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嘛,我都要闷出蘑菇来了,说好了带我去钓鱼的,结果自己溜出去玩,还瞒着我……”
虞妙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手臂没轻没重地缠在青年的脖子上紧紧箍着,双脚离地,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似的挂对方身上,任凭对方半拖半抱地往前走。
李世民深呼吸,略微艰难地开口:“把我勒死,可就没人管你吃喝了,到时候你只能去街上乞食。”
李世民扶着她的腰,好不容易才将这温香软玉从身上摘下来。
进了室内,屏退左右侍女,房门甫一关上,他立刻褪去众人前惯有的稳重矜持,抱起浑身软得似面团的少女压在床榻上,倾身覆上,垂首便重重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上。
一记深吻过后,李世民才喘着气抬起头来。
“我出门是有要紧的事,哪像你,整天只惦记着吃喝玩耍。”
他声音微哑,左手从她腰下穿过,将那温热柔软的玲珑之躯与自己贴得更紧密无缝,右手大拇指缓缓摩擦着少女脸上细嫩如豆腐的肌肤,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床幔间流转,带着狎昵的暧昧。
“妙妙今天怎么不说想死我了?”他抬手轻轻捏着少女的下巴,低头与她四目相对,鼻息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脸颊,嗓音带着笑意。
“也不主动献吻,难道本王离府的这几天,妙妙又认识了新的朋友?还是说,心思又被哪个俊俏的郎君勾走了?”
李世民这话分明是调侃。所谓冷淡,也不过是她今天没有扑上来小狗似的亲了他满头满脸而已。换作旁人,这份不加掩饰的热情胆大,早吓得那些自诩放浪形骸的风流人物连路都走不直了。
但是李世民相信,只要见过她的人,绝不会舍得说她半句不是,任何指责她不够庄重的犀利言辞,都是在亵渎这份浑然天成的烂漫与天真。
半个月前汉水河畔初见,她脱了鞋袜坐在河边,百无聊赖地踢着水花,听到动静抬眸望来的一刹那,李世民几乎以为自己遇上了山野间的神女精怪。
犹如云破月出,天光乍现。
他至今忘不了那一瞬间剧烈的惊艳与心动。
然而短短几日,李世民已经完全摸透了“神女”的性格。
贪吃、爱玩、黏人、好吃懒做、撒娇成性、精力旺盛得惊人,对许多基本常识懵懂无知,连自己的来历都说不清楚。
这样一个容貌绝世又身世成谜的美人,但凡有点脑子和城府的,都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和监视。
不过李世民自诩看人还是有一套的,毕竟,谁会派一个脑子里缺根弦的傻妞当细作呢?
“哼,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被外头的小狐狸勾走了呢!”
虞妙瞪了他一眼,语气委屈,眼中充满了埋怨:“不是说好了要天天陪我的吗?谁知自从我跟你回家,老是看不见你的人……那些侍女也很坏,不陪我玩就算了,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几句。”
她脑袋抵着他的锁骨拱了拱,又往上蹭了点,把脸埋在他脖子窝里蹭来蹭去,手脚并用地扒着对方不撒手,整个人像块软绵绵的年糕一样贴在他身上。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一个人待着,而且昨天晚上也不来,我的发///情期还没完全过呢,可难受了,我一整夜都没睡好……”
虞妙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软得像快化了的奶糖。
李世民连忙捂住她的嘴,饶是他这般自认心机深重,从小就混迹于权力场的老油条,都被虞妙直白得近乎放///浪的话语弄得耳根子发热。
“以后……不许再说这个词!”李世民无奈闭了闭眼。
“为什么不能说?”虞妙眨巴着水润清亮的大眼,真诚发问。
“这个……”李世民一时语塞。
他现在是彻底确定了,这个傻妞空长了个子和脸蛋,心性却单纯得连十岁孩童都不如。若非对她已有几分了解,他几乎就要以为她是在刻意撩拨引诱。
“这个词实在不妥,只有形容野兽牲畜才会这么说,你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这般说法岂非自轻自贱?”
他仔细打量着她,皱眉沉吟:“你这个时不时……的毛病,改日我找郎中给你看看,郎中看不好就请江湖上的高人,鲁妙子前辈精通医道,届时我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请他前来给你医治。”
李世民再厚的脸皮都说不出那两个字。
思索片刻,又觉奇怪:“我从未听过哪味药不伤身,只是想与人定期欢好,即便最厉害的春药,也断无此等绵延不绝之效,你确定没吃什么古怪的东西?”
虞妙似懂非懂地听着,春药是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李世民在说她吃坏了肚子?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发///情啊,像她这种化形没几年的小妖怪,发情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动物不发///情?
只有像玉晗叔叔那种修炼近千年,功力深厚的大妖怪,才能彻底摆脱这种身体本能。
不过,就算不能,也没有哪个妖怪会刻意憋着,繁衍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没有哪个妖会去抗拒。
只是,虞妙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往日族里的伙伴总把这事说得多么快活似神仙,她却觉得,也就那样吧。
伙伴们说的极乐她半点没有体会到,只觉得像被李世民狠狠打了一顿,次日起床时浑身酸痛,哪哪都不对劲。
不过那一晚之后,发///情期带来的烦躁和身体不适症状确实大为减轻。
然而一次显然不够,这个特殊时间会一直持续七天左右,每隔三个月再进入下一次,一直到她修炼有成方能摆脱。
为了身体能舒服点,她可以忍受继续被李世民打。
李世民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就知道问了也白问。
他摇了摇头:“算了,也许你在不知情的时候误食过什么,自己也忘了,不过……”
他垂首,再次覆上近在咫尺的红唇,轻咬挑弄,暧昧低笑:“治不了也没什么,不是还有我在,我可以……给你解一辈子的药。”
两人又厮磨片刻,李世民便要去前院张罗正事。
临走前,他郑重叮嘱:“稍后有贵客到访,你乖乖待在这里,莫要出去。”
虞妙大为不满:“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李世民轻轻掐了下她的脸蛋,语气亲昵却不容置喙:“今夜来的都是些江湖上的朋友,其中不乏粗鲁莽撞之辈,万一有人冒犯了你,本王可要心疼的。”
“谁欺负我,你不会打他吗?”虞妙说得理直气壮。
李世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那可就难办了,今晚来的这几个,哪个我都打不过。”
这话倒不算是骗她,李世民虽然从小习武,放眼江湖也能跻身二流高手之列,只是作为门阀贵胄,他的重心并不在武艺上,自然无法与那些刀口舔血、天赋卓绝的江湖顶尖俊杰相比。
虞妙整个人都贴过去撒娇:“带我去嘛!我很厉害的!到时候我露两手吓唬吓唬他们,保证让他们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
尤妙看他失落的模样便不忍,妖怪们向来团结护短,最讲究知恩图报,李世民对她这么好,她不容许他被外人欺负。
李世民噗嗤一声,忍俊不禁道:“你的厉害之处,留待夜深人静时再给我瞧吧,稍后要谈的全是军国大事,带你过去成何体统。”
虞妙听不懂他话中无意流露的某些意味,隐约只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立刻不高兴地扭过身子:“我可没说谎,当初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加一块都不是我的对手,寇仲还说能打过他们三个的没几个人呢。”
她以前还和这几人在一起时,就不止一次听寇仲吹嘘自己如何了得,说将来的天下第一一定会是他。但是每次寇仲惹自己不高兴,她都能轻松按着他收拾,这不就说明她比寇仲厉害得多得多吗?
李世民闻言,心里蓦地一惊,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疑云:“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三人?”
虞妙无知无觉地回答:“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李世民看着面前这张千娇百媚、足以惑乱众生的脸蛋,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别处,“是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吗?”
虞妙想了想,应该不算吧,虽然寇仲他们对她也很好,但他们太穷了,远不及李世民大方阔绰。而且她跟李世民做了那种事,是朋友加情人关系,和他们几个就只是朋友。
“不是。”
李世民松了口气,但心中仍萦绕着不快。知道了他们曾是旧识,他就更不可能带她去前院了。
同为男人,他绝不相信哪个男人对着这张脸蛋能心如止水,有些可能发生的麻烦,能杜绝就杜绝,他一点都不想前脚在外浴血征伐,后脚还要为自己的女人被旁人觊觎而烦扰。
虽然还有许多问题想了解个清楚,不过眼下宴会时间将至,来不及多问,李世民只是再次叮嘱一句让虞妙别出门,这才带着侍从赶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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