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头脑不清醒的江饮君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懂困惑自己的问题,他晃了晃脑袋,抓着剑回了房间。
他刚躺下去,系统阴恻恻的声音就从脑海响起:“玩够了吧?是该训练了吧?”
江饮君心里咯噔一声,就像是在鬼屋被一只冰凉的手拍了一下似的。
“昨天不是刚练过吗?今天怎么还练?”他哭兮兮地说道。
系统残忍哼笑一声,语气冷酷中夹在着对江饮君的不赞同:“你昨天不是才吃过饭吗?怎么今天还吃?”
江饮君沉默了,他仿佛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一想起来系统宛如魔鬼般的训练他就牙酸。哪怕系统屏蔽了身体上的感觉,但那种深入灵魂的疲惫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
系统“啧”了一声,懒得等他做好心理准备,直接把人丢进了意识世界。
*
阳光从房间一角逐渐挪移,等炽热的阳光慢悠悠地爬到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的时候,闭眼躺在床上的江饮君才姗姗醒来。
嘶——江饮君一睁开眼睛就皱起了眉头伸手捂着自己的手腕,满脸痛苦。
系统越来越不当人了,这种刻进灵魂的疲倦让江饮君连下楼吃饭的念头都打消了。
他在床上挣扎了半天,然后才毅然决然地爬了起来。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的江饮君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他随意抓了抓头发,拔出发簪又把长至腰间的头发重新挽了起来。
等他整理好自己下楼后,这才发现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没有回来。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忙。江饮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喊上菜的、来回奔跑奉承的小二、吃饭时大声说话的客人。
江饮君一边擦着筷子一边思考要不要等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回来在点菜。还没等他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那两个人就从客栈门口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后,江饮君微微瞪大了双眼。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本就气质冷峻的西门吹雪浑身仿佛萦绕着一股寒气,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平淡,看似平淡无波的眼睛里滚动着寒意和杀意。
江饮君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是那个能人惹了他生气。
陆小凤在江饮君身边坐下,西门吹雪坐在了对面。
“西门庄主这是怎么了?”江饮君微侧过头,抬起左手遮住脸,凑到陆小凤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陆小凤咳了一声,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道:“你不知道,每年西门吹雪出门都是为了杀人,这次他杀的那个人不知道被谁捷足先登了。”
“杀人?”江饮君单挑了一下眉,他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冰库成精似的西门吹雪,又转过头来对着陆小凤说道,“那人是西门庄主的仇人?死了不省他力气了?”
陆小凤耸耸肩:“西门这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亲自动手,从来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江饮君懂了,就像是他特别想看的动漫不小心被人剧透了一脸似的。
“或许是那个人的仇家动了手。”江饮君微低下头沉思,“不然谁会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除了雇佣的人。”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江饮君摇摇头:“这些事一会儿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想吃些什么?”
他们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商讨着事情。陆小凤吃完饭一大早就去查绣花大盗的案子,结果跑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江饮君明显感觉到西门吹雪扫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冷。
江饮君心里大惊,难不成西门吹雪把他当成了绣花大盗的同伙?
这顿饭吃得江饮君心神不宁,唯恐正吃着吃着对方来一句“你认识绣花大盗”。
吃完饭后江饮君无所事事地回房间继续接受系统的魔鬼训练。他笑着向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摆了摆手,然后推开门进去隔绝了对方探究的视线。
嗯?江饮君动作一顿,他的目光停留在床头。他记得自己下楼的时候把醉青剑放在了床头,现在怎么不见了?
他快步走过去翻了一遍床,确实没有发现醉青剑。
江饮君眼神微冷,是被人偷了?是谁?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刚进房间没多久的江饮君又推开门走了出来,他走到陆小凤门前抬手轻轻扣了一下门。
“哪位?”
“是我。”
下一秒门被打开,解开了外衫的陆小凤半倚在门框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江公子。”
江饮君扬起一抹微笑:“陆公子下午是不是还要去查绣花大盗的案子?”
“是这样没错。”陆小凤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门口的江饮君,问道,“江公子也要去?”
江饮君:“我的配剑丢了,或许是他干的,下午能否和陆公子一起?”
陆小凤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江公子的剑怎么会突然丢了?”
“下楼吃午饭的时候放在了房间,估计是那个时候被趁虚而入了。”江饮君叹了一口气。
陆小凤见过江饮君的那把佩剑,一看就不是什么俗物,被绣花大盗惦记上也是情有可原。
在客栈歇息了半个时辰,江饮君和陆小凤便出了门。
路上江饮君问陆小凤:“陆公子查到哪一步了?”
陆小凤苦笑:“我连绣花大盗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先躲了起来。”
江饮君摸了摸鼻子,这个小癖好还是和楚留香待在一起太久了学到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陆小凤说了一个地方,江饮君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于是乖乖地跟着陆小凤往那个地方去。
“到了。”陆小凤带着江饮君站在一栋略显破旧的院子前。
江饮君:“绣花大盗?”
陆小凤:“这户人家昨天曾经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和绣花大盗一样的人。”
“绣花大盗来这里做什么?”江饮君站着陆小凤身边看着他敲门,“这里看上去不像是绣花大盗的踩点地点。”
他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绣花大盗大多是盗取一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或者金银财宝,这片区域看上去年久失修,怎么看绣花大盗都不会来这里。
江饮君听到了里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于是打住了声音。
“谁啊?”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贴着神荼郁垒的红漆门缓缓打开,发出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婆婆。”陆小凤彬彬有礼,“您昨天看到过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吗?”
开门的是一个挽着花白头发,背有些驼的一个老太太。她听了陆小凤的话后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花驴?我不养花驴。”
陆小凤无奈,又把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次老太太倒是听清楚了,她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婆婆,你知道这附近谁家有珍贵的东西吗?”江饮君问道。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他,语气有些不好:“你们想干什么?我看你这个小伙子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想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江饮君一哽,他没想到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听懂了他们来意的老太太想都没想就说:“哎呦,这一片怎么会有珍贵的东西,要是有谁还会住在这里。”
来了一趟毫无所获的两个人边叹气边离开。
“我明明听人说绣花大盗就是出现在了这一片,怎么没有呢?”
陆小凤苦恼道。
江饮君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说不定是那个人看错了。”
陆小凤重新打起来了精神,他点点头,带着江饮君轻车熟路地在城里找了不少人询问绣花大盗的踪迹。
结果还是和上午一样,除了满身疲惫一无所获。
两个人回到客栈,陆小凤摸着下巴,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绣花大盗的一点儿线索,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他穿着花花绿绿,或许是一种伪装呢?”江饮君话里有话,“在平常的时候是另一种模样。”
他这句话像是点醒了陆小凤什么,只见他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地就往外跑。
江饮君没跟上去,他无奈地摇摇头,独自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自从来到这里,没了手机和网络的江饮君过上了早睡早起的自律生活。
外面的月亮很大,站在窗前向外望,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大若银盘的月亮。
江饮君散了头发,鸦黑长发瞬间如同瀑布边垂落在身后。他只脱了外衫,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的画挪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翻身上床睡觉了。
周围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阵风声和楼下大堂里似有若无的说话声。
江饮君把这当成白噪音,抬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闭上眼睛睡觉,或许是因为系统训练的强度一天比一天大,耗费了精力的江饮君闭上眼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浅淡又平缓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把不大的房间照得一清二楚。
夜半十分,客栈大堂里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几个还在喝酒的人。店小二站在柜台后,手臂支在柜台上撑着下巴打盹儿。
二楼客房,一声稀碎的声音响起,随后又立即恢复平静。
轻若无物的落地声趁着一阵风声遮掩了自己的动作。
一个浑身漆黑的魅影迈着猫般轻巧的步子缓缓接近床。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魅影嘴角微微上扬,抬起手里的吊环大刀向床上的人劈去。
银亮的刀身反射月光发出一抹微不足道的光线,快准狠地劈下。
晚上还有一更,11点左右。
憋不出小剧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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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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