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皇宫，江湖人士或许能辩解一句不知者无罪，至于丞相大人，探听帝王**，甚至公然以皇宫之事开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罪名。
云清心情不错的走进了赌场，并且赌了一把西门吹雪胜。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记得结局，毕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只是从他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已知南王准备谋反，南王和叶孤城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最终的结局无论西门吹雪会不会赢，叶孤城总是会输的。按照他和皇帝的关系，如果叶孤城赢了，他估计也没命来赌坊了。
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或许也是相信小皇帝的。他们会赢的。
云清优哉游哉地从赌坊中走了出来，正好在门口遇到了陆小凤。
“云大人也来赌坊？”陆小凤笑着问了一句。
云清挑眉回了一句，“嗯。”
陆小凤原本还想补上对方的一顿饭，然而几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印象都太过于深厚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开口。
云清便问道，“你不也来了，赌了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他确实喜欢流连赌坊，但这一次他倒是什么也没赌，他来赌坊纯粹是为了查消息。更何况两边都是他的朋友，用朋友的命做赌总是让他心生膈应。
“什么都没，你呢？”
“西门吹雪。”
“哦，云大人这么肯定？”陆小凤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确信。
云清看了一眼对方，然后说道，“你吃饭了吗？”他并不想和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分享自己的情报，于是只能这样转移一下话题。
原本已经吃过的陆小凤果断说道，“没有。”
两人又一次坐在了饭桌上，当然，并不是之前哪一家。陆小凤倾情推荐的京城特色菜，云清看着菜单有一瞬间的疑惑，算起来他才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人，怎么就被推荐特色菜了呢？
不过这家店他没来过。或者说皇宫外面他很少来，即便是近在咫尺的京城同样如此。即便京城的饭店酒庄，大街小巷，甚至是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脑海之中异常熟悉，但也不过是为了情报，而没有过真正的亲身体会。
陆小凤放弃了酒，和云清一样喝了一杯茶。
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但上一次和对方一起吃饭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主要是太过于印象深刻了。
一想到被他放生的司空摘星，陆小凤就觉得这家酒楼的所有店小二都异常的眼熟。
上一次司空摘星被带走之后，陆小凤那种熟悉感还未散去，越想越深。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司空摘星就被挂在了京城最大的青楼门口。挂了整整一天，陆小凤才得到了消息，并且顺利的把人救了下来。
司空摘星从此生无可恋，对方简直就是周扒皮，比周扒皮都狠。他混迹江湖如此久，硬生生地被对方扒到了比初入江湖时还要干净。
陆小凤还想安慰几句，然而自闭的司空摘星决定自己要闭关一段时间，绝对不见外人，自我消化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
“有你的熟人吗？”云清问道。
“没有。”陆小凤摇了摇头。
“你已经第八次往店小二身上看了。”云清回道，不过片刻他却也反应了过来，他恍然大悟地笑道，“我差点忘记了，你和司空摘星是朋友。”
陆小凤尴尬地笑了笑，毕竟一个月前，同样是在饭桌上，他可是毅然决然的告诉对方，他很不就不认识那个店小二。虽然他确实没有认出来罢了。
对于对方知道他和司空的关系，他倒是并不觉得惊讶，毕竟对方是做什么的，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甚清楚，但相处过这么几次，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云清却觉得对方有趣，这个京城，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还能和他如此亲近的人几乎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然，在一个月的时间能和他吃两次饭，又不是他属下以及需要巴结他的人，对他来讲已经算是亲近了。这或许也是他对对方的友善度要比一般人大的某个原因之一吧。
虽然陆小凤如此警惕，怕再出现一次刺杀事件，那他就有理也说不清了，但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舒心的。
虽说整个京城的饭菜最好的都在御膳房了，但偶尔出来吃一顿，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御膳房是皇帝的，又不是他的。
如愿的吃了一顿舒心的饭菜，云清从酒楼中和陆小凤分别。
便优哉游哉地去了六扇门的牢房。如今金九龄就关在六扇门之中，这个面子大家倒是一致的给了六扇门，没有争夺一个死囚的归属。然而至于六扇门想不想要就不是他们所要在乎的了。
从金九龄口中打听了一番，并没有听到他所需要的消息，云清也没有失望，和他料想中的差不多。
当然，他并不是冲着金九龄来的，毕竟已经预料到对方的一无所知。他查六扇门已经查了将近一个月，是时候该收手了。
把属下召集了过来，看着一封封公文，听完所有人的回报，云清心里有了底。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大问题一概没有。皇帝倒是可以放心了。
“大人，账目可以深挖一下。”
听到属下这样说，云清挑眉回道，“不用了。”
皇帝主要是让他确定六扇门里面人员没有的忠诚问题，至于账目，皇帝连户部的那堆账都能轻轻放下，更何况是一个六扇门。
对比他之前查户部时候的问题，六扇门不过是小问题罢了。云清作为皇帝身边第一近臣，他分的明白轻重缓急，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了管用，什么说了只会惹人厌烦。
把属下交上来的所有公文都收拢起来，让人带回皇宫，云清便回了皇宫。既然这边事了，他自然要向皇帝回话。
当然那十几本公文倒也不能直接交给皇帝，他总要抄写重点，再加些私话，然后再递上去。
这一忙便忙过了一天，过了晚膳他才找到机会去找了皇帝。也得亏这后宫之中没有妃嫔，要不然他这拉着皇帝办公，岂不是也要平白遭人嫉恨。
皇帝随手翻了翻，笑着说道，“不错。”
面对皇帝的夸奖，云清一脸镇定，当然，他心中是同意皇帝的说法的。要说这满朝文武，唯有他公文写的特别好。这也是他全靠同行衬托的优点之一吧。当然，还有效率。作为一个看不得自己手里面有活，一旦有事干就要干完的人 ，云清的效率甩了大部队一整条街了。
云清还在走神罗列着自己的优点，却听皇帝继续说道，“选妃名单上的人抓紧查。”他还等着抓住那帮人的尾巴狠狠地打对方脸呢。
“是。”云清回道。
粗略的情报他已经递了一份上去，就比如日常经历，或者生活习惯。然而更加细致的却怎么也弄不出来。
至于这件事，还真不怪他，主要是，他干刺探情报还行，这种刺探人内宅**的事情，是真的不熟练。
谁能想到皇帝对于自己妻子的要求竟然要比对国家丞相的要求更严厉。不过想想也是，丞相不合心意可以毫无感情的换一个，换个皇后却会麻烦一些。
虽然说起来都是刺探，但真的不一样，他苦恼地想着解决方法。没接手前，他还真没想到他做这样的任务竟然会被阻挡在大门之外，是不是还要他培养一批优秀的女孩子作为属下？
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面露难色，皇帝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有问题吗？”
云清抬头欲言又止，最终说道，“我的人混不进去，新培养的人还用着不顺手。”
内宅就是内宅，他的属下除了太监就是男人，而要进入大臣内宅，这两种人都不太方便。他总不能让太监进去，也不能让男人进去。前者大臣们知道会直接看出痕迹，后者大臣们会想弄死他。
当然他们有一部分或许早就已经想弄死他了，他也不在乎。但大臣们的闺女们，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妃嫔。皇帝，他总是要有点在乎的。
云清都如此明说了，皇帝瞬间便听懂了，他挑眉笑道，“朕还以为这个世上就没有能难倒你的事。”
“陛下说笑了。”云清撇撇嘴回道。
“正好趁这个机会，训练一批新人呗。”
看着皇帝标准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势，云清默默地腹诽了两句。这皇宫之中太监要比宫女好训练多了，毕竟宫女到了年纪就能出宫，人有了盼头，自然不会太过于沉迷皇宫内的争权夺势。但太监不一样，这就是一辈子的活计。
这还没有两个月，自上一次发愁人手之后，他又一次开始发愁自己的人手不足问题。他要去哪里找那么一批演技足够内心强大并且能够渗透进入内院的女孩子们呢？
要不要试试青楼？云清脑海中想着。他这几天对青楼也有了那么几分接触，如果处理得当，倒是个好地方。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和皇帝本人说明白的。皇帝只要知道他拿到了消息就够了，至于过程，不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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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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