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鸡和司空见到胡铁花之后,陆小鸡开口道:
“胡兄弟,辛苦了。”
陆小鸡说完,司空也开口说道:
“胡兄弟,以往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还不胡铁花开口说话,陆小鸡就开口说道:
“胡兄弟,隔墙有耳,回去说。”
一语罢,陆小鸡和司空两个人各自站在了胡铁花的一左一右,同胡铁花并肩而行。
胡铁花见这两个人神神秘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只能强压抑自己的疑问,和陆小鸡以及司空回自己之前的屋子。
陆小鸡和司空这一路并没有沉默,而是和胡铁花闲扯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饭菜是否可口。
衣服是否舒适。
住的是否习惯。
可口,舒适,习惯……
胡铁花顺口答道。
陆小鸡和司空两个人明显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胡铁花越发不明白——
他们两个在害怕什么。
又或者说——他们两个是在防备什么?
这里是花府,住的都是花家的人。
尤其是刚刚花满楼的父亲,是这个花府的主人。
从刚才的谈话中,胡铁花明显感觉到花满楼的父亲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而且他和胡铁花的谈话中有几处明显有漏洞,尤其是关于那个疯了的女婿,总是三缄其口。
胡铁花觉得这其中很有问题。
而且,在新婚第二天,胡铁花被叫去敬茶的时候,曾经仔细观察过那些人——
出了正中央主位上坐着的花满楼的父亲,主位的两侧各有三把椅子,每个椅子上都做了一个身着华丽的人,这些人一共是四男两女。
这些坐在椅子上的人都在眉眼处与花满楼的父亲有些相像,应该就是花满楼父亲的儿女,花满楼的兄长和姐姐。
与之相对的是——
在椅子的右侧,也各自站着一个身着华丽的人,站在旁边这人与坐在椅子人的人似乎是一对。
在胡铁花敬茶的时候,那站着的人和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起,成对的给胡铁花礼物。
胡铁花当时就注意到——
这六张椅子旁边都站着人,坐下的是四男两女,站在旁边的就是四女两男。
一个不缺,一个不少。
正好六对。
所以——
如果花满楼的父亲说的是真话,那么应该有一把椅子的旁边没有人才是。
怎么会是正好六对呢?
难道——
那个疯了的女婿被治好了?
还是——
花家的女儿不只有一个丈夫?就像是那些市井流言里说的那样,会豢养男宠?
“胡兄弟,转弯——”
也许是看胡铁花有神走的太严重,为了避免胡铁花撞到柱子上,陆小鸡出言提醒。
“哦哦——多谢。”
胡铁花对陆小鸡笑了一下,“多谢陆兄弟提醒了。”
陆小鸡听到胡铁花说这话,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司空倒是开口:
“胡兄弟,想什么美事呢?说来听听。”
胡铁花听到司空的声音,回过神来,笑了笑,想说什么,又想起刚才对方说隔墙有耳的话,于是摇头说道:
“没什么。”
“是吗?”
胡铁花听着司空的话,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胡铁花想问,对方却一下子把头扭了过去。
胡铁花就转向陆小鸡,问道:
“陆兄弟,这花府可有一位女婿最近身体不适?”
陆小鸡看着胡铁花,说道:
“这花家目前有两位女婿,大女婿为天子近臣,最近被委以重任,只不过时运不好,执行天子令时受到重创,精神受损,二女婿最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筹备花满楼与胡兄弟的婚礼,因为太过劳累,所以偶感风寒,现在正在休息。”
胡铁花接着开口问道:
“既然大女婿精神受损,为何在敬茶的时候,看到花家六个儿女皆携带自己伴侣,无人缺席?”
司空这个时候开口道:“并非无人缺席,而是花伯父为了表达对胡兄弟进门的看重,所以找了大女婿的兄弟暂时替代大女婿来接受胡兄弟的敬茶。”
司空说到这里,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花伯父对胡兄弟你爱重之至,胡兄弟可莫要不听花伯父的话,让花伯父伤心啊。”
司空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劝胡铁花要听花满楼父亲的安排,不要节外生枝。
司空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就更加激起了胡铁花的逆反之心。
作为一个浑身反骨的男人,胡铁花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乖乖听话了。
所以对于司空这话,胡铁花笑笑并不答话。
司空似乎是知道胡铁花的性子,他只是看了胡铁花一眼,微微的摇摇脑袋。
胡铁花这个时候看看自己的周围,发现自己走的并不是来时走的那条路,于是他问陆小鸡:
“陆兄弟,我记得来时并没有走这条路,我们还有其他的地方要去吗?”
陆小鸡开口回答道:
“没有其他的地方去,我们只不过是抄了一条近道而已,胡兄弟你放心。”
胡铁花试探的问道:
“陆兄弟,你这样做,是怕我记住府里的路吗?”
陆小鸡面色不改,“胡兄弟你说笑了,你既然进了花家的门,这里便是你的家。
我怎么可能怕花兄弟你记住自己家里的路呢?”
说话间,陆小鸡开口说道:
“看,我们到了。”
胡铁花看着眼前熟悉又带着陌生的地方,微微皱着眉头,在陆小鸡和司空的注视下,胡铁花推开了门。
门内还是和胡铁花离开的时候一样——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矮桌子上放着的大红色棺材。
红色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花满楼。
花满楼的前半身被白布覆盖,胡铁花只能看到白布下朦胧的轮廓。
经过刚才和花满楼父亲的会面,胡铁花已经知道——
真正的花满楼现在正躺在花家那个有些破败的祠堂。
那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和花满楼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会代替花满楼躺在这个棺材里?
胡铁花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把白布拽来,看看这下面的人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陆小鸡和司空一直注视着胡铁花的行动。
他们并没有阻止胡铁花,甚至,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他们正期盼胡铁花这样做。
呼——
白布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牵起一阵风。
随之而来的是白布下的人的面容彻底的展现在胡铁花的面前。
看到这个男人的脸,胡铁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睁大眼睛,站在原地,手中的白布忽然落下来,他也没有知觉。
胡铁花只是瞪着自己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棺材里面的人。
棺材里的人穿着花满楼的大红喜服,而那张脸却变成了胡铁花的脸。
看着眼前的“自己”毫无生机的躺在棺材里,胡铁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就在胡铁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和自己有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一下子睁开眼睛——
这个男人的眼睛是鲜红色的——
就像是血一样。
那人忽然朝着胡铁花伸出手来。
胡铁花立即后退,警惕的开口道:
“你......”
还没等胡铁花说完这句话,那个男人“砰”的一下坐了起来,那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胡铁花,男人的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
胡铁花的瞳孔一缩,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让胡铁花瞬间作出反应——他的身体往后仰,然后双腿往前一迈,整个人腾空飞起,一脚踹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
管他是鬼是妖,先揍他一顿再说!
胡铁花虽然很年轻,但是功夫也很不错。
尤其是一套自创的掌法,冠绝江湖。
那个男人没有料到胡铁花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朝自己攻击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被胡铁花这一踹,整个人往后退去。
可是因为在棺材里,这个男人几乎无处可躲。
胡铁花见状,又是抬腿往前跨去,一个横踢,正朝着男人的腹部踢过去。
男人慌忙后退,可是有棺材挡着他,他又能逃到哪里呢?
就在胡铁花要踢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陆小鸡忽然出手,一下子拦在了胡铁花的前面,用两根手指夹住胡铁花的脚踝阻止了胡铁花出招。
“别打!”陆小鸡大声喊道。
胡铁花一脚落空,收回了腿,他看着陆小鸡,“灵犀一指,陆小凤。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还有棺材里这个——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陆小凤看着胡铁花:“胡兄弟,我们这般也是为了你好。”
胡铁花听到“为了你好”四个字,火气控制不住的上涌:“陆小凤,你要是再敢说“为了你好”四个字,甭管你有几条眉毛,我都给你拔光了。”
司空摘星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胡兄弟,你先冷静,听我解释。
花伯父想必已经告诉过你了,胡兄弟你作为楼兰后人,被多方势力盯上,甚至当今天子也是虎视眈眈。
花伯父与令堂儿女亲家之缘,虽然不会旁观胡兄弟受此大难,所以特意找来千面观音白先生从药王谷出来,等到花满楼兄弟头七之时,白先生易容成胡兄弟你的样子混淆视听,而胡兄弟你就可以趁此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岂不是一个妙计?”
胡铁花看了看陆小凤,又看看陆小凤身后那张自己的脸,然后又看看司空摘星,开口道:
“你们如此谋划,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按照你们的谋划行事?”
陆小凤看着胡铁花开口道:“抱歉,事态紧急,容不得一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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