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的荒漠小镇。
已经被江湖人分割成三股势力。
其一风月场萧别离。
萧别离,原本叫做西门春,江湖人称'无骨蛇'是'千面人'门下的衣钵弟子。
但实际上'千面人'是西门春的亲生父亲。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断肠针'杜婆婆。
萧别离虽然是个拄拐杖的瘸子。
千万不要小瞧他,小瞧他的人和嘲笑他的人,都已经去了阴曹地府。
二十年前,他参与一同围攻白天宇一事中,被白天宇一刀削断双腿。
白天宇死后。
马空群接手他关外的势力,萧别离就一直在为马空群做事。
镇上最大最豪华的风月场掌握在萧别离手中。
他负责为马空群打探消息,他利用风月场的人流混乱,收集一切对马空群不利或有利的信息,再传递给马空群。
至此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上个月,他突然得到消息白天宇的后人,将要来找当年的仇人复仇。
因为这个消息,他每一日都活的胆战心惊。
最近一个月,萧别离都缩在风月场里,任来找也不露面。
他在害怕,无比的害怕,因为他得到的所有的消息都证明,白天宇的后人的确来了,来找当年的仇人,报杀父之仇。
第二个势力。
仔细说来是一群深藏在小镇中的江湖败类,遮掩身份躲避正道的追杀。
他们有一个外号,叫做江湖五毒。
他们个个都恶贯满盈,作恶多端,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是江湖毒瘤,是人人得而除之而后快之人。
第三个势力很杂。
是一些与万马堂有生意上的往来的家族,譬如丁家的丁乘风。
或是浪迹江湖的浪子,譬如叶开。
或是必须来的傅红雪。
或是凑热闹的季苏。
……
……
万马堂地盘庞大,马场更是一望无际。
春日还没有到来,青草还没有发芽,远远望去,一片荒凉景色。
季苏不会挑马,一副完全倚仗一点红的温顺模样,一点红会相马但是不精。
马场的驯马师带领季苏和一点红,在万马之中穿梭自如,不时给二人指点马匹。
如果是季苏自己来买马,那她会甩着一兜银票,告诉驯马师,将马场最好的最贵的马卖给她。
但是一点红买马,他是请驯马师先把体力好、耐力强、能远行的马指出来。
从中再挑选出跑的最快的。
最后再从跑的最快的一小撮里面挑出一匹看着最顺眼的。
哦!季苏明白了。
一点红他这不是会相马,他这是会买东西。
择中选优、优中选优啊!
学到了,猫猫点头。
驯马师指着一匹黑灰色皮毛,带白色斑点的高大骏马,对一点红说,“兄弟,这匹马今年四岁,正是壮年,你看它骨骼均匀肌、肉流畅,它脚力更是不俗,是马场里上上好的骏马。”
确实神骏不凡。
一点红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摆弄的哗啦响,“再挑一匹差不多的,外观要更美一点。”
那驯马师裂开大嘴,笑的十分豪迈,“放心吧兄弟,万马堂可不会砸自己的招牌,关东刀马,天下无双。”
最后季苏挑了一匹白鼻梁的枣红小马,今年刚刚两岁半,正是好驯化的时候。
有驯马师帮助两人熟悉马匹,回镇里的时候,两人是骑着马,慢慢溜达着往回走的。
“红兄,你给马儿起名字了么?”
“还没,你呢给马起了什么名字?”
“呃……就叫'我的马'好了。”
“……我觉得我的马,可以叫'千金裘'。”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
季苏看了看一点红骑着的马,皮毛上颜色确实多。
“那边好像是傅红雪!”
季苏顺着一点红指的方向看去。
草甸的远处有两个小黑点,纵使季苏眼力好,也没认出是谁来。
待两人打马走近,才认出是傅红雪和一位极美的姑娘。
傅红雪现在状态不好,他知道自己这是要发病的前兆,想要把翠浓赶走。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想有人看到他发病的样子。
季苏跳下马,要去拉开和傅红雪纠缠着的翠浓,被一点红拦住。
一点红说:“不要去,他……。”
季苏:“没事的,我的伤全好了。”
一点红慢慢松开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季?,是怕她收伤?傅红雪发病的模样被她看见。
翠浓是个极美的女子,她是萧别离风月场的女人。
她也是马空群的亲生女儿。
傅红雪看见过来的是季苏二人,便要季苏先带翠浓走。
季苏怎么敢这么做,她怕改变剧情后又变成躺在床上的瘫子。
何况,没看见翠浓把头摇的快要掉下来了吗!
见季苏没动作,傅红雪闭紧了眼睛,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打晕我!”
季苏:……傅红雪你好懂我,我来不就是为了打晕你,以免你伤你自己!
傅红雪倒在荒草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抽搐。
季苏刚要上手,一点红就抢先一步,抡起剑鞘,敲在傅红雪的脑后。
傅红雪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惊恐!红兄你在干嘛?你不知道打后脑勺会把人打傻的吗?你倒是往穴道上敲啊!!
季苏赶紧将傅红雪翻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可别给真敲坏了,又用手摸摸傅红雪的后脑勺,瞪了一眼一点红。
翠浓这个姑娘,已经快被吓傻了,真是惊声尖叫,叫声能把人耳朵震聋。
这时从远处奔来一条人影,轻功又快又潇洒。
那人奔到跟前,看着傅红雪就问:“傅红雪怎么样了?”
季苏回答:“还好,刚发病就只来得及敲晕他。”
翠浓认识来人,她流着泪,美丽的眼睛看着傅红雪,声音婉转动听,可她说出的话却令人惊讶,“你们为什么要打傅红雪?你们想干什么?他本来就病了,你们还在这个时候欺负他!傅红雪已经很可怜了,你们不要再欺负他了!”
……嘎嘎嘎,一排乌鸦飞过。
季苏战术后仰,眼睛差点脱眶而出。
妹子你是真的吗?
翠浓妹子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嘛呀!太可怕,遇见白莲花!
还是圣母般白莲花。
季苏听见翠浓口中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犹疑不定地看向一点红。
季苏:红兄,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穿越还是附体。
一点红:看我做甚!我用的巧劲,绝对敲不傻。
季苏翻了个娇俏的白眼,没默契!还是不是好伙伴了?
叶开倒是看的明白,傅红雪嘴里横塞着一截木块,防止他发病咬断自己的舌头,后脑也并没有血迹。
叶开蹲下伸手给傅红雪诊脉,半晌说道:“傅红雪这病大半是他活的太压抑造成的。”
季苏有点蒙圈:“这病不是遗传来的吗?”
叶开这时正翻动傅红雪眼皮,随口问道:“遗传?遗传是什么?”
季苏没防备张口就说了出来,“遗传不就是父母身上的病通过血脉,遗留给了孩子吗?怎么你不知道?”
季苏说的简单。
叶开却豁然抬头,急问道:“血脉的病遗留给了孩子?”
季苏如遭雷击,完了!说漏了,以叶开的聪明脑袋,很难不怀疑傅红雪的身世,因为白天宇并没有羊癫疯,白天宇的女人们也都没有遗传病。
等季苏醒悟过来,早已经口快说出去了。
季苏赶紧去看身后的一点红。
“红兄,你有什么不对劲吗?”
季苏指的是,有没有那种被迫穿越时空的感觉。
一点红摇摇头,安抚季苏说:“并没有,我很好,你也很好。”
季苏这才放下心来,好悬闯出大祸事,这嘴,真该按个拉链了。
懊恼,并且冷汗。
叶开还在等待季苏的回答,看季苏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说,他便没在继续问下去,天下间没有什么秘密,除非死人。
“带他走吧,天暗了这里也太冷,我们在镇上预留了房间。”
季苏招呼一点红和叶开把傅红雪搬到马背上。
看叶开那个手法,傅红雪大头朝下的姿势,季苏憋着笑,心里在想要是傅红雪醒过来后,知道被一点红敲后脑勺,又被叶开大头朝下的挂在马背上,他会不会劈了一点红和叶开?
几个人没一个搭理翠浓姑娘的。
季苏是怀疑翠浓圣母白莲花附体,或者说,翠浓被人穿了。
一点红是因为四个人里有俩不熟。
叶开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翠浓……翠浓她发现自从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几个人就开始故意忽视她了,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四个人两匹马,大家都是走回去的。
临近小镇,季苏远远地就看见有人盯着他们看,又有人跑回去报信。
响起傅红雪的仇恨,季苏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太可怜了吧!
这绝对不是小白莲式叹息,是对傅红雪叶开几人命运的叹息。
叶开听见了,沉默了一路,他终于开口说:“魑魅魍魉罢了。”
就……挺自信,挺霸气。
几人一起走进客栈,季苏刚要吩咐掌柜的找个郎中来,想起叶开医术好像不错的样子。
“需要什么药吗?”
叶开笑着问,“你这么相信我啊!”
季苏:“当然,因为你是叶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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