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雨水顺着脸颊滑入衣襟,又是一阵混着雨丝的风吹来,激得祝向云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当即揽过花满楼,运着浮云回到了百花楼。
“阿嚏——”
才刚到百花楼门口,祝向云很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喷嚏,因着她卓越的轻功和内力,二人身上并没有遭受太大的雨水洗礼。
顾不上其他,花满楼拉着人回到卧房,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吸水性很好的方巾,他的衣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头发也都是水。
“朝朝,别动。”他轻柔地帮祝向云擦拭着发间冰冷的雨水。
祝向云望着他还在滴水的发尾,轻声道:“一起吧,方巾很大。”
她悄悄用内力烘干了身上衣裳,顺道给他送了些内力,不至于让花满楼受凉。
百花楼里漆黑一片,大大的方巾下两颗头靠得十分近,额头贴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呼吸吐露间,仿若两人在夜间缠绵。
室内无灯,花满楼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姑娘的心跳。
花满楼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结巴:“我……我去给你烧水。”
祝向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忽然贴在他的唇角。
“花满楼,我有点想亲你。”
她在征求花满楼的意见,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总是很重诺。
君子眼睫微颤,连声音都略显沙哑,温声哄着姑娘:“朝朝,换个称呼好不好?”
连名带姓的叫法,太过生疏,他不喜欢。
如霜的月色从窗缝处洒进屋内,落在君子身上,仿若清风朗月本身。
“花花。”
“我在。”花满楼伸手揽过姑娘的腰,将人扣在怀里,灰蒙蒙的眼里像极了深渊巨口,只要祝向云多看了一眼,便会不自觉跌入其中。
他低头亲上姑娘的唇角,一下又一下。
温热濡湿的气息像极了蝴蝶在追逐花园里的花朵,从最初的浅尝辄止道最后的彻底沦陷,热气顺着脖颈迅速扩散至四肢,胸腔处一阵火热,他只感觉自己的手在发颤。
指尖烫得惊人。
他捧住她的脸,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掠夺她的呼吸,唇舌纠缠间,地板上的身影也在随着月亮的升起,渐渐拉长。
祝向云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摸了一下,有些痒,温柔的嗓音自前方传来:“朝朝,专心!”
她被唤回了神思,仿佛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君子的吻瞬间转换了阵地,从耳根到脖颈,齿尖轻轻抵住她的肌肤,叼起一小块,轻轻研磨,她感觉到微微的刺痛,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君子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用唇齿堵住了她的舌尖,动作很温和细致,像是在品尝一道名菜。
杭州的定胜糕大多样子都是粉红色。
花满楼很小的时候见过,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已经快记不清粉红色究竟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入口时松软清香,里面的豆沙馅裹着桂花白糖,香味在口中经久不散。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定胜糕颜色和香气。
可惜姑娘不爱甜口,却对辣口情有独钟。
烧得微微焦黄的鱼皮,一口下去,鱼肉依旧鲜嫩多汁,浓郁的酱汁混着稍辣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
他顺着她的唇亲下去,一寸寸向下,触及到冰凉的布料时,他一下子顿住,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夜里愈发明显,对上姑娘有些迷离的视线,音色暗哑:“朝朝……”
他清醒了一点,但身体却烫得惊人,能把人烫化。
他拉开了自己与姑娘的距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莫要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他自己恐要当不正经的君子。
冰凉的指腹贴在脸颊上,只是轻轻摩挲着,描绘着她的脸型轮廓,从温热的唇畔到五官,都被花满楼细细描摹了一遍。
他又环住她的腰,低低道:“抱歉,朝朝。”
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他便点了姑娘的睡穴,轻轻吻了她的唇角:“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他将姑娘抱回了房间,离开前帮她拉紧了被子。
假装昏睡过去的祝向云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勾住了君子即将离去的手指。
“你要走吗?”
花满楼的点穴手法的确很精湛,但他会点穴她也会移穴,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哪怕是花满楼也做不到,也没有什么能够骗过一个剑客的直觉。
她的眼里盛满了春日美景,一动不动地看着花满楼,仿佛花满楼就是她眼中的满园春色。
花满楼停下来,姑娘并未使太大的力,可他就是挣脱不开,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
君子呼吸一滞,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
“朝朝——”
“嗯?”她尾音慵懒,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君子不再说话了,他突然觉得小姑娘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什么都知道,却佯装什么都不懂。
这个坏心眼的姑娘。
他还是没能拒绝姑娘,坐到床边,为她掖好被角,隔着被子轻拍姑娘的后背:“睡吧,朝朝。”
“你是在哄小孩吗?”
姑娘显然并不买账。
室内一下陷入了岑寂的黑暗。
“我想你陪我一起就寝。”姑娘再次伸出手勾了勾君子的小指。
“好不好嘛?”
姑娘最知道怎么让人心软。
君子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瞬间被堵在嘴边,一颗冰冷的心早已柔软得不成样子。
他好像永远无法拒绝姑娘的请求,然后一步步妥协,无奈翻身上床,躺在蚕丝被上。
姑娘没能等到满意的答案,有些不开心:“你不要压着被子嘛……”
君子再次妥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着眼睛,放缓了呼吸,可是连动弹也不敢。
他的鼻子还没有坏掉,鼻尖满是少女的幽香。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塌而眠,可那次是他被点了穴,只能任君采颉,姑娘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心猿意马的人却是他自己。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姑娘很开心,轻轻搭上了他交叠在腹部的手,见他依旧毫无反应,又往君子的方向挪了挪,抬头便能望见君子的侧颜,这才安心的合眼。
君子眼睫微颤,听到姑娘平稳的呼吸声,适才转过头,对着姑娘的方向,微微动了手指,拢住她搭在一旁的指尖。
只不过姑娘在夜间睡得并不怎么安稳,时不时地蹬开被子,然后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君子的怀里。
有夜风从窗缝处溜进来,姑娘冷得打了个寒颤,君子再次为姑娘盖好被子。
“花花——”
迷迷糊糊间,君子好似听到姑娘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温热的呼气尽数喷在他耳廓,直直钻入耳根深处。
姑娘又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小动物一样。
便是深陷睡梦中,姑娘的手也见不得有多安分,一会儿搭在他的胸口,一会儿顺着胸口往腰腹下游走,堪堪落在绳结处。
“你……”花满楼抓过她手,轻轻吻了姑娘的额头,好像在笑,又好似有些生气,“你从哪里学来的。”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选自《周庄河》王维
来个小剧场【祝向云×花满楼】
春风正暖,杭州春日的风舒适到让人不愿离开暖烘烘的被子。
花满楼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走进屋内,床上的姑娘也仅仅是掀了眼皮望了来人一眼,然后继续缩在棉被里,恍若没有什么事能够打搅她。
“已是春日了,朝朝莫要睡了,好不好?”
花满楼坐到床边,把姑娘的头从被子里拯救出来。
“不要。”
不出意料,姑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君子的指尖点在她的眉心处,带着笑似的:“怎的今日这般嗜睡?”
祝向云抓住他作乱的手,贴在脸上,神识是清醒的,但就是懒:“你帮我穿衣,我就起床。”
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离开暖烘烘的被窝,现在又没有到情非得已的地步,祝向云自然是怎么喜欢怎么来。
小姑娘想看他羞窘的样子,大抵是要失望了,花满楼应了一声:“好。”
旋即将人从被褥里薅出来,顺手捞过搭在桁架上的衣袍,一件一件穿在姑娘身上,系好绑带……
等到姑娘吃完早饭,花满楼轻轻挑起她的一截衣带往手腕上缠去,俯身把脸贴在她的肩窝,轻吻。
起初由他亲手穿上的衣服正在被他一件件剥下……
【好了,先这样,京城见!】
会轻功的祝姑娘对带着花满楼回百花楼这件事表示:小意思
以下是对说英雄是英雄的简略介绍
说英雄系列共有十部:
《温柔一刀》
主要是苏白王三人的结交,苏梦枕与雷损几番勾心斗角,书末苏梦枕惨胜,雷损死。
《一怒拔剑》
苏梦枕病重,白愁飞掌权,王小石算半个副楼主。
蔡京用手段逼王小石去刺杀诸葛神侯。
白愁飞为了投效蔡京、扩张实力,要收服发梦二党,让人给发梦二党投毒,白愁飞再来装好人救场。白愁飞的阴谋被识破,就想嫁祸给王小石,于是两人换了立场。
《惊艳一枪》
主讲诸葛神侯、天衣居士、元十三限、智小镜、织女的纠葛, 堪称自在门大型狗血剧,苏白王的剧情比较少。
王小石借刺杀诸葛神侯的机会,刺杀了傅宗书,后逃离京城。
天衣居士为了给儿子报仇,要去京城,元十三限出京阻拦他,牵扯出自在门上一代的往事。
后面元十三限杀了天衣居士,诸葛神侯与元十三限对上,四大名捕和**青龙对上。
为了给师父天衣居士报仇,王小石跟元十三限对上,最后元十三限身死,王获得了伤心小箭的秘诀。
《伤心小箭》
白愁飞叛变杀苏梦枕,苏梦枕逃走,被雷纯救下。
王小石回京,创建了象鼻塔。
总结,王苏白三人“爱恨情仇纠葛”,最终苏梦枕没了,王小石当上了楼主。
《朝天一棍》
王小石当楼主,为了救打了皇帝的唐宝牛、方恨少策划劫法场,一群江湖人在法场大打出手,死了很多人,救出了唐、方。
劫法场成功后,王小石带着一帮兄弟逃出京城, 四处流亡,被人追杀。
王小石为主角的故事就到这里,以后他就掉线了。温柔在这里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温柔的结局一直没有交代清楚】
《群龙之首》
戚少商暂代金风细雨楼楼主,继续和雷纯掌权的六分半堂斗。方应看也不装了,各种变态的行为一个劲往外冒,他的有桥集团也开始冒头,开始明争暗斗。
【戚少商,逆水寒里连云寨大当家】
《天下有敌》《天下无敌》【这两本著名的坑,温瑞安的书跨度太大,说英雄也只是综一小部分,四大名捕更多,也只选择综人物】
有机会再捋四大名捕[比心][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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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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