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关上了窗,也关上门,不许任何人打扰,烛光明亮,他吹灭一盏又一盏,只留下桌上那一笼暧昧轻柔的光。
他在暗示可以继续那晚的事。
要他再次开口说出来,这一次绝无可能了,他死也无法对荣仅说出关于那些事的任何话,荣仅既然答应了给他一生,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拿走,那么自己也将给荣仅想要的东西,毫无保留。
荣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显得很主动,看着他苍白的脸仿佛染红,认真地轻声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我……”荣仅张了张口,默然。
他想得到这位冷如清雪的名捕,可一想到无情说会杀了自己的神情,额头就不禁冒出冷汗,他不是不怕死的。
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他真的会怕变成尸体。
可他还没有死,若要他放弃,那实在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就让死了的荣仅来怪罪如今的荣仅吧。
无情的脸红如霞云,深深低下头,荣仅冒犯的亲吻很舒服,他并不讨厌,想要再试试那样的感觉,却不能做出什么举动,只有等,既期待又无比煎熬。
原来自己的面皮竟如此薄,这时候连提起勇气都很难。
他觉得自己的模样一定很狼狈,会有些可笑,盯着自己的手指,凭声音判断荣仅在做什么,荣仅的影子投在他白色的衣服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轻微的窸窣声表示对方在脱衣服,想不到竟会这么直接,无情心如擂鼓。
“我们可以先去床榻上……”
无情羞赧地抬头,瞬间愣住,荣仅已脱下上衫,解开腰带,衣襟敞开着。
他衣服下的身材竟看起来那么有力,紧实的肌肉,宽厚的胸膛,修长优美的腰际,皮肤光滑泛着微微光泽,肌肉下蕴含的力量代表着他的健康。
这样的身体,无情这一生都不会有了,他从小的病根注定他的单薄纤瘦,苍白如纸,仿佛一缕误入人间的游魂。
无情欣赏这具身体,几乎贪婪地看着,眼里不禁流露出艳羡和渴望。
健康,强悍,美丽,可惜他这一生都得不到,但他可以占为己有。
荣仅只觉得被如此看着很不舒服,仿佛被盯上的猎物,拿来睡袍换上,在要系上衣带时,无情鬼使神差地挡开了他的手,让荣仅更是被吓了一跳。
无情这样未经人事的少年,怎会如此大胆,荣仅看他那眼神,已分不清谁才是被捕获的那一个,无情自小病弱的身体失却了男人该有的强悍,他似乎对健壮的体魄有一种别样的羡慕和追求。
从小就因病痛而与正常人不同,无情的心境又怎么会和正常人一般。
就算他正直善良,依然是四大名捕之中脾气最刁钻,最冷酷诡谲的一位。
荣仅从未遇到过像无情这样,对他的身体充满了欣赏,渴求,简直让他有些惊恐的人,就连他身体上的伤痕,无情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轻声说:“这痕迹实在很美,证明你的身体很好。”
手指轻轻抚过这健康宽厚的胸膛,无情紧贴了上去,尽情感受着。
“我还年轻,身体自然很好。”荣仅握住无情的手,将他横抱了起来。
无情不愿褪尽衣物,把苍白纤瘦,显得可怜的身体展现出来,他忽然有种难言的自卑,立刻打灭了最后一盏灯,用暗器放下纱帐,在床榻躺下。
这样一具令人渴望的身体,带来的快乐自然也无法言喻。
在**的高处,无情几乎忘记了一切,他立刻迷恋上这种感受,忍不住诱惑地去追求,体会这具身体的力量。
次日天明,无情整个人都仿佛变得温软而慵懒,荣仅真的太知道怎么令人满足了,他对无情极尽温柔,丝毫不介怀残缺的身体,反而会夸几句无情。
荣仅赞赏无情的手强劲有力,感叹他的意志远超常人的坚强。
并非说他肌肤如玉,也不说他身体轻盈,荣仅知道无情想听到什么。
如此一个人,想不爱他都难。
无情在背后环抱着荣仅的腰身,靠在肩膀上,忍不住开口:“明天回神侯府,今晚你再陪我一次,好不好?”
荣仅正在穿衣服,没有去看无情,第二天醒来,身边人总会对他黏腻温存,他已经习惯,只觉得这是寻常反应:“回了神侯府就不可以了?我记得神侯府很大啊,你还有自己的院子。”
“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不便。”长辈在的时候,谁都会不自在,但无情没想过隐瞒,回到神侯府就是要坦白这些事,而不是和荣仅秘密来往。
“好,你也起来吧,下面那位青衣书生都已经卖艺半个时辰了。”
荣仅站起来,无情的身前一空,心中略有失落,他感到荣仅的兴致并没有太高,荣仅见惯风月,对此并不新鲜,自然不会有无情这样初次的感受。
无情本清冷之人,如今却显得有些更沉溺**,不曾尝过便难以抵抗。
经过一夜,荣仅没有特别的变化。
无情却全然不同。
两人在窗前一起看那青衣书生的热闹,今日不同以往,他们不知不觉间已亲密至极,举止都有种不经意的黏腻。
情爱竟对人有这么大的影响,让无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在荣仅的身边,他就觉得满足,看着那笑容,他心里就有一股暖意,荣仅是属于他的。
无情抚摸荣仅漆黑的长发,抚摸上修长的脖颈,真觉得自己得到了珍宝。
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个人一辈子都属于自己了。
对于残缺的自己,得到他,好像就补足了一切,这种感觉无与伦比。
那青衣书生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观望自己,此刻一抬头,却看到这样旖旎的情形,以前窗口只有爱笑的锦衣公子,今天忽然多出一个白衣少年。
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青楼出身的顾惜朝却立刻看出了他们的关系。
他来京城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地获得金钱和地位,有富贵人家注意到自己,这是天大的好事,今日正打算怎么去见面结交,却看到这样一幕。
顾惜朝顿时觉得厌恶。
也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他最讨厌玩弄感情,豢养色侍的有钱人。
哪怕是放弃这个机会,顾惜朝也选择立刻就走,以他的学识武功,总能找到出路的,那位锦衣公子就算是什么皇亲贵胄,他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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