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伤在肺腑,瘀血散尽就好了,只是……颅内之疾却不好医。”
季苏瞪眼:你说啥!你说谁脑子有病!你脑子才有病!有大病,就不服!你可以说我菜,可以说我怂,但不能侮辱我傻!
一点红面露疑惑之色:“颅内有疾?”
傅红雪点点头,对病患说话倒是没那么又硬又倔了,“她大脑受刺激过重,所以总是昏迷不醒。”
一点红追问:“可有医治之法?”
傅红雪又点头:“有。”
一点红站起身,郑重抱拳行江湖礼节,掷地有声的说:“请公子医治吾友,但有吩咐,一点红听凭差遣。”
他们两你来我往说的文绉绉地,让季苏更加困倦不已,半梦半醒间一点红一句'听凭差遣'惊动了她,怎么就差遣了?说什么了?季苏挣扎着想清醒,意识却逐渐模糊,仿佛被黑暗吞噬。
傅红雪直接否认,他也不需要差遣谁,他只想报仇,“我不是公子,不需要差遣。”
说完就着车厢里的小矮几,写下一长排的药材名称。
“另外还需行灸银针和两个新的药罐。”
“我这就去……。”
“不急,她已晕了,等她醒来刚好能到镇上,而且,需要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但凡出现差池……她虽不会死,但会傻。”
傅红雪说的全面,更说了危险,让一点红忧虑更甚。
这一路季苏都是昏睡过来的,她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
………
“一点红!红兄!救命啊!”
季苏脑袋上扎满细长的银针,直溜溜的坐着,根本不敢动,那银针又细又软,每晃动一下就能引起季苏超小声的喊救命,根本不敢大声,连呼吸都是轻微,她怕声音传播震动银针,那更可怕。
一点红在门外守门兼职熬药,听见季苏哼哼唧唧的喊救命,想起看见的那个画面,想笑又板起脸,板起脸听见救命声又想笑,那张面具脸上扭曲的能吓死几个人。
傅红雪也想笑,但他抿着嘴,嘴角使劲往下拉,看起来就很苍白很病态。
季苏看见傅红雪那个脸色表情心里更害怕,差点哆嗦起来。
几个人都快整成循环了。
傅红雪不时捻动银针,变换穴位,还说着安慰的话,“别怕,最多变成傻子。”
更害怕了好吗!!
傅红雪你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了,求求了!
一柱香燃完,傅红雪终于收针,将银针擦拭后插在针囊里,这时的季姑娘已经哆嗦成一团,心里阴影超过太平洋。
一点红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哆哆嗦嗦,眼泪巴叉地季苏,心里更想笑了,但终究是忍住了,没嘲笑病人。
一点红:“四块糕,药不苦。”
“哼!苦不苦你又没尝,我刚才那么害怕,你都不来救一救我。”季姑娘进入我病我不讲理模式,还眼泪挂眼圈呢,就开始嘴嗨。
一点红拿出杀手锏:“五块糕,枣泥糕。”
多得一块是一块。
季苏麻溜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十分豪爽,喝完药小手一伸,手里多了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摞着五块枣泥糕。
季苏端着碟子吃的小心翼翼,生怕掉下几块渣,唉!合芳斋的糕点不多了,得省着吃。
“一点红,糕点是不是没多少了?”
一点红:……。
傅红雪:……。
刚扎完针,不担心病情,担心的居然是糕点不多了??
心大也不过如此了。
“干嘛?你们俩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黏上糕渣了?”季苏没看懂这俩酷哥的表情意思。
一点红:……遭心。
傅红雪倒是笑了,和邀请他同乘马车时迥然不同的性格,倒是挺有趣。
季苏看见傅红雪的微笑,吓得立马缩到一点红身后,唯恐傅红雪拿银针扎她。
“你的内伤再过十日便可痊愈,颅疾……还要在施两次针,才可好转。”
傅红雪提笔开出另一张丹方,写完吹墨,递给一点红,叮嘱道,“三日后换方子。”
“多谢傅少侠,一点红铭记于心。”
一点红可不是说敷衍话,他这个人有时候迂腐的可怕,他说出的话,必定要做到,做不到宁可死,也不愿意轻易毁诺。
就杀不了楚留香这事儿上,在他心里永远是个过不去的坎儿。
傅红雪握着刀,看着季苏和一点红,轻轻的再次否认,“不要叫我少侠,我从未行侠仗义,我不配称呼少侠。”
房间里一时之间静默无声,一点红想起季苏曾说过,傅红雪和他很像,便想起自己的过往,心中难以控制,又开始有些自厌自弃起来。
傅红雪盯着地面,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握着刀的苍白的手,一点一点开始抖动,呼吸急促深浅不一。
季苏看傅红雪的模样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大声喊道:“谁说你没行侠仗义过?!谁敢说你不配?”
这一声,惊醒了一点红,也惊醒了险些发病的傅红雪。
“傅红雪,你外表看来孤傲冷僻,可我却知道你心底善良。”
季苏撑着一点红的胳膊站起来,慢慢走过去,站到傅红雪对面。
“从我邀请你乘车时,你便看出我伤得不轻,你有心医我的伤,却不想图报酬,就用坐车来交换,你为我行灸,损耗大半精力,你武功高强刀法绝世,你若是不想,谁能逼迫你救我,你怜惜病弱,不图回报,这不是行侠仗义是什么?”
长长地缓了一口气,看见傅红雪平静下来,心里念叨好几遍万幸,这傅红雪要是发病了,在场的都得玩完。他号称天下第一快刀,不发疯时能克制自己不出手,可发疯的天下第一快刀,也许只有叶开的小李飞刀能阻拦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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