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奕按照信件上所写,在晚上又去了一趟云间寺。
仍然是那个拐角的地方,方子奕见到了脸色惨败惶惶不安的无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就见对方紧张地将手中的地图递了过来,“这个、这个你要的云间寺的地牢位置,我给你拿到手了。”
“今天你这行动挺快的啊,半天的时间就偷到了东西。”方子奕没有打开地图,他上下打量着像是每一个背叛了旧主的手下的无艳,“看你这模样,该不会是见到了极乐楼真正的主人吧?”
随口诈了一句的方子奕调侃道。
低下头的他错过了无艳霎那间收缩的眼瞳,等方子奕重新抬眼无艳已经收敛好了自己多余的情绪。
无艳顺势往下接道,“是,我撞见了楼主,你快把真正的解药告诉我!我吃了药就离开这里,绝对不再参与极乐楼这些事情!!”
总觉得有些古怪的方子奕沉默了。
不管是原剧情里的无艳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都不应该是如此胆小怕事的才对。能和洛马连同大通钱庄的掌柜一起策划了假银票案,对朝廷的银票动手的女子可不该是这般模样。
还是说……这是个圈套?
有所想法方子奕打开了地图,白色的粉末被风吹起,扑了方子奕满脸。还没等他反映过来,粉末的药效就已经生效了,他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在无艳假模假样的呼唤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原来真的有秒倒的迷药啊。
昏倒前这个想法从方子奕的脑海中闪了过去。
而清醒着的无艳早早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确认方子奕被自己药倒之后才叫着院中躲藏的僧人把人拖下去,“关在司空摘星隔壁,这两个人一个偷一个骗,关在一起说不准要出多少事情。”
——是的,无艳在拿着两瓶药离开后就碰见了楼主,被对方嘲讽了一顿之后才明白自己被方子奕骗了。那两瓶药也送到街上药堂的大夫手中检查了一番,无艳从大夫口中得知,这两瓶药早就时间太久没有了效力,只能说是个苦涩的丸子。
甚至如果吃下去的话,可能会腹疼呕吐。
想起自己服药后确实呕吐过的无艳脸色发绿,要不是楼主要求留着这人一命,无艳现在就能送他上路。
但这不妨碍无艳在他身上踹两脚撒气。
几个时辰后在地牢里醒来的方子奕,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一脸茫然,
他是谁?他在哪?他怎么肚子这么疼?
“哟,小兄弟又见面了。”隔壁牢房的司空摘星隔着堵墙打了声招呼。
方子奕回过神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贴近了右边的墙壁,并试探着喊了一声,“司空兄?”
“对了对了,是我。”司空摘星笑了一下,很快就开始问起方子奕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的时候动静可比我大多了,好几个僧人把你抬进来的,本来他们要关在我这间,但不知道谁说了什么,你就进我隔壁了。”
“我被人迷晕进来的。”方子奕想起进来前的事情,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估计是被我骗的家伙不忿怕我到时候和司空兄联手,把看守的人骗得团团转吧。”
而他身上的疼痛,估计也是对方出气导致的。
说完方子奕开始打量整个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的房间不多,仔细算算大概只有三间。也许是一开始就没想好要用地牢关人,所以整个地牢看起来都十分草率,要不是地上铺了一些石板,恐怕都会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哪个地下洞窟。
房间内用石头对其了一个类似床榻的用具,角落里堆着干枯的稻草,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房间看起来太草率了吧。”方子奕随口吐槽道,“什么都没准备,真要把人关个十天半个月,房间里面还不得臭死?尤其是各种排泄污秽积攒在一块,然后因为发酵发臭……”
一想到那个场景,方子奕没忍住干呕了两下。
旁边的司空摘星更是尖叫起来,“哎呦!祖宗你别描述了,我已经感觉要被那股臭味给腌入味了。”
“也不知道陆小凤那家伙什么时候能解决案子来救我们。”司空摘星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看着禁锢在手腕脚腕还有脖子上的金环,“鲁班门的机关真是名不虚传,我都没办法解开这玩意。”
同样也戴上了类似刑具样的东西的方子奕倒是不太在意,他早就准备好了脱身的办法,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
他住的房间没有窗户。
看着上面被封、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挖个窗户出来的墙壁,方子奕托着下巴满脸愁绪,这就跟什么都挑选好了要准备付账,结果发现自己的卡被冻结了一样。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他们听见外面又传来打斗声,乒呤哐啷的兵器碰撞声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而这个在云间寺地下的地牢里,也迎来了它的第三位被关押的倒霉蛋。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着一声咔擦落下,地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拿着扇子的花满楼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推搡着进来,大汉看了一眼两个都关着人的房间,最终决定为了省事把三人都赶到了一个房间里去。
“这样没问题吗?”其中一个有些揣揣不安,他还记得上头特意吩咐过,不能把偷王之王和另外一个人关在一起,“上面的要是知道了可没我们好果子吃。”
另一个胆子要大些,他摆了摆手没放在心上,“唉呀不就是会骗人吗,咱们不听他们说话就是。这样关在一起,我们还省些事,反正过两天上头就要把这三个人给处理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等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花满楼转向两人询问着,语气之中颇有疑惑,“子奕,还有……司空摘星?”
“对,是我。”司空摘星对花满楼这听声辨人的功夫充满了好奇心,不过在注意到旁边的方子奕后,还是把口中积攒的冒犯的话语尽数吞下,“咳,花公子怎么在这里?”
花满楼苦笑了一下,他摇着头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在方子奕赴约之后,两人就又去衙门和钱庄分别找了掌柜和捕快,在和双方沟通好晚上去极乐楼查探密室的时候,花满楼被霞儿叫到了云间寺来,说是她的母亲病情加重了。
谁料到这也是一个幌子。
霞儿和她母亲被云间寺要挟,花满楼一人难敌那么僧人,再加上霞儿被挟持只能放弃抵抗,被那些僧人抓了起来。
“那陆小凤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去极乐楼了?”司空摘星表情惊讶,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的他想起了陆小凤那什么都能夹住的灵犀一指,又很快放心下来,“那这样我们在这里等他过来救我们?”
“不行,谁知道极乐楼楼主会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把云间寺和极乐楼一起毁了。”方子奕半真半假地吓唬着司空摘星,“而且如果真的被陆小凤救出去,我和七童倒是没什么,可是你司空摘星……会被陆小凤天天追在后面嘲笑的。”
“陆小凤再喝个酒大嘴巴地讲给其他人,到时候全江湖都知道你偷王之王居然有一天会被锁住,还要靠陆小凤才被救。”
说着方子奕就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一副可惜的模样。
成功被刺激到的司空摘星立刻就跳了起来,要是这么丢人的事情传遍全江湖,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他连忙蹿到房门前,誓死要用尽毕生所学把这个锁给打开。
花满楼听见司空摘星的动静无声地笑了笑,他又转过头去问方子奕,“就算房门打开了,但是身上这个锁不解,我们也没办法打赢看守的人。”
这倒不是方子奕担心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地方唯一的窗户,吹响了手中的哨子。
这是?
隐隐约约觉得哨子声熟悉的花满楼侧耳,他听见了一声嘹亮的鸟唳声,然后有什么扑腾着翅膀的鸟类在急速接近。
在又一声响过后,方子奕看见了钥匙被黑色的爪子推着掉了进来,他走上前接住了那枚能拯救他们的关键物品。
“哇,这是方兄你的鸟吗?”司空摘星满脸惊奇地问道,他踮起脚尖还能看见那只鸟在外面逗留着,不过也只能看见两只黑色尖锐的利爪,“这是什么鸟,这么听话。”
“是海雕,我从小养到大自然要通人性一些。”方子奕拿着钥匙就开始给自己解锁,没忘记给花满楼也把锁扣打开,“司空兄别看了,等会出去了我把翎歌叫过来让你好好看一下就是。”
啧啧出奇的司空摘星开始攻克大门这个难关。
倒是解开了锁扣又不用撬门的花满楼陷入了回忆,他记得以前方子奕有和他说过,“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你们家的人长大后都会领养一只海雕,翎歌就是你的那只海雕的名字吗?”
这两天在瓜田里乱窜,隔壁鹅服又打起来了(老年人捧茶杯.jp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006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