自己和涩泽一起坐电车的时候,他怕她磕到头,用手挡着。
晚上回家后,远道而来的亲戚坐在沙发上和沈姨聊天:“你们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
“都这么大了,满月酒怎么不请我?”
看来是关系很好的人呢。
“这不,你在国外,不好打搅你。”沈姨笑着说,弟弟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嘴里含着奶嘴。
“工作哪有你重要!看看我们可爱的小宝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要好得跟什么似的。
“沈姨,”结夏点头示意。
“阿姨好。”她打了个招呼。
“呀,这是结夏吧,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们夫妇真是心善,好人有好报呀!”阿姨笑着说。
“将来可不能忘了你的养父母啊!”阿姨说。
“我知道的。”结夏说,这是第几个这么提的亲戚来着。
结夏觉得外面有些吵,反正自己也插不进话,她回了房间写作业,作业完成后,已是半夜,她有些饿了,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
她拿了一袋面包回去,途经主卧。
“雯,结夏她舅舅已经一年多没联系我们了。”沈叔说。
“雯”是沈叔对沈姨的爱称。
结夏的脚步顿住了。
“是啊,不会出什么事吧?”沈姨担忧道。
“我们也不清楚,已经超过我们约定的时间五个月了,之前忙着宝宝的事,现在也该腾出手来,考虑结夏的问题了。”
“她舅舅也不知道研究的什么,满世界跑,把小结夏寄养在这,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唉。”
结夏抿紧嘴唇。
“现在家里有了宝宝,还有结夏,我们经济,生活方面都负担很大,当初决定收养她时也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沈叔说。
“我现在也没法工作了,这次产假时间太长,公司里的事都生疏了,老板也有意架空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借口炒了我。”沈姨说得很无奈。
“其实,他舅舅消失没有支付抚养费时,我们的合约就作废了,现在我们完全没有抚养结夏的义务,把她送到孤儿院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结夏愣住了,一时间浑身僵硬,打概是穿着睡衣被夜晚的冷风吹了太久,受伤落下一滴冰冰凉凉的东西,那一定不是眼泪,是房子漏水了。
“这......我们也是看着结夏长大的”沈姨有些犹豫。
“难不成还要为了她放弃我们自己的孩子吗?”沈叔的音量突然加大。
“你知道的,我本来做好没有孩子的准备了,我们两人安度一生也幸福快乐,但弟弟来了我真的很惊喜。”屋里传来男人隐忍的音色,像是......泣不成声。
然后是沈姨絮絮叨叨的安慰。
结夏抹掉脸上冰冷的泪水,提着面包回去,她躺在床上,撕开面包袋子,就着这咸咸的泪水,用手撕下面包,再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面包前所未有的酸涩。
她又抹了把眼泪。
我该怎么办。
舅舅你在哪呀?
她无声哭了一会,被面被浸湿了一大片。
但哭没有用,我是异能者,异能者......我很厉害的,这个问题说白了就是钱嘛,我肯定能弄到,去做黑手党,去骗人,我可是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我,我......我可以的。
但我要时间,时间,我可以用异能给自己时间的,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并行动了。
【穿过你的心我的手】
第二天,沈姨早饭时随口一提:“你舅舅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我却老了。”
“沈姨永远年轻。”结夏挤出一个笑容。
弟弟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的记忆结夏没动,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但是此时此刻,结夏看到他孩童特有的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在闹市接受一场凌迟的酷刑,她的。
结夏给他们造假了一份记忆,让涩泽短暂地来过并送来了一笔莫须有的抚养费,这笔抚养费被放在一张银行卡里,卡被锁在柜子里应急用。
实际上,这是张沈姨不常用的废卡,卡里只有几块钱。
所谓留待急用不过是防止事情暴露拖延时间的借口,她只要早点弄到钱填上就行。
她可以更改记忆,但改不了现实,只能让他们自己记住自己做过的事,或者默认自己做过某事,也许后面他们会心意“转变”,至少结夏的“死期”延迟了。
这是一个极易被戳穿的谎言。
第一次被戳破是在当天晚上。
“咦,我记得是在这儿吧?”客厅传来沈姨疑惑的的声音。
“不在这吗?”沈叔问。
“没有呢。”沈姨答。
结夏慌慌张张推开卧室的门,正好看见这对夫妇:“沈,沈姨,你们找什么呢?”
“哦,你弟弟的奶嘴。”
结夏松了口气,忽然瞥见奶粉盒盖子下面压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在奶粉盒的盖子下面?”
沈叔站的近,就手掀开盖子:“还真是。”
“结夏真聪明啊,哎,我这脑子。”沈姨无奈地说。
结夏做贼似地关上了卧室的门,她靠在门上,心脏狂跳,好险。
“结夏她们学校要收什么补课费,她舅舅来得倒是巧。”沈姨絮絮叨叨的说着。
“现在孩子教育真是费钱啊!”她揉揉眉心。
“是,带两个孩子还挺累,万幸结夏很懂事,不用费太多精力,这个小的正是最皮的时候,我们再坚持坚持,过几年,也就好了吧。”沈叔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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