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幽香满袖

君子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待回神后才发现她点了自己的穴道。

祝向云的指尖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点你的哑穴,用不着这样吧?”

她想听他说说话,哪怕是斥责她僭越无礼的话也行,百花楼太安静了,她能抓住的似乎只有花满楼。

花满楼喉结频繁滚动,嘴唇翕合几次,缓缓吐出两个字:“朝朝——”

他不是圣人,这样的考验他经受不住。

祝向云点了点他的喉结,冰凉的指尖轻轻落在喉结上,算是应了花满楼的呼声,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夜深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他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惊扰到在花丛中安睡的蝴蝶般。

祝向云没有搭话,落在他唇上的手指却很好的表达出主人的答案。

不好,一点都不好。

花满楼的呼吸越发急促,他觉得姑娘要是再这么折磨人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他试着问了一句:“朝朝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吗?”

祝向云笑着往他眉心一点:“差不多吧,我原本想着你要是猜不出来,或者生气了,我就想个办法,把你给强办了,然后再来哄你!”

室内的窗子还未合上,晚风微凉,偷偷溜进屋内,花满楼突然觉得有丝丝缕缕冷气,绕过了某个地方,落在了他的心上。

“朝朝——”

此话实在太过……太过大胆。

君子的语气实在有些艰难。

哪有她这样的姑娘,跟个轻浮的浪子一样。

花满楼羞红了脸,仿佛被调戏的大姑娘一般。

祝向云回望了一眼未曾闭合的窗扉,一挥袖,带起一阵清风,合上了窗子,吹灭了烛火。

不等花满楼的下文,她已经抽掉了他的腰带,衣衫散在床上。

花满楼这次直接全身上下都冒着红色,看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虾。

“朝朝——”

他这次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羞恼,反应十分剧烈。

祝向云停下了脱掉外衫的手,眉头一挑:“所以……花花,你考虑好了吗?”

她装作要去解他裤子上系带的动作:“若是你没有考虑好,我真的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属于正常范围之内的事?”

花满楼被吓得灰蒙蒙的眸子里浮上了一层薄雾,他连忙安抚姑娘,生怕她真的做了这件事:“好、好,我答应你,朝、朝朝,你别再动了,好不好!”

祝向云嘴角上扬,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28.

清晨,清风送走了一夜愁绪。

祝向云一晚好梦。

直到深夜,花满楼才堪堪就着夜雨合眼。

日光穿透晨雾,打过窗棂,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光影,柔和地洒进屋内。

窗外枝头清扬婉转的啼叫声落入祝向云耳里,迷迷糊糊间她翻了个身,直接翻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许是被她的动作搅扰,花满楼很快惊醒,鼻尖是独属于姑娘的清香,君子又羞红了脸,想起昨夜的场景,君子只觉得搭在姑娘腰间的手烫得惊人。

隔着薄薄的里衣,不同于自己别样的体温惊得花满楼一颤,胸膛里鲜活之物的跳动也因此乱了序。

祝向云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敲鼓,迷糊间喊了一声:“妈,今天外面有表演吗?怎么还有人打鼓啊……”

这也没有到过年啊?

温热的呼吸落在花满楼颈间,他呼吸一滞,瞎子除了眼睛不灵敏,耳朵和其他地方的感知远远异于常人。

他的心又因此彻底失了秩序,指尖颤了颤,更多的是心疼。

算起来,小姑娘今年不过十八岁,而他痴长她八岁,再过个几年,他也算一个快三十的中年人,她也不过二十出头,年华正好……

耳边的鼓声愈发响亮,骨隙血脉的微末枝节都被她抱着大棕熊的体温尽数充盈,可玩偶怎么会有体温呢?

祝向云缓缓转醒,朦胧间瞧见一道俊秀的侧颜,她想了昨夜通宵玩的手游,里面最喜欢的NPC也长了这么一张令人心动的侧脸,低声呢喃了一句:“大白天的,怎么还做这种梦?”

比起心动,她更想把那人从屏幕里拖出来打一顿,居然敢令她喜欢的游戏人物伤心,渣男!

指尖戳了戳那人的脸颊,很软,像很小的时候玩的橡皮泥。

思绪空白了好一瞬,她又合上眼:“这是花满楼啊!”

一想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她就羞得不敢抬头见人。

好吧,其实她昨晚玩得挺高兴的,调戏花满楼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千古难得,若是还有机会,她肯定还要再来一次。

只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花满楼可能被她气得不轻。

当下最重要还是怎么把人哄好。

“花满楼,你是不是生气了?”端详了花满楼好一会儿的盛世美颜,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

君子眼皮底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被她折磨到没有睡好觉,瞧见君子微颤的眼睫,她一把捂住了君子的嘴。

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语气里带了一点羞涩:“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给你道歉,要道多久的歉都行,只是千万不要不理我。”

气息打在肌肤上,一片鸡皮疙瘩以不可阻挡的方式蔓延。

君子耐不住,缓缓睁眼,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

“朝朝——”

哪怕嗓音沙哑,但面对小姑娘依然保持着君子一贯温和的语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还未正式见过家长,这样与礼不合,传出去对你清誉有损。”

祝向云深吸一口气,温热的鼻息全喷在他脖颈上,向他保证:“好吧,我下次会先得到你同意的,绝对不会做出强迫你的事来。”

口头上的保证,至于未来是否会不会遵循,还不是看她心情来,诚然她是一个十分守信的人,但现在解释权在她手上。

想到这里,祝向云放开花满楼,起床穿衣,才认识不过一个月,这样做的确不妥。

一个月的时光,不长也不短。

她给自己斟了盏凉茶,刚递到嘴边便被人给截住了。

她疑惑抬头:“怎么了?”

花满楼衣衫整齐,耳尖微红,把茶盏从她手里抽出:“茶凉。”

祝向云点点头:“我知道啊。”她还是没能理解花满楼想表达的意思。

茶凉怎么了?

他也渴了?

祝向云顺道为花满楼倒了盏茶,递过去:“请。”

花满楼暗自叹了口气,他有时候都怀疑姑娘是块木头,可在某些方面无师自通的时候又像极了情场的老手。

“朝朝,茶凉,会伤身体。”

祝向云无奈地耸肩,放下茶盏:“好吧,我以前只是不喝冰水而已。”

喝凉水应该没什么吧?

水喝不成了,那只能先去洗漱,至于乱糟糟的头发,祝向云实在没心情打理。

她捡起昨夜扔在地上的发带系在衣带上,又从梳妆匣里拿了一条蓝色的襻膊将衣袖搂起来,转身时发现花满楼还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花满楼哑然,他总有一种用完被丢弃的感觉。

“我……”花满楼拿走桌上空荡荡的水壶和已经失了温度的汤婆子,“我先去烧壶水来!”

君子落荒而逃地夺门而出,他需要时间自己安静一阵,姑娘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杂念,如山间流动的泉水清鸣,似乎心猿意马的人只有他一人。

看着花满楼羞窘的背影,祝向云一脸怀疑,她今早也没有做什么有失礼节的事啊?

抱一下这种也算吗?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令花满楼夺门而出的原因,楼下便传来了陆小凤的声音。

她快速拿着洗漱要用的东西到后院打水,刷牙梳头一气呵成。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勉强打起精神走向前院。

“香帅?”才踏入门口,祝向云便看到了一袭白衣的楚留香,还有冷着一张脸但眉目间稍显柔和的西门吹雪,至于陆小凤还是穿着他那耀眼夺目的大红披风,坐在位置上稍显欠揍地晃荡着手里的油纸包。

“烤鸭?!”

油纸包里散发出的香气有些熟悉,只消片刻她就猜出了里面的东西。

她压了压头顶翘起来的一撮头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伸出手去接:“陆小凤,以后你要是和司空摘星打架,我一定帮你!”

四条眉毛开心得不得了,笑得眉飞色舞。

“你说的这话可要算数!”

祝向云打开了油纸包,露出金黄的外皮,像极了秋日夕阳下的银杏叶,薄薄的一层,烤鸭的香味穿透表皮,并不像红烧鱼扑面而来的辛辣和鲜香,而是一点点渗透,微风裹着烧鸭的香气分子,一点点把香气带到鼻尖。

除了烤鸭,陆小凤还拿出了一个食盒,里面装了各色各样的菜。

炖煮入味,肥而不腻的东坡肉;和绿色茶叶混在一起看起来略显寡淡的龙井虾仁;由雪菜、笋片、瘦肉片组成的浇头片儿川;油条和小葱裹在面饼上在铁锅里油炸至脆黄葱包烩;图案印着半桃、梅花、棱台、五星等各种形状的定胜糕……

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差点将眼睛黏在上面。

“大早上的,真有你们的!”

朱淮序打着哈欠下楼,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困意。

这时候,花满楼也提着水壶从小厨房里出来,陆小凤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尔后转向祝向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打趣。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陆小凤眉头一挑,目光落在她翘起来了一撮头发上,突然萌生想要将其捋顺的想法。

“你这头发……”

“压不下去。”祝向云叹了口气,“估计等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人齐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祝向云拿起筷子转而又放下,认真审视了几人一眼:“我先问一下,你们来的时候没人跟着吧?”

楚留香摇了摇扇子:“小友放心,并无旁人知晓我等行踪。”

陆小凤问道:“你这么担心作甚?”

“人太多了,我有点社恐。”

“是让社会恐惧才对吧!”朱淮序白了她一眼,当即给自己斟了盏茶,嘴里的苦味愈发明显,“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怎么嘴里一股黄莲味?”

“不传谣不信谣。半日醉。”

朱淮序的脸瞬间如菜色那般难看,艰难吐出一句话:“待会儿打起来,麻烦你们几位手下重点。”

西门吹雪带着惊奇地目光掠过朱淮序。

陆小凤转过身,肩膀一颤一颤的。

楚留香眼里也盛满了点点笑意。

花满楼耳尖微红,唇角微微上扬。

烤鸭叫烧鸭应该是北京那边的叫法[让我康康]

东坡肉、龙井虾仁(古时杭州清明前后的吃食)、片儿川(这是面,浇头有点像哨子的说法)、葱包烩、定胜糕等都是杭州美食【杭州真不是美食荒漠,查资料的时候找到的,没想到杭州有这么多好吃的】[撒花][撒花][撒花]

[彩虹屁][彩虹屁][比心]

完犊子,岔行了(等等吧,看会不会高审)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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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幽香满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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